第五百一十三章 先禮後兵
2024-06-02 21:55:03
作者: 福寶寶.
白落竹的聲音縈繞在白落靈耳畔:「姐姐不想證明宋止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嗎?他要心中有你,怎麼能任由白家就此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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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對付的不僅僅是陸語初一個人,還是風家和長孫家。姐姐,你好好想想,是你的自尊重要,還是整個白家的未來重要。」
白落竹潺潺善誘,「等陸語初解決,長孫家也不過是信手拈來。」
他目光落在白落靈肚子上,「孩子出生,他就可以繼承宋家家業,這潑天富貴不還是你我姐弟二人手中之物。」
白落靈愣怔了一下,回過神對白落竹道:「這樣的話,關起門來說就算,切莫讓別人聽見。」
「我當然知道。」白落竹點頭,「這不是你我姐弟二人掏心掏肺說出來的一些真心話,怎麼可能說給別人聽。」
「關於此事,姐姐還是好好想想吧。」
「我會考慮一下。」白落靈盯著白落竹,慢慢的白落竹在她目光中有些僵硬摸了摸身上。
「姐姐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覺得我以前並沒有深刻的了解你。」白落靈幽幽的對白落竹說。
「我一直都是這樣,家裡人自然不需要勾心鬥角,對待外人還是得需要一些覺悟。」白落竹有點得意的翹起嘴角。
……
宋止抵達宅院,將一切東西收拾妥當,進門口時看見房中端坐的人,有些意外的停駐一下腳步。
宋雅致低頭,手裡做著女紅,乍聞聲音抬頭,見是宋止對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哥哥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這麼晚的天。」宋止站在門口瞧了瞧,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屋中唯有一盞豆大的燭火。
「多燃幾根燭火,小心將眼睛刺壞。」宋止邊說邊進屋。
「這是給哥哥繡的,好看嗎?」宋雅致將自己繡的東西轉過來給宋止看。
宋止掃了一眼,走到旁邊倒了口茶水,根根秀氣的青竹,的確不錯。
「你有心了。」他目色緩和一二,半碗茶水下肚,側目看繼續低頭繡著針線的宋雅致。
反常的樣子讓宋止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或者闖了什麼禍。」
想到這裡,宋止臉色慢慢嚴肅下來,他將手中茶盞放下,對宋雅致問:「娘知道嗎?」
「什麼呀!?」宋雅致平白無故遭了誣陷,手裡的針戳到布子裡,「的確是有事。」她點頭,「不過不是闖禍。」
「自從上一次宮中回來,我已經許久未曾出門,乖乖做大家閨秀,學女子該學的東西。」
「這樣不好嗎?」宋止走到宋雅致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長相不俗,京中有許多人都望著咱們宋家,脾氣收斂些,不愁之後沒有一個好婆家。」
「誰稀罕。」宋雅致將宋止的手拍打下來,幾分傲氣的說:「日後我嫁不出去,難道哥哥要把我趕出府去。」
「自然不會。」宋止眉頭皺在一起,「不過這樣的想法。」他抬手對宋雅致點在腦門上,狠狠戳了兩下,「千萬不要有。」
宋雅致嘟囔伸出手捂著自己額頭。
「所以你來有什麼事,沒事的話就趕快離開。」宋止將外袍褪下放到衣架上,和宋雅致道:「我這一日來回奔波,可沒有精力再處理你的事情。」
「我來是說一件大事,以防你日後被別人騙了。」宋雅致將手環在身前,花也不繡了,她向宋止正經的說。
「什麼大事?」宋止不在意的撩起袍子癱在椅子上,眼睛半睜半閉對宋雅致問:「明日說不行嗎?」
「明日說就遲了,我只怕明日那個賤…」她停頓了一下,「那個女人就上門來,兩三句一說,蠱惑著你割頭顱,灑熱血。」
「說的這麼嚴重。」宋止好笑的看向宋雅致,「你家哥哥也不是傻子,什麼人也能來說服我。」
宋雅致輕淺的冷哼一聲:「我說的這個人,她都不用說話,對你勾勾手指,你就和那百天不見肉的惡犬一樣撲上去。」
「你說的不會是。」宋止反應過來,臉色慢慢暗沉,「你為什麼總是對她這麼大的意見?她是我的心上人,你說她,我心裡怎麼好受。」
「原來哥哥知道我說的是誰,也知道自己什麼狀況。」宋雅致對宋止瞬間冷下臉來,「我說的是實話,她心地如果善良,我怎麼在宮中落下水。」
「你落水一事,怎麼現在還記著。」
「因為我差點死了,哥哥也太偏心了!」宋雅致難過他的如此輕巧。
「上次你與我說起,我也去好好調查過,當日在的人極多,她們都說是陸語初無意扯你下水,和白落靈又有什麼關係?」
「哥哥不會以為我在撒謊吧。」宋雅致走到宋止面前,俯視他,手猛然攥住椅子兩邊的扶手。
宋止不置而否,完全沒有被她的動作給嚇到,反而疲倦吐出口氣,「如果你只是要說起之前的對錯,那麼趕快回去休息,我累的很,不想和你再討論。」
「一提起她的事情,哥哥只知道堵塞。」宋雅致握著拳頭:「好,我不說了,反正她那個人素來會裝,在你的面前冰清玉潔,在我的面前,滿目獠牙!」
宋止將眼睛閉上不再理睬,宋雅致望他一副不反駁但也不認同的樣子,直氣的心中悶疼。
她伸出手扯了一把宋止,高聲道:「我現在說正經事,你不想聽嗎?」
「你剛剛是不是從白府回來?」說到這裡,宋雅致湊近宋止的衣服。
「做什麼?」宋止伸出手一把抵住宋雅致的頭,將她推得遠些。
宋雅致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對宋止質問:「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有嗎?」宋止略有些竊喜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除了風塵味,根本沒有其他的味道,他有些遺憾:「你是狗鼻子嗎?哪裡來的味道。」
宋雅致翻白眼,扇了扇騰升的怒氣,當然是在騙宋止,他倒是不打自招。
「所以白落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她能和我說什麼,自然是什麼都沒說。」宋止搖搖頭,「你今日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