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現在卻一事無成

  「事到如今，不得不深思。莊戶之事，隱射許多事，亦是朝廷之事，我不能置之不理。」

  周康輕嘆一聲，拿起毛筆沾了墨水，在白紙上草擬了幾行字，計劃著如何管理和改革莊子的規定。

  然後他放下毛筆，望向窗外的夜色，心中千頭萬緒。

  自從皇上命他來到真州，目的是為了推行女子為官的女子當官的計劃，可現在卻一事無成。不但如此，朝中還有大官人對他虎視眈眈，看似處處都想要阻撓他。

  「皇上重託在身，我豈能不成事？但現實之難，也實在讓人揪心。」 他暗自想到。

  這時，劉安敲門進來，恭敬地站在周康面前：「公子，莊戶們已經各自回家，是否有其他事宜需要安排？」

  周康轉過身，微微一笑：「劉安，關於莊戶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但日後需更嚴密地管理，以防再有類似問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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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安應聲道：「屬下明白，一定會嚴加看管，確保莊子的和平與公正。」

  「好。」 周康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我近日深感身處諸多困境，皇上讓我來推動女子為官的提議，然而朝中有人明里暗裡都在阻撓，以致於現在進展緩慢。」

  劉安聽後，認真地說：「公子，此事關乎朝政大計，確實需慎重行事。若是朝中有人阻撓，不妨先從地方做起，悄無聲息地進行，待有成效後，自會得到皇上和朝中的支持。」

  周康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嗯，也只能如此了。

  從真州做起，首先要確保莊子的穩定和莊戶的福祉，然後逐步推行女子當官的計劃，只有地方穩固，方能有力量去應對朝中的種種難題。」

  劉安立即表示支持：「公子的考慮甚是周到，屬下一定會全力以赴，助公子完成使命。」

  周康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的壓力似乎稍微減輕了些。他明白，無論如何，他不能失敗。皇上的重託、莊戶的期待，以及自己的理想，都促使他必須小心翼翼地行事，以達成目標。

  「我相信在你們等的助力下，定能化險為夷，步步為營。」 周康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書房中的古籍，仿佛在尋找智慧和力量。

  劉安恭敬地退出了書房，門輕輕地關上，留下周康獨自面對這一室的沉默。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至少，他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周康端起茶盞，淺淺一飲，凝望燈火下的紙墨，仿佛在每一個字里尋找解答。然後，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房的窗前，透過窗欞看到夜色已深，星星點點的燈火在莊戶們的家中閃爍。

  「人心似此燈火，但需一縷風吹，便可能熄滅。我豈能讓我民生活在如此擔憂之中?」 周康暗自想到。

  這時，一名僕人輕輕敲門，報告說有一名使者從京城帶來密件。周康讓人領進，取過密件一看，只見上面用密文寫著朝中最新的動態。

  他仔細閱讀後，臉上露出嚴肅的神色：「原來朝中已有議論，有人暗示此地不宜推行女官政策，倒不如集中力量解決民生問題。」

  周康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暗中的敵人給他下的套。但他也明白，民生固然重要，但推行女子當官的計劃也是他被派來的任務之一。

  他重新坐回書案前，拿起筆墨，開始擬定一份上奏，其中既有解決莊戶問題的具體方案，也有如何在地方悄然推行女官政策的計劃。

  寫完後，他又寫了一封信給劉安，信中詳細地交代了如何管理莊戶、怎樣改革稅制、以及應如何嚴密監管各級管事，以確保莊子的穩定。

  「我須先做地方之主，然後方能立足於朝中。」周康心中暗道。

  第二天一早，他將擬定好的信件交給劉安，並叮囑道：「劉安，按照此信安排下去，將林三務必按著這個實施。」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周康的書房內。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以及那副難以言明的重任，然後緩緩走出府邸，前往刺史府中拜見老丈人林升。

  「報——周康公子來訪。」門前的侍衛高聲報告。

  不一會兒，林升親自出來迎接，笑容滿面地說：「康兒，久違了，進來坐。」

  兩人相隨而入，侍從們早已在庭院中擺好了一張石桌，上面放著點心和茶水。

  坐定之後，林升起身倒了茶，細心地遞給周康，然後笑道：「聽說康兒你最近忙得很，如何？有無新的心得？」

  周康接過茶杯，端詳了一下茶水的顏色和氣息，然後輕聲回答：「多虧了老丈人的指導，康兒近日雖忙，但也多有收穫。不過，這次來有一事相請。」

  「哦？請說。」林升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關於女子為官的事。」周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康兒自覺女子亦有才智，可以出任官職，但這在今時今日，尤其在明面上，似乎是行不通的。」

  聽到這裡，林升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地說：「古往今來，女子為官的例子確實罕見，且多以悲慘的結局而告終。

  男子在家照顧孩子，女子出任官職，這在當下社會仍是難以被大多數人接受的。」

  周康皺起了眉頭：「那老丈人認為，應該如何是好？」

  林升微笑道：「既然明面上行不通，那就只能從暗處著手了。你不是有一個很得力的管家嗎？

  林三是吧，你可以先從自己的府邸開始，暗地裡選拔一些才智出眾的女子，讓她們在府中擔任一些實質性的工作。」

  周康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是，我明白了。」

  「記住，溫水煮青蛙，慢慢來，不急。」林升喝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至於男子在家照顧孩子的問題，那就更需要時間和社會觀念的改變。但總得有人先行一步，去嘗試、去實踐。」

  周康聆聽著，深覺受益匪淺：「多謝老丈人的教誨，康兒銘記於心。」

  「年輕人應該多做事，少說話。去吧，去實踐你的理念，我相信你能行。」林升起身，拍了拍周康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