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催產3
2024-06-02 20:06:52
作者: 妃妃
睨熵和芙蘭在一旁檢查剪刀,帕子等物品。
並進行再一次的消毒。
「嗯~~」
漸漸地,痛感更加強烈了。
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在開始散架。
南淮意的輕哼聲讓芙蘭和睨熵都緊張起來。
「主子。」
「主子。」
二人同時撲到南淮意的身邊,跪在她的床頭。
產婆伸手在南淮意的身下探了探。
「嗯~~」產婆的手讓她既羞澀又不舒適。
產婆一邊說道, 「娘娘,放鬆,奴婢探探。」
南淮意深吸一口氣,緩慢的放鬆了肚子。
產婆的手在她身體裡摸了摸。
隨即道,「娘娘,還不夠,你再忍忍。」
南淮意道,「嗯,我知道了。」
然後,睨熵抓著南淮意的手,看著南淮意因為疼痛扭曲的面容,心疼極了。
主子有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生孩子。
她感到很害怕。
原來,生孩子是這樣的。
「主子,別怕,奴婢陪著你。」
再次聽到睨熵的這句話的時候,芙蘭的悲傷都被她的話衝散了。
她今日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
南淮意鬆開了睨熵的手。
睨熵不解。
南淮意道,「我抓著床沿更容易使勁兒。」
睨熵的表情有些傷心。
南淮意無奈的想要說話,芙蘭連忙說道,「好了主子你就不要給她解惑了,主子是生過孩子的人,她知道怎麼做才是有力的。
就算要主子給你解惑,也等到主子生完孩子後哈,你現在就不要煩主子了。」
睨熵這才想起來,主子現在是在生孩子啊。
又不是在給她上課。
「我錯了,主子,你好好生孩子,節約些力氣,不要回我的話了。」
南淮意輕輕抿唇,勉強扯了個笑容。
芙蘭扯了睨熵站起來。
無奈的看著這個第一次面對主子生孩子的人。
她說道,「你要是害怕,就去外面守著,把主子一會兒要用的棉被,帕子,衣服等東西都仔仔細細的檢查,然後消毒。」
睨熵倔強的仰頭,「我才不怕呢。我不怕……」
但是……她緊張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芙蘭道,「其實那些東西也是很重要的,這關係到主子生產完會不會感染的問題,會不會生病……
你以為那是一個很輕鬆的活兒嗎?一般人可做不下來,因為那些東西都要仔細再仔細的。」
睨熵揚眉,「真的?」
芙蘭點頭,「當然,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的齊貴人不就是生產完後卻月子裡生病……而死的麼?」
當年的齊貴人就是生產完後換了沒有消毒乾淨的衣物穿上,後來身下糜爛,久治不愈,每日受奇癢難耐的折磨,最後自盡了。
這件事也給她們這些沒有生孩子的婦人提了個醒。
每每生孩子的時候就會十分注意這個問題。
睨熵的眼睛頓時就瞪得老大。
她瞬間想到了齊貴人當年的模樣。
後怕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檢查,去消毒……我這就去……」
睨熵的動作飛快。
連忙就跑到了屏風外的桌子上檢查和消毒。
她一件件小心翼翼的不放過任何角落的消毒模樣,讓剛好能看到她的動作的產婆忍不住笑了。
產婆笑著說道,「睨熵姑娘單純的很,是真心為了娘娘好的,瞧她緊張的模樣。
不過,姑娘那話嚴重了。其實若是在民間,那些婦人哪有這麼金貴的消毒,也有產後出現炎症的,但是是可治的,不會如姑娘說的那麼嚴重。」
芙蘭臉上的笑意頓住了。
南淮意也覺得疑惑。
她只是看了眼芙蘭,芙蘭便立刻明白了,問道產婆,「所以,哪怕沒做好消毒,其實也不會導致糜爛而死的?」
產婆點點頭,「那是當然了,我做產婆這麼多年,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兒。
而且我也沒有聽任何人說過這樣的情況,所以啊,那人肯定是因為其她原因。」
南淮意頓時心下明了了。
芙蘭只是看了南淮意便笑著和產婆岔開了話題。
「如此就好,我們也是太緊張了。」
產婆道,「經驗不足,多注意些也是好的,反正仔細些也挺好。」
芙蘭點頭應是。
又是一陣痛意襲來,南淮意終究還是忍不住輕聲的喊了出來。
「啊~好疼……」
芙蘭和睨熵瞬間被她輕輕的喊聲叫的心都揪了起來。
只是產婆說了時間還沒到,她們也不能說什麼。
兩個時辰後。
溫瑾承處理好了事情,讓趙海招來了竹攆來了吉祥宮。
「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怎麼還關著門呢?」
趙海疑惑,立刻上前敲門。
裡面頓時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不知門外是哪位貴人?娘娘身子疲累,早早地歇下了,還請貴人改日再來。
若是有後宮之事需要處理的,還請拿到德嬪娘娘處,請德嬪娘娘處理。」
這是芙蘭囑咐下來的說辭。
小太監也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說話而已。
趙海微微擰眉,再次拍了拍,「裡面的快開門,皇上駕到。」
裡面微微停頓了一瞬。
然後才聽到門『嘎吱』一聲被打開的聲音。
兩個太監跪在門口,「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趙海瞪了一眼那太監,說道,「閃開些。」
然後才回去扶著溫瑾承從竹攆上下來。
溫瑾承的身子本就虛弱。
他已經把前朝的事兒安排的差不多了。
本想做更多的事兒,但是不知為何就是心靜不下來。
腦子裡,全是南淮意的身影。
隱隱之中,他似乎還聽到南淮意痛苦的聲音。
就像魔咒一樣在他耳邊久久不散。
沒辦法,他只能先丟下手中的事兒,過來看看南淮意,等心緒穩定了再回去繼續做事。
只是他也沒想到,一過來居然就碰上了閉門羹。
這還是他第一次吃到閉門羹呢。
有點不太好吃……
「皇貴妃不舒服嗎?她是休息了嗎?」
進大門的時候,溫瑾承便問道。
小太監卻直接把頭低了下去,根本不敢說話。
溫瑾承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趙海一個爆栗子打過去,「想什麼呢,皇上問話居然敢不答。」
那個被打的小太監立刻跪下去,「奴才有罪,奴才該……」『死』字他不敢說出來。
「奴才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