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救賑災糧！

  楚雲辰小心謹慎地跟在土匪身後，他這才發現，這群人對這府里的地形熟悉得很，徑直走進了正廳。

  那知府大人正在在正廳里等候著，身後兩個小丫鬟摸摸替他捏肩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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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頭子領著眾土匪簡單行了道禮，便落座了，楚雲辰也順勢坐在角落裡，仔細觀察著這形勢。

  簡單聊了幾句，那土匪頭子便跟著知府大人進了內廳，楚雲辰趁著眾人調笑之際也溜了進去，可後院裡侍衛眾多，他只好潛伏在屋頂之上偷聽。

  書房。

  「這麼晚了，不知張大人召我們緊急趕來是為了何事？」那土匪頭子隨意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知府大人開門見山道：「有件事想跟大當家商量商量。」

  被喚作大當家的土匪頭子輕笑了一聲道：「知府大人但說無妨，兄弟們能做的都會盡力而為。」

  畢竟他們這幫土匪還要指望這當官的找些無辜百姓湊湊數目好上報給朝廷，雖然這事現在出了意外，可人還是不能得罪的。

  知府大人突然壓低聲音道：「眼下鬧饑荒，屍橫遍野，這方圓百里的流民也在往咱們順州遷徙，這糧食是越來越緊缺了，如此水漲船高，糧食的價格也是瘋長。老夫聽說朝廷剛往順州城裡的官糧倉下放了一批賑災糧，不知道大當家的可有興趣？」

  楚雲辰聽到這兒忍不住在心裡咒罵，難怪這饑荒久而不散，遲遲得不到一點緩解，原來是這朝廷上上下下出了無數的蛀蟲！

  每個州縣都設有官糧倉，它的作用一來是儲存當地百姓每年剩餘的糧食，二來是待饑荒之時，奉朝廷命令保管和分發賑災糧。那些賑災糧是百姓的救命糧食，卻落入這些衣冠禽獸的手裡，這叫誰能不恨！

  土匪頭子也聽出來知府大人話里的意思，他掂量了一下，也明白這其中有利可圖，於是沉聲道：「能為知府大人效力，是我和兄弟們的榮幸。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還請大人直言相告！」

  知府大人讚賞地笑了笑，又一字一句嚴肅道：「那批賑災糧明日午夜就到達順州城，我要你們全部出動去把糧食搶過來！」

  那土匪頭子得了命令就離開了，楚雲辰悄悄從屋頂落地，又回到了正廳，隨著土匪們一起混出府。

  回到破廟之時，已經是午夜了。

  楚雲辰輕手輕腳地進門，卻發現秦小黎還未入睡。

  「今晚又有什麼新的發現？」秦小黎長驅直入地問道。

  楚雲辰看了眼楚言，這才憤懣地開口道：「這知府真不是人！你今日看到的那群人就是土匪，知府與土匪勾結打算明晚去搶劫朝廷發下來的賑災糧！」

  秦小黎聽了這話，才理解楚雲辰的情緒，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可他們如今人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楚雲辰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片刻後，秦小黎突然鄭重其事地開口道：「我們人少，非要以卵擊石勢必是會吃虧的。這知府就猶如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混跡在羊群中，他這麼做是不可能得到民心的。不如我們就將這個消息散播給百姓，任憑百姓們自發組織起來去護衛屬於他們自己的糧食！」

  秦小黎的建議突然打開了楚雲辰的思路，他也正想著可以利用百姓與官府之間的矛盾。順州城裡多土匪，百姓們整日擔驚受怕的，也遲遲不見官府行動起來剿匪，在百姓眼裡，官府也是只吃飯不做事的擺設罷了，但迫於權勢，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

  楚雲辰點了點頭，讚許地望向秦小黎道：「你的辦法可行！我明日一早就去集市上找些人手，給他們些吃食讓他們去向百姓散播消息！」

  這是為民做事，也是積善行德的事，秦小黎也興高采烈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兩人談妥之後便各自躺了下來，楚雲辰一心想著賑災糧和百姓，竟絲毫沒有困意。他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任何事他都盡心盡力，毫無疑問，在得到村民和秦小黎的認可與支持的時候，他是有價值感的。

  或許是秦小黎的那番話起了作用，如今他已經沒有那麼多遺憾了。無論是當初的大將軍還是今日的小村長，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順州，只要他為百姓謀利一日，他就是一個有價值的人。想到這些，楚雲辰感覺心裡無比踏實。

  秦小黎也盯著破爛的屋頂發呆，心想她現在是一點積分都沒有了，必須得好好攢攢，眼下的麻煩是一波接一波，有錦鯉積分在的話關鍵時刻還能保命。秦小黎心底還藏著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便是治好楚雲辰的胳膊。

  這些日子，秦小黎眼看著楚雲辰為百姓做了很多事，他好像總不是這樣，心存百姓和天下，任何事情都盡力而為，不計較任何得失與犧牲。如果順州城的官府也都是這樣有作為的人，這裡又怎能不是一處福地呢？

  秦小黎微嘆了口氣，一想到楚雲辰以前是馳騁沙場的大將軍，也不禁感到惋惜起來。他身居高位的時候，能為百姓為天下做更多有益之事，一想到這兒，為楚雲辰治好胳膊的願望愈發強烈起來了。

  第二日清晨，他們三人簡單易容之後就來到了集市，順州城人口稠密，早市是十分熱鬧的。

  溜達了一陣，楚雲辰和秦小黎發現街邊僻靜之處有一群乞丐，他們懶懶散散，橫七豎八地依靠在街邊，有的靠乞討為生，有的卻動都懶得動，看起來也都餓得面黃肌瘦的。

  他們對視一眼，遍決定就用這些乞丐去人群中散播消息。秦小黎先是來到包子鋪，買了幾籠最便宜的白面饅頭，畢竟是為了省錢，又跟攤主砍了價，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楚雲辰將那群乞丐召集起來，說明來意，乞丐們別無所求只需要一口吃的，他們都立刻應了下來。秦小黎將饅頭分發給大家，看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心裡有些發酸。

  「叮！」

  「宿主行善積德，救濟乞丐，獲得錦鯉積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