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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女子不能進學堂

2024-06-02 21:38:10 作者: 福寶寶.

  陸初語攔住了她,簡單說了此行的目的,畢竟若是大娘這裡沒有蠶繭,她就要去別家收了。

  「有!」王大娘一拍大腿:「前些日子我腿疾犯了沒去鎮上,所以蠶繭都還在呢!」

  陸初語看了一眼風止崖挑了挑眉,後者目光帶笑看著他。

  王大娘領著二人去了養蠶的屋子,密密麻麻有好十幾個竹匾。

  將蠶繭收好抬上馬車,陸初語要給銀子卻被王大娘一把攔下:「我們在這鄉下種啥吃啥,哪有什麼要花錢的地方,到時你們去了鎮上,麟羽又還在讀書,把錢拿著吧。」

  勸了幾次王大娘都不收,陸初語乾脆道:「下次我還要來收您的蠶繭,這些錢您就拿著,在多養些,不然下次可就沒得給我了!」

  「那也要不了這麼多……」王大娘摸著沉甸甸的一包銀子,還要還回去一些。

  再抬頭,陸初語已經跳上了馬車走了,她擺擺手:「謝謝大娘!過些日子我再來看您!」

  「這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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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娘抱著銀子,笑嘆了一口氣。

  蠶繭有了,陸初語和女工們便連夜剝繭。

  京城裡的女眷們要的都是一個形制,裁剪就只需要按照尺寸修改,倒也不費事,只要等之後布織好就很快。

  蠶繭剝繭之後需要清洗掉雜質撐開晾曬,挑了個好日頭的晌午,院子裡齊齊整整排開了七八個晾衣服的架子,上面掛著洗得白淨的蠶繭兜。

  日光明媚,曬在人身上暖烘烘的,風止崖出去幫忙收蠶繭了,風麟羽回家的時候陸初語正在亭下小憩。

  聽到開門聲,陸初語懨懨地轉身,就看見了眼眶通紅的風麟羽。

  「怎麼了?」

  護犢子的陸初語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招收讓風麟羽過來。

  「章堯才不跟著去一天就被欺負了?」

  她給風麟羽擦了擦眼淚,看著衣裳都還齊整也沒有不像是跟人打架的樣子。

  「先生說我……」

  風麟羽原先害憋得眼淚,這一被關心,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他哭得有些岔氣,一句話說了好幾次才說明白。

  「昨日先生生辰他們都送了禮物,我沒送,下課後先生就讓我把書抄三遍,說我來得晚基礎差。」風麟羽小臉漲得通紅:「我抄好了去交,他又說是叫我抄五遍,我忤逆師長,讓我去門口跪著聽課。」

  「跪著?!」

  陸初語臉色登時就變了,她蹲下來捲起風麟羽的褲腿,果不其然膝蓋上青紫一片。

  「然後他讓你回來的?」

  「我跪了太久堅持不住,就坐了下去,先生說我不尊師,讓我滾。」風麟羽越說越氣惱難受,抱著陸初語委屈地哭了起來。

  小小一隻的孩子哭得淚人似的,陸初語心疼壞了。

  「走!」

  正巧出去跟著那女工的章堯回來了,陸初語拉了風麟羽帶著章堯:「娘帶你討個說法!」

  風風火火到了書塾,裡面正在上課,一進門便瞧見了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梳著一根辮子,臉上坑窪一片都是麻子。

  他一手拿著書,搖頭晃腦地碾著,看見陸初語闖進來的時候,胡豆眼睛一蹬,:「女子怎可亂闖學堂!滾出去!」

  「你就是先生?」

  陸初語一雙杏眼微眯,目光自下而上打量了一番這老頭,似乎要將他剮了。

  「我就是。」

  「女子不能進學堂?」陸初語站在門口。

  「是!」

  八字鬍伴著說話一動一動的,看熱鬧的學生們都探長了脖子。

  「那就把先生請出來吧。」陸初語若無其事地拂了拂袖子。

  章堯走了進去,拎小雞似的把先生拎出來了,還順便捎了一張椅子出來給陸初語。

  「你們要幹什麼?」被領起來的先生一臉驚恐,他手胡亂抓著,但是那瘦削枯柴似的身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

  檐下明亮,陸初語坐下,扯了扯嘴角:「這裡不是學堂了,便在這裡說。」

  被放下的先生驚魂未定,鬍子都吹豎起來了:「無禮!」

  他指著風麟羽又指著陸初語:「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這樣的女人能教出什麼兒子來!」

  「我觀先生才貌學識一無是處,那敢問先生兒子高就?」

  聽到這話,先生嗤笑了一下,臉上明晃晃地得意。

  「我兒子是探花郎!如今在京里當官。」他胡豆眼斜撇了一眼陸初語,儘是不屑:「這鎮上連鎮長見了我都得讓幾分,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探花郎?」

  熟悉的字眼讓陸初語原本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她身子前傾,重複了一遍:「你兒子?是探花郎?」

  「十里八鄉這些年唯一的探花郎!」

  那先生下巴朝天。

  「原來是這樣。」

  陸初語神色凝重點了點頭,日頭隱進了雲層投下一片陰翳,她背著光,面容在灰暗之中,帶著一些森然。

  怪不得之前去讓風止崖的老先生安排麟羽入學,那老先生欲言又止。

  怪不得提起讀書,風止崖總是避而不談,就算愛書如痴,也很少見他提筆。

  怪不得這柴火似的胡豆眼鼻孔朝天,敢那般薄帶風麟羽。

  原來,都是舊日夙仇啊。

  「敢問先生貴姓?」陸初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問得虛心。

  錢陽以為她服了,先前的一絲不安也消失,冷笑著:「老生姓錢,今日你闖了學堂,犯了忌諱,你若跪下求饒我就不跟你計較。」

  「好。」

  陸初語這一聲好回答得乾脆,風麟羽一臉擔心以為她要認錯了,誰知她話鋒一轉:

  「錢先生看來是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錢陽迷迷瞪瞪地看著她。

  「準備等死。」

  一字一句帶著果決的殺氣,陸初語伸手一扯,活生生拽下了錢陽一撮鬍子:「章堯,把人帶上。」

  錢陽被章堯抗了起來,嘴裡塞了塊布。

  陸初語嫌惡地將手裡的鬍子丟掉,她原本打算的是來替兒子要個說法,如今看來,這個說法,要直接在公堂上討了。

  替風麟羽,替風止崖,都好好討個說法。

  她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替風止崖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走吧,咱們上州府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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