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曖昧氣息

  墨聽霜擦完頭髮還在感慨，這個世界沒有吹風機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困意襲來，毫無形象打個哈欠，人鑽進暖烘烘的被窩，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顧間舟躺在被窩裡，熱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會看看墨聽霜。

  女人張著小嘴，睡得正香。

  原來都是他想多了！

  他氣惱的背轉過身，不再去看她。

  或許是因為洗過澡的緣故，清清爽爽的感覺讓墨聽霜這一晚睡得極其舒服。

  「嗯~」

  早起她舒服的長長伸了一個懶腰，衝著一側也剛坐起身的男人甜甜一笑：「相公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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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墨聽霜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湊近男人仔細瞧了瞧。

  伸出手指著男人眼下明顯的烏青，有些意外的追問，「相公昨晚沒睡好嗎？好大的黑眼圈！」

  她的驚嘆，沒有得到共鳴，顧間舟不懂黑眼圈是什麼。

  只心中有些心虛，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直到天亮才稍稍眯了會。

  他抬眼看了一眼墨聽霜，又慌亂的收回視線，疊被子的手都跟著抖了幾下。

  接著話也沒說一句就跑了。

  墨聽霜看著男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臉的不解。

  「難道我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嗎？」

  她疑惑的自言自語，低頭瞅了瞅自己，臉跟著刷一下紅了。

  昨晚洗完澡之後，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裡衣。

  連……連肚兜都沒穿。

  經過一晚上的蹂躪，白嫩的小兔子露出半個渾圓。

  若隱若現，顯得更加誘人。

  想來顧間舟這個古人是被自己給嚇著了吧。

  啊哈哈。

  除去一開始的尷尬，墨聽霜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男人羞紅的臉，竟覺得十分的有趣

  她扯了扯衣服，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有露癖症的變態。

  早飯是由顧老太太準備的，大哥今天有事，帶著顧間舟一早就出門了。

  顧老太太要照看顧老爹，飯桌上就只剩下了墨聽霜跟顧間生兩人。

  從顧間生回來，這是墨聽霜第二次見到這個二哥。

  他在家中按部就班的吃飯，睡覺，不與人交流。

  存在感低到幾乎讓人忽視。

  墨聽霜是一個閒不住的，看著面前男人沉默的扒著碗中的飯，好心的幫著對方夾了一筷子鹹菜。

  「二哥別只吃飯，嘗嘗娘做的醃菜，味道還是很好的。」

  她笑的親切，只是筷子還沒遞到男人面前，顧間生卻是突然後退。

  躲避的動作像是碰到了可怕的病毒。

  短暫的靜默後，男人開始用指甲扣桌角，一下下的飯也不吃了。

  墨聽霜一愣，這種情況她見過好幾次。

  大哥質問時二哥這種做過。

  顧老太太念叨時也有，現在她只是想跟他搭話竟然也有牴觸情緒。

  墨聽霜的腦海中想到一種情況，只是一時還有些不確定。

  之後顧間生緩過神來，默默吃完飯，就回了屋，一整天也沒再出來。

  墨聽霜討了個沒趣，也沒再往上湊。

  下午將做好的弩箭，給趙獵戶家送了過去。

  天氣越發嚴寒起來，所獲獵物越發困難起來。

  趙獵戶見天愁的頭髮都白了一片，直到墨聽霜將東西送來，他的臉上才露出欣喜的表情。「顧家媳婦你可算是來了！」

  「再晚幾天，我們怕是都要揭不開鍋了。」

  面對哭窮，墨聽霜全當沒聽到，將三架弩箭擺在幾人面前，叮囑道：「這是先前承諾給的弩箭，我相公已經幫著試過，沒有任何問題。」

  「哈哈，顧家的放心，間舟的手藝我們還是信得過的，即便不試，也是相信你的能耐的！」

  趙獵戶說著漂亮話，墨聽霜聽著歡喜，卻沒忘了來此的目的。

  趁著他們高興的盡頭補充道：「別忘了，我們先前的約定，東西如數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那邊奉承的話，墨聽霜沒再理，一身清爽的從趙家走出來。

  完成了第一筆交易，捏著手中得到了一筆預支費用，心情更美了幾分。

  她就說依著自己的能力，養活顧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回到家時，隔著老遠墨聽霜就看到了跟著大哥往回走的顧間舟。

  兩個男人低頭說著話，一眼沒瞧見墨聽霜。

  「相公！」

  她不管，高興的衝著男人喊了一聲。

  男人抬眸，正瞧見女人快速跑到自己面前，手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臉親昵的詢問：「一早就沒瞧見你倆，大哥帶著相公做什麼去了？」

  顧老大抬手拍了拍顧間舟的肩膀，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眼神中的笑意更加明顯起來。

  「二弟不要忘了剛才跟你叮囑的話。」

  他這句說的聲音很小，墨聽霜沒聽到。

  顧間舟卻是有些尷尬，沒有做聲。

  顧老太太想抱孫子，他有些為難。

  「弟妹不用擔心，我接了押車的活，讓間舟跟著跑了一趟，多個人多賺點。」

  聽著解釋，墨聽霜哦了一聲，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什麼將手中剛得的銀子取出來，獻寶似的放在男人手中。

  「相公，這是趙獵戶給我們的定金，弩箭是你一手做的，這筆錢就交給相公保管著。」

  她想的通透，自己只是提供了圖紙，製作過程全部都有顧間舟來完成的。

  男人這些天有多累，她看在眼裡，這筆錢理應由他拿著。

  「不，不行。」

  顧間舟推辭著，想將錢還給墨聽霜。

  女人皺眉，強勢的將錢袋塞回到男人手中。

  「你的就是我的！讓你拿著就拿著。」

  一個大男人出門在外，怎麼能沒有一點銀子傍身。

  不再理會身後男人的表情，墨聽霜挨著顧老大邊走邊問著一些話。

  身後男人看看手中的錢袋，想著墨聽霜那句你我的話，耳尖不可遏制的有些發燙。

  「大哥，二哥性子從小就這樣嗎？」

  她想著那人冷漠的態度，還有一些刻板的古怪行為，明顯跟正常人不一樣。

  提及顧間生，顧間行的表情有些凝重起來。

  半天才點了點頭。

  對著墨聽霜解釋了一下。

  「小時候村里經常受到狼群的驚擾，那時候間生還小，有次爹娘都不在家，狼群衝破院門闖了進去。」

  冬日裡狼群食物不好找，騷擾村落是常有的事情。

  那年三歲的顧間生被狼群逼的躲在棺材裡待了整整一下午。

  當大人們找到他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嚇得眾人現在依舊後怕。

  棺材上布滿了牙印和爪子挖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