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洛妃薨了
2024-06-02 20:05:51
作者: 妃妃
接下來,幾人開始打起牌來。
但是很快眾人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溫瑾承常常能把她們需要的牌摁在手裡不打,然後通過她們打的牌研究她們要什麼不要什麼……
而且每一步都算的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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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南淮意都打的頭都大了。
三圈下來,賢妃輸的銀子最多,南淮意其次,德嬪倒是最少的。
因為德嬪不喜歡做大,只要機會來了就走了。
而南淮意和賢妃都喜歡把牌做大。
這也導致溫瑾承有機會把她們殺得片甲不留。
「主子,午膳已經準備妥當了。但是貴妃娘娘那邊還沒有回來。」
南淮意一邊出牌,一邊說道,「你親自去請大家回來用膳。」
芙蘭行禮,「是,奴婢這就去。」
溫瑾承斜眼看了眼芙蘭。
時間越久他越是發現,芙蘭對南淮意的態度,和當年對知知的態度無異。
說實話,他是有些不解的。
不知道是不是當奴才的都是這樣的,前主子死了,只要有好的主子出現便會轉變心意。
用午膳之前,溫瑾承已經幫方嬪把所有輸出去的銀子都贏了回來。
不僅如此,還反贏了近百兩銀子。
方嬪笑的牙齦都出來了。
眼睛都成了月牙彎彎。
「皇上,下午你有時間嗎?不如……」
方嬪的話還沒有說完,德嬪便道,「我可不來了,你這不純粹就讓皇上來掏我們的銀子嘛。」
武貴人也道,「我……我也不來的……」
她才剛剛學會,可不要衝上去被溫瑾承宰。
如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一種勇敢。
那她寧願做一個懦夫。
溫瑾承見狀,哈哈笑了。
然後道,「好了好了,下午你們繼續就是了,朕就看看。」
一時間,大家其樂融融,真真是像極了一家人。
南淮意只覺得眼前的和睦真是難得、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但是就在他們收牌的時候卻見年公公急匆匆的趕來。
他低聲在趙海的耳邊說了幾句。
然後只見趙海的臉色一變,不敢耽擱的俯身在溫瑾承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走。」
溫瑾承聞言『騰地一下』站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溫瑾承快速的對南淮意說道,「朕還有急事要處理,先走了。」
南淮意,「好……」『的』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溫瑾承已經跑了。
是的,他……是用『跑』的。
堂堂皇帝,此時都不顧禮儀了。
可見,前方真的是出了很大的事兒。
其他幾人都沒有見過溫瑾承這麼失態和擔憂的樣子,紛紛都怔住了。
南淮意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有些擔憂。
還是賢妃喊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嗯?應該是前朝的事兒吧,要不然皇上也不會這麼失態。
好了,我們也不打了,去宴席那邊等著貴妃她們回來吧。」
然而一炷香的時間後,還是不見她們回來。
反而是去喊人的芙蘭匆匆趕了回來。
只是,她面上不好看。
她強忍著激動朝著南淮意屈膝一禮,「主子,不好了,洛妃娘娘落水了,娘娘在水裡折騰的時間不少,救上來的時候都只有一口氣了。」
南淮意臉上的笑意立刻時候起來。
「什麼!人現在在何處?」
芙蘭,「已經送回去了,現在去召太醫了。」
南淮意立刻站起來。
「我去看看。」
賢妃馬上攔住了她,「你懷著身孕不方便去,有兩位貴妃在,她們會拿主意的。」
南淮意搖搖頭,「我不是過去拿主意的,我只是擔心,我想過去看看。」
不是她聖母心,對一個一直不喜歡自己的人關心。
而是自己的身份擺在這兒,不去不行。
賢妃無奈,只能說道,「那我們一起過去吧。」
然後,賢妃和方嬪一邊一個扶著她出門。
她現在可是後宮最尊貴的女人,她的肚子更是尊貴的很,裡面很有可能有未來的天子。
她們可不敢大意。
她們匆匆趕到紫煙宮的時候,卻只能聽到裡面一片狼藉的哭聲。
南淮意的心猛地提起來。
「皇貴妃到,賢妃到,方嬪到,德嬪到,武貴人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唱喏,南淮意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而主殿的女人們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參見皇貴妃。」
南淮意已經鎮定下來,她直接大步走進內殿。
內殿待著的是湘貴妃和麗貴妃,太醫,還有洛妃的兩個貼身宮女。
眾人見南淮意進來,立刻下跪,麗貴妃說道,「臣妾有罪。」
湘貴妃見狀,也忙擦乾了眼中的淚花,道,「臣妾有負皇貴妃所託,臣妾有錯,請皇貴妃責罰。」
至於太醫和兩個宮女,沒有他們請罪的資格。
南淮意深深的看著麗貴妃和湘貴妃。
她把二人的眼神看在眼底。
還有剛剛在外面的那些個妃子的眼神全部都收進眼底。
她始終不覺得做了壞事的人會一絲絲的表情都不露出來。
「洛妃她……」
太醫回道,「回皇貴妃,洛妃娘娘薨了……」
說完,他把頭低的更低了。
而兩個宮女則是哭的難過的很。
那聲音一抽一抽的,仿佛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湘貴妃的臉上也是一片愁容。
「都是臣妾不好,往回走的時候臣妾覺得西六宮那邊的柳道更涼爽,這才帶著大家都往那邊走。
到池塘邊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蛇』,眾人都嚇到了,臣妾也嚇到了,猛然聽到有落水的聲音。
等臣妾反應過來的時候,洛妃已經在水裡掙扎了,只是我們之間沒有會水的,沒能及時救起洛妃,是臣妾的錯,要是臣妾不叫走那條路,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她的眼裡心裡,此時都是後悔。
她是真的不該的。
南淮意深深的閉眼。
看了眼那床上臉色雪白頭髮還是濕的的女子。
想起她剛進宮時的張揚,臉上那自信且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樣。
仿佛還是昨天。
可是現在她就像一個雕像一般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了,世事無常。
她深深的嘆了一聲,然後道,「給你們家主子換裝,掛白,設靈堂,好好地送走她吧。」
當年那個說見過沈知意,喜歡沈知意的瀟灑女子啊,莽撞衝動有點小壞的女子,還是沒能受得住這後宮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