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春江月》

  「我們……」胡老師趕緊看一眼同事，示意她們也幫著說說話。

  李老師忙說，「我們也會給一些聰明的孩子開綠燈，這不是改標準。」

  「你們對聰明的定義是什麼。」

  沈甜一句話問得她們啞口無言，沈甜冷笑，「你們不是給聰明的孩子開綠燈，只是想給陸睿的孩子開綠燈。」

  「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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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老師上前把她團團圍住，想勸她消氣。

  沈甜無奈地看著她們，「我現在覺得和你們的教學理念不合，這次面試就到此為止。」

  三個老師也沒能攔著沈甜離開，她走到隔壁敲門，正在面試湯圓的老師開門時看到她不禁一愣。

  「陸太太，請您在外面稍等，我們馬上就好。」

  「不用面試了。」沈甜往裡看一眼，果然桌上擺滿樂器——老師正要求湯圓選擇其中一樣來表演。

  湯圓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看見沈甜就像看見救星一樣朝她跑去。

  「媽媽！我不會用……」

  「乖，我們回家。」沈甜牽著湯圓的手，對那三個老師微微鞠躬，「謝謝你們今天花時間面試，我們先走了。」

  說完，沈甜頭也不回地牽著湯圓離開。

  「陸太太——」

  幾個老師齊齊呼喊也沒能讓她回頭。

  湯圓扁著嘴，「媽媽，你生氣了嗎？」

  「沒有啊。」沈甜擠出一個笑容，「媽媽有什麼好生氣的。」

  「哦。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個學校呢。」湯圓蹦蹦跳跳地說。

  沈甜放慢腳步，「那你喜歡嗎？」

  「我不喜歡。」湯圓直白地說，「那些老師看起來好兇，我都說了我不會用那些東西，她們還不信。非要我表演一下。」

  當時湯圓都快被逼哭了，要是沈甜再不出現，他今天一定會哭出來的！

  沈甜聽得心軟，摸摸兒子的頭，「對不起寶貝，媽媽沒有提前做好功課。我們回去調整一下，下一間學校一定不會這樣。」

  「我相信媽媽。」

  回去的路上，湯圓靠在她身上睡著。沈甜聽著兒子綿軟輕柔的呼吸聲，心軟得很。

  「就算你什麼都不用，永遠是我們的寶貝。」

  她早就和陸睿商量過，不會逼湯圓學東西，但只要湯圓主動提出想要學什麼才藝，她和陸睿會竭盡全力支持。

  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的心情剛剛平復，就收到胡監製發來的一條語音。

  可湯圓正在睡覺，她就沒聽。

  到家之後，她把湯圓抱進房裡，手酸疼得很。

  她一邊揉手一邊走出湯圓的房間，順便點開胡監製的語音。

  「麋鹿，我們的歌大受歡迎！現在已經衝上榜一了！」

  胡監製激動的聲音穿過聽筒，差點把她的手機震掉。

  沈甜抓緊手機，又聽一遍，才聽清他說的話。

  同時導演也發來一條消息：沈總，你給我們演唱的主題曲太受歡迎了，現在《春江喜事》衝上熱搜，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她有點懷疑，一首歌的影響有這麼大嗎？人們真的喜歡她的歌嗎？

  她點開新聞，第一眼就看到《春江喜事》和《春江月》這幾個字，忐忑地點進去後發現下面好評如潮。

  『這個聲音好清新啊，第一次聽。』

  『麋鹿？從沒聽過的歌手，不過感覺很有潛力的樣子。我先押個寶！』

  『救命，太好聽了吧，期待《春江喜事》。』

  『……』

  諸如此類的評論層出不窮，麋鹿的詞條瞬間衝上熱搜榜。

  對大眾來說，麋鹿是一個神秘的新人，沒有任何預熱，也沒有任何公司，就連經紀人的信息都查不到。

  各大雜誌快把導演和胡監製的電話打爆，想問這個麋鹿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即使導演知道這是個宣傳劇的好時機，但他還是不敢得罪陸睿，只能含糊地帶過。

  「是我簽的新人，後續還會演唱《春江喜事》的OST，要是大家喜歡就多多關注我們這部劇。」

  甚至還有經紀公司打電話給胡監製，表示要簽下麋鹿。

  胡監製為難地表示，「麋鹿的經濟約不在我手上，她不會簽任何公司的。即使簽，也不是現在。」

  「不如你把麋鹿的聯繫方式給我？我跟她談條件，我一定要把她捧成下一個天后。」

  胡監製嘆氣，「就麋鹿這條件，換誰捧都是下一個天后，用得著你說。但是我真不能給你，第一麋鹿不同意，第二……她真的不會簽你。」

  「老胡，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當初你的錄音室還是我幫你張羅的。」

  胡監製只能賠笑道歉，寧願被罵忘恩負義也絕不敢交出沈甜的聯繫方式。

  開玩笑，他還沒活夠呢。

  沈甜沒想到自己的第一首歌會大受歡迎，那些表揚像潮水一樣包圍著她，甚至已經有人創立了麋鹿後援會。

  她忍不住給陸睿打去電話，想跟他分享這份喜悅。

  但電話接通後，她又覺得自己主動打電話過去像在求表揚一樣不太好。她正要掛電話，陸睿卻接了。

  「我晚上會早回去，怎麼了？」

  「咳咳。沒有，就，問問你今天回來想吃什麼。」沈甜顧左右而言他，打算隨便掰扯幾句就掛電話。

  奈何陸睿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吃清淡點的菜。歌我聽了，唱得很好。」

  「你怎麼知道……」沈甜立刻住嘴，「那你看到那些評論沒？」

  「看到了。這麼多人喜歡你，我不開心。」

  沈甜被他逗笑，「有人喜歡我你幹嘛不開心？你是不是盼著我被萬人唾棄呢？」

  「當然不是。」

  這種心情陸睿無法跟她解釋，他只想讓沈甜屬於他一個人，永遠待在他身邊。

  不過沈甜註定要在天空翱翔，他會追隨著她。

  「說真的，你有沒有買水軍？」

  「沒有。」

  沈甜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真沒買？那為什麼反響這麼好。」

  陸睿輕笑，「我懷疑你是故意想聽我誇你。」

  「不是！」

  沈甜撇嘴，「對了，今天的面試失敗了。我不想讓湯圓去那家學校念書。」

  陸睿沒問原因，只說：「好，你不想就不讓他去。反正還有其他兩所學校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