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可我想娶你
2024-06-02 19:57:21
作者: 靳小意
白笛呆滯了片刻,忽然臉色潮紅地把他的手打掉。
雲子恆笑了笑:「你還流口水了。」
白笛:「……」
真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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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不是不知道風度兩個字怎麼寫?為什麼非要戳別人痛處啊!
白笛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瞪著他說:「謝謝你國子監救我,沒事我走了。」
「回來。」
像是知道白笛這回不會聽話一樣,雲子恆一早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說了嗎?」
「什麼?」白笛試著解救自己的手腕,無奈掙不開,「你說話便說話,做什麼老是動手動腳——噯!」
雲子恆忽然手下用力,白笛朝前一撲,手自發扶上了他的肩膀。
「說了嗎?」雲子恆又問。
「什、什麼?」
「你不是要與你父母說——」雲子恆的手落到白笛的唇角:「這件事情嗎?沒提?」
白笛的臉唰一下紅了。
她當然知道,所謂的「這件事」是什麼事,可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子恆輕嘆了口氣:「看來是沒說了,那過幾日我去說吧。」
白笛呆呆地看著他,完全不能理解他說話的意思。
她向來靈性的很,那雙眼睛會說話一樣,總是滴溜溜的轉來轉去,像現在這樣呆傻那還真沒有過。
不過傻的可愛。
雲子恆劣根發芽,傾身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讓清雲送你回去,最近都不要出門,我隨時會找你。」
「找我……做什麼?」
雲子恆反問:「你不喜歡我找你嗎?」
白笛的腦袋是暈的,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看著她那雲裡霧裡的模樣,雲子恆輕嘆了一聲,大發慈悲,決定不要再吊,把話說的明白一點。
「我會派媒人去。」
白笛瞬間瞪大眼睛,「媒人?」
「不錯,你上次說的事情,我仔細考慮了。」雲子恆淡淡說:「你父親是太傅,聖上面前的紅人,你母親是一品的誥命夫人,你大小也是個郡主。」
「你還願意學掌家理事,所以……」
他說的輕描淡寫,實則眼神絲毫不閃地看著白笛的反應。
他其實也不太確定,過了這麼個把月,這個小丫頭是不是還有當初的心思。
當初她是不是一時衝動?
年歲小,性子跳脫,似乎真的很容易衝動,衝動期過了,人冷靜了,就會立即沒心沒肺,像她前段時間那樣。
想到這個可能,雲子恆眉心微皺。
「所以什麼?你說啊。」白笛追問:「你要我嫁給你啊?」
雲子恆卻抿住唇看著她,不說話了。
白笛的心被提的老高,緊緊地盯著雲子恆,「你說啊說啊,說嘛。」
「清雲。」雲子恆開口:「送郡主回去。」
他不打算問她了。
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走過了,她想鬧著不樂意也沒機會。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話說一半!」白笛氣惱地盯著他,又嘆著氣哀怨地說:「你不能總這樣啊。」
雲子恆無動於衷,轉身往裡走。
白笛追上去,兇巴巴地說:「你要是不說清楚,到時候你媒人到我們家的時候,我就拒絕!」
雲子恆忽然有點後悔。
自己幹什麼一衝動說媒人的事情。
不提媒人這小丫頭怕是想不到他想幹什麼?
站在外面的清雲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停在了院子裡。
屋內,雲子恆沉默了良久。
白笛撇嘴:「就說一下那麼難嗎?」
「你要不說,到時候要是派媒人去,我把你的媒人趕走——」
她一邊說一邊瞅著雲子恆,看他嘴巴還是閉的和蚌殼一樣緊,心裡冒了火氣,「你想不理我就不理我,你想理我你就理我……」
「我為你搞得那麼慘……那麼傷心難過,現在你就直接說清楚很難?」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心裡怎麼想!」
她越說越氣,眼眶又控制不住的紅了。
雲子恆看她這麼生氣,這麼激動,心裡反倒安定下來。
他的手落到白笛的眼尾,「我把你搞得那麼慘,那麼讓你傷心難過,你還喜歡我?」
「你是個混蛋。」白笛紅著眼瞪著他,「你不喜歡我就不該老管我,幫我,你幫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了,你反手就翻臉不認人。」
「你就只會躲我,擺冷臉給我,說我們不合適,叫我放棄!」
「我放棄了你又來欺負我,欺負完了又吊著我。」
「你還冷眼看著我丟人,叫我求你你才救我。」
「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你這麼可惡、這麼壞的人。」
她說著說著,心裡的委屈難受控制不住的翻騰起來,眼淚珍珠一樣滴滴噠噠流下來。
她自認自己並不是個容易哭泣的人,多少次被母親責罰打罵,她都一滴淚沒掉過,當初喜歡定王也就是追逐打鬧,笑呵呵的。
可一遇上雲子恆,總是難受的想哭,十幾年的眼淚都流在他這兒了。
她憤恨地說:「你不說清楚算了,我回家就告訴我娘,隨便找個人把我嫁掉——」
「對不起。」雲子恆上前去,將她擁進自己懷中,「以前是我錯了。」
白笛哭的更是淚如雨下,手臂緊緊將他抱住,話卻是放的狠絕:「你只會欺負我,我不要你了!」
雲子恆溫聲說:「可我想娶你,你再考慮我一下,行嗎?」
白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又高興又委屈,眼淚浸濕了雲子恆身前的衣服。
雲子恆嘆了一聲,「你又得給我洗衣服了。」
白笛索性把鼻涕眼淚全部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臉在雲子恆懷中滾來滾去,髮髻也蹭到雲子恆的下巴上,撓來撓去。
雲子恆輕笑:「你平素也不見養貓狗一類的小動物,怎麼這動作倒是和那些小動物十成十的像,嗯?」
「你罵我不是人。」白笛吸著鼻子。
「怎麼這麼會冤枉人呢?」雲子恆哭笑不得,捏著袖子幫她擦鼻涕眼淚。
白笛幽怨地瞅著他,「你還是沒說。」
「想娶你,這樣說不夠嗎?」
「不夠!」白笛盯著他:「說點別的!」
雲子恆淡笑,並不多言,用溫存的吻代替了所有話語,等到片刻後放開白笛,他才說:「不許趕走我的媒人,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