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不許動她
2024-06-02 21:35:37
作者: 金谷鈴.
「你若再敢動她一根頭髮,本王就屠了你們烏蘭國全境。」
「放行!」
顧間舟一聲冷喝,無人敢不從。
將士們再不甘心,也只能讓出路來,眼睜睜看著烏蘭行一行人劫持著墨聽霜撤退離開。
眾人都心有不甘,如狼似虎的眼神緊盯著他們。
顧間舟拳頭始終攥緊到發白,只有一句殺意騰騰的命令:「立刻集結人馬,召集軍隊!」
……
郊外,確定沒有追兵跟來後,烏蘭行冷聲吩咐,「將她捆了,扔上馬車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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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其實不用怎麼捆著她,如今她八個月大的肚子,逃也逃不動了。
沒人注意到,此刻她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密的冷汗。
墨聽霜冷冷瞪著烏蘭行,末了,烏蘭行還不忘威脅她,「你們中原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心機和手段,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下場。」
這番威脅裡帶著濃濃的陰狠意味,墨聽霜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烏蘭國的人,也就只敢用這些卑劣的手段才能獲勝了。」
烏蘭行笑了,「只要能贏,卑劣又如何?」
墨聽霜別過臉,懶得再理會他。
這群人暫時還不敢拿她怎麼樣,但她也必須儘快想辦法逃跑。
只是……
墨聽霜擔憂地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腹部,即便她強行忽略,腹部傳來的疼痛越發明顯。
馬車一路行駛顛簸,不知過了多久,她靠在馬車壁上,倒抽著冷氣,緩解腹部一陣陣的墜痛,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巴掌大的小臉此時慘白的不像話。
已經有過一次生產經驗的墨聽霜對這種感覺熟悉無比,完了,這是要生了。
她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有人一臉不耐地掀開帘子,正想叫墨聽霜下來,卻看到裡面臉色慘白如紙的女人。
隨即,下屬意識到什麼,有些慌亂的瞪大眼,「不好了殿下,她好像生了!」
「什麼?」烏蘭行大驚失色,勉強維持住鎮定,咬牙踹了他一腳,「蠢貨,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
「是、是!」
烏蘭行有些焦頭爛額,只有墨聽霜活著,他們才有和顧間舟談判的資本。
若是墨聽霜在他這裡一屍兩命,他不敢想像,顧間舟會做出多瘋狂的事情。
很快,墨聽霜被人送進了產房,產婆和婦科聖手的大夫也相繼到齊,立刻進入了產房。
烏蘭行在產房外走來走去,晃得幾個屬下眼暈又不敢多言。
現在的烏蘭行,簡直比自己的女人生孩子還焦急,生怕墨聽霜出點什麼事。
產房裡動靜吵鬧,產婆忙進忙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烏蘭行實在忍不了,隨手抓住一位產婆,焦急詢問情況:「裡面怎麼樣了?」
產婆面露難色,「那位貴人是受驚早產,怕是……」
烏蘭行神色陰沉的可怕,「她身上現在也繫著你們的性命,她若活不了,你們也得死。」
產婆嚇得臉都白了,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顫顫巍巍,「老奴一定盡力!」
兩個時辰過去了,烏蘭行還待在產房門外沒走。
他不走,其他人站的腿都麻了也不敢動,只有面面相覷。
終於,天色將明之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從屋子裡衝出。
「生了!是個女嬰!母女平安!」
出來道喜的是不明情況的產婆,不過她並沒有抱著女嬰一起出來。
因為已經生產到虛脫的墨聽霜憑著最後一絲力氣,還是將剛降生的女兒留在了自己身邊。
「好,你們幾個,下去領賞。」烏蘭行鬆了口氣,眯起精明的眸子,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多謝殿下!」
接生的幾人欣喜交加,產婆卻眼珠微轉,多了個心眼。
待他們走後,烏蘭行盯著那間屋子,「立刻將她軟禁起來,看緊了,哪兒也不許去。」
「是。」
墨聽霜身份過於特殊,是以,烏蘭行沒有對其他人多做解釋的打算,命令手底下人把嘴閉好。
但烏蘭行這大半夜急匆匆的帶回來一個產婦,還是位貌美姣好的女子,就已經足夠招來閒話了。
比如先前留了個心眼的產婆,就去找了自己的主子匯報。
而她的主子,正是烏蘭行的王妃。
聽完產婆的話,李月婉眯起了丹鳳眼,透出些許敵意,「你說……殿下還從外面帶了個女人回來?」
「正是,您是沒看到那女人生產時殿下那副焦急樣子,這怕不是殿下在外面金屋藏嬌了。」
「哼,又是外面那起子狐狸精。」她砰的拍桌,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生下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您放心,只是個女嬰。」
女人鬆了口氣,略微放下幾分殺心,隨即眯起眸子,「就算是女嬰也不能懈怠,外面那些狐媚子倒是越發有本事了。」
「聽說殿下還吩咐了旁人不許打攪,倒真是看的金貴,您要不要趁她還虛弱……」產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月婉冷哼一聲,眼裡透出幾分陰毒,「明日本妃親自去會一會她。」
江州,軍營里,幾個軍師在竭力勸顧間舟冷靜。
「王爺,如今他們手裡拿捏著王妃,必定嚴加看管,咱們一定不能貿然行事。」
為了這件事,顧間舟已經兩夜沒有合眼了。
「是啊王爺,烏蘭行短時間內必然不敢動王妃,但若他感受到威脅的話……」
顧間舟抬起冰冷雙眸,「明日隨我一起入京,不,今日就出發。」
幾個軍師有些訝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殿下,您難道是想……」
「沒記錯的話,烏蘭嬌還在京內。」
他要用烏蘭嬌,換出墨聽霜。
幾個軍師這下瞭然,這可不免還是有些擔憂,蹙著眉道:「萬一帝都那邊不肯交人,那情況豈不是更糟。」
他們與帝都那邊關係一向很僵,皇帝表面敬著顧間舟,實際卻一直拿他們當反叛軍。
這樣突然回去,怕那些沆瀣一氣的大臣又會拿他做文章。
顧間舟冷笑,卻帶著讓人背後發寒的意味,「他必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