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夫君真是會安慰人
2024-06-02 21:39:38
作者: 福寶寶.
一觸既分,風止崖卻像是被狠狠一燙似的,雙眸微瞪。
像是有顆小石子砸入水中,攪動了一江春水。
陸初語坐回身子,笑得小狐狸般狡黠,紅唇上有點點星光:「夫君真是會安慰人呢。」
「咳——」
被她帶笑的目光注視著,風止崖掩飾地輕咳了兩聲,在一旁坐下,一貫清冷的眉梢又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今日要把這把這些都弄完嗎?我幫你吧。」
看著腰酸脖子疼的陸初語,風止崖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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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今日先把版打好就好了,明天起來再裁衣服。」陸初語重新拿起炭筆:「你先去睡吧,我很快就來。」
眼看著比試的日子一點點臨近,許久不登門的趙亦找上門了。
「老大!」
陸初語正在院子裡專心致志地把鵝絨都塞進衣服裡面拍松拍均勻,聽著這一身喊頭都沒抬:「你離我遠點,別過來帶風,待會兒我的鵝絨都跑了,十幾隻鵝得這麼點兒呢。」
「哎呀!」
趙亦似乎氣喘吁吁地,忙喊一旁的章堯幫忙:「給我找套乾淨的衣裳!」
「你倒是奇怪來我家找乾淨衣裳?」
陸初語聽著奇怪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趙亦渾身濕透,就連頭髮都還在滴水。
寒冬臘月的天氣,說話都能哈出熱氣,他一路走來濕透的衣衫上都有薄薄的冰霜,頭髮有的都被凍住了,整個人抱著身子瑟瑟發抖唇色蒼白。
「你這是掉水裡了?」
陸初語把衣服和鵝絨收好放到一邊,忙讓趙亦先進屋。
屋子裡面燒著爐火,一進屋趙亦被這突入起來的溫暖激地打了個寒顫,風止崖在教風止崖練字寫春聯,抬頭看見趙亦也是有些驚異。
「你現在這兒別動,我去給你拿兩件衣裳。」
章堯的身量比趙亦要小,陸初語拿了風止崖的衣裳,匆忙趕來,趙亦到屏風後面換上,又烤了好一會兒的火這才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他鐵青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髮絲上凝的冰被火一烤化還在往下滴水,乾脆用一塊毛巾包住。
「趙亦叔叔,你怎麼了?」
風麟羽在一旁愣愣地看著趙亦發抖,似乎是覺得火不夠大,又往裡面丟了兩塊炭。
「喝熱茶緩緩。」
陸初語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一屋子的人看著趙亦把一大碗的熱茶都喝了下去終於不抖了。
「老大,我跟你說我今天真的很倒霉。」
身子暖和恢復知覺之後,趙亦把滴水的頭髮擦乾了些,在火爐邊烤乾。
「我尋思後天不久比試了嗎?我打聽到了金氏做的衣裳的消息。」趙亦又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捧在手心裡一點一點喝著:「我聽人說金氏買了兩匹關外的羊,她可能想做羊毛的衣裳,或者是夾里。」
「你想想一隻羊要一百多兩銀子她是真的捨得下血本。」
趙亦伸手撥了撥頭髮:「我覺得這點子還真的很不錯,所以想來給你通風報信一下。」
「羊絨?」陸初語確實有些出乎預料,她以為金氏只會用棉衣。
不過確實,若是沒有什麼新點子,她也不會去參加那個比試,也就不是當初壓價格的那個金氏了。
「這女人死了丈夫之後變得狠了,人也聰明了。」
趙亦重重點了點頭:「羊絨那可是好東西,她把大半身家都丟進去了,勢必要贏的,你有應對的方法了嗎?」
「這個待會兒說。」
陸初語似乎並不在意,擺了擺手:「你先說你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趙亦把茶盞一放,雙手烤火:「我今天出門,就在西街那石橋哪兒看到一女的在哪兒哭,本來也不關我的事情,周圍又沒啥人,我怕我去問他待會兒路過個人還以為我把她怎麼了。」
趙亦憤憤道:「結果我就要走嘛,誰知道沒走兩步,那姑娘就跳河了。」
「跳河?!」
「跳河?」
風止崖與陸初語異口同聲,陸初語看了一眼風麟羽,叫了章堯:「麟羽,跟你堯叔去倒壺我煮好的奶茶過來。」
支走了風麟羽,陸初語皺著眉頭:「然後呢?」
「然後我總不能看著她活生生被淹死把,我就跳下去救人了,你知道那河水冷得我跳下去沒一會兒就直接抽筋了,骨頭都在疼。」
「……」
陸初語一時間有些語塞想罵他讓他別講廢話,但是趙亦似乎還沉醉在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跡當中。
「我就拖著她想游上岸,接過她還打我!」趙亦想起來就來氣,拍了一下大腿:「這女的簡直奇怪。」
風止崖似乎並不覺耳朵稀奇,淡淡道:「你雖是救她,但是濕身想抱,她打你也在情理之中。」
「命重要還是這些破規矩重要?」
趙亦似乎並不認同,他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她在水裡攪和,我多泡了好一會兒的水,上岸的時候我都沒知覺了。」
「那女子呢?」
「昏過去了,我送醫館了,那醫館有醫女在,給她換了衣裳,大夫說人沒什麼大事兒,我就先過來了。」
趙亦眼見著頭髮烤得半幹了,又用毛巾擦了擦:「不跟你們多說了,我還要去醫館呢。」
「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陸初語笑了笑打趣道。
「什麼呀,醫藥費還是我墊付的!」趙亦一副心疼的模樣,隨機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得意道:「就是怕她賴帳,所以我臨走還順了她的玉佩」
那玉佩被趙亦拿在手中晃悠著,是白玉做的,精緻有著暗雕,隱約刻著一個字。
「等等!」
陸初語臉色一變,一把拿過趙亦手中的玉佩。
趙亦驚異地看了一下風止崖,後者也不明就裡。
陸初語卻拿著玉佩自己看了又看,當即道:「我跟你一同去,這是胡菀的玉佩。」
她不明白不過十日的事件,胡菀為何會跳河自盡,但是上次管家說她一直沒有回家,怕是……
「你認識啊?」
趙亦沒有見過胡家小姐,有些瞠目,撓了撓頭:「這麼說我還救了個熟人……」
「我與你一同去。」
風止崖的手心撫在陸初語的背上,聲音帶著讓人莫名安心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