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求我

2024-06-02 19:57:14 作者: 靳小意

  小竹快步跑走了。

  雲子恆挑了挑眉:「附近倒是有巡邏的軍隊,等會兒你的婢女肯定能把人找來。不過你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人議論你爹爹,議論你娘親?」

  「當朝太傅之女,鑽狗洞入國子監,這樣的消息,不知道得是多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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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笛僵住。

  白笛瞪著雲子恆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那你幫我啊!」

  雲子恆淡淡道:「求我。」

  「……」

  白笛憤怒地閉了閉眼睛,「好,求就求!」

  小女子能屈能伸,求一下怎麼了?

  她瞪著雲子恆說:「我求你救我出去。」

  雲子恆慢慢說:「沒有誠意。」

  白笛深吸了口氣,放軟了幾分聲音:「雲世子,我求你救我。」

  「還是沒有誠意。」雲子恆輕笑道:「小丫頭,你求旁人也是這樣求的?又恨又怨地瞪著我,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樣子……」

  「可不是我讓你鑽的,也不是我讓你卡住的。」

  「我沒有對不起你,是你自己卡在了這裡,我有沒有說錯?」

  白笛:「……」

  她瞪著雲子恆,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但心裡就是一股怨氣衝上腦門。

  他就是故意在這裡看她出醜的吧?

  故意說什麼叫她求他。

  因為先前她跟那個清雲說,她從沒求他救過自己嗎?

  從來都知道雲子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卻從沒想過,這樣的睚眥必報會用到自己身上。

  耳邊隱約傳來小竹的聲音,還有士兵鎧甲碰撞和跑步的聲音。

  白笛知道,片刻功夫之後,那些士兵就會到這兒來,然後看到自己的窘狀,再過不了多久就傳的到處都是。

  她憋著一口氣,不死心地往前鑽,又往後退,想自己出來。

  可除了卡的腰腹生疼,一點用都沒有。

  雲子恆靜靜地看著,沒有伸手幫她。

  這個小丫頭需要吃教訓,才能想起他以前幫了她多少次。

  他就是這麼一個記仇的人。

  白笛聽著鎧甲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忽然一把抓住雲子恆的衣擺,「你、你幫幫我……」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被人笑話,可爹爹當朝太傅,怎麼能被人笑話?

  這會兒她反倒腦子清楚了許多,雲子恆如果不願意救她,早喊人來了,不就是要她求他嗎?

  反正她也沒臉沒皮,服軟求人又怎麼了?

  如此一想,心裡忽然就酸疼難受。

  怎麼她得需要求他,他才會幫她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

  白笛那張小臉上,泥污和汗水搞得跟小花貓一樣,雙眸含淚可憐兮兮,「子恆哥哥,子恆哥哥……我腰疼,你幫我一下……」

  雲子恆僵了一下,感覺自己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心裡還十分難受。

  他沒有吭聲,單手握住白笛的肩膀,另外一手探入那洞穴和她腰腹相貼的位置。

  片刻後,白笛感覺身子一輕。

  雲子恆將她抱起,上了迴廊。

  白笛心裡難受,吸著鼻子說:「你放我下來吧。」

  雲子恆沒說話,手臂收的緊了些,並且避開了她的腰,環握在白笛的肩膀上。

  白笛試著掙了一下,掙不脫,腰還疼,就破罐子破摔的放棄了。

  雲子恆將她帶到了一處乾淨的房間內,放在羅漢床上。

  他自己則坐在床弦:「我看看。」

  話落,手便朝著白笛的衣帶滑去。

  「不用了!」

  白笛趕緊朝後退,抓住自己的衣襟,「我等會兒自己回去,找大夫看。」

  雲子恆的眼隔著絹帶盯著她:「過來。」

  白笛咬了咬唇,弱弱地說了一聲「好兇」,但身子卻挪啊挪,挪近了一點。

  雲子恆解開衣帶,掀起淺色的輕軟中衣,當看到那白皙如玉璧一樣的腰間許多處青紫痕跡的時候,眉心皺了皺。

  他的手掌落在那些青紫上,掌心似乎有熱力深處,讓原本的那些不適緩解了不少。

  白笛定定地看著他,忍不住咬起下唇。

  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上次還提醒沈大哥男女授受不親呢,當時只是同席吃飯,現在倒好,他給她寬衣解帶,還上手摸……

  好吧,雖然他好像是在給自己處理傷勢,但這和以前他恨不得躲自己到千里之外完全不一樣。

  白笛心裡泛著嘀咕,一點一點靠近他。

  「疼?」雲子恆問了一個字,另外一隻手握住白笛的肩膀把她扶穩。

  這樣一來,兩人就靠的更近了。

  白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上,那雙輕抿著的,弧度好看的唇,忽然賊心一起,撲過去親了一記,還在雲子恆怔愣的瞬間用力咬了一口,又飛快退開。

  「誰要你靠這麼近,這是你自找的!」白笛露出得逞的笑。

  其實她的腰沒那麼疼。

  那會兒不過是擺可憐罷了。

  更何況,雲子恆剛才不知做了什麼,舒緩了不少呢。

  白笛泥鰍一樣從雲子恆身旁滑下去,快步朝外面跑。

  她都占到便宜了,才不要和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待著,她還得找傅玉如去!

  但她才剛跑到門口,雲子恆竟然身形詭異地出現在了門前,白笛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她往後退了幾步,謹慎地看著雲子恆,「你攔我幹什麼?我要出去!」

  「急著走什麼?」雲子恆則往前邁步。

  白笛心裡就有點怕,一邊後退一邊強撐著說:「我當然走人了,你和我,孤男寡女待在一間房算怎麼回事?你讓開!」

  雲子恆唇角勾了勾,似乎是笑了。

  但那表情過的很快,白笛又緊張害怕,沒怎麼捕捉到,「你、你別過來了!」

  她退無可退,撞翻了小花几上的盆栽,自己也差點跌倒。

  雲子恆單手一伸,穩穩地把她撈過來,並且輕輕一提,便將白笛擺在了那小花几上。

  原本兩人有身高差,被這麼一擺,瞬間就成了平視。

  白笛緊張地盯著他:「你想幹什麼?」

  「你咬了我。」雲子恆捏住白笛的下巴:「你覺得,我會就這麼讓你跑了嗎?」

  白笛屏住呼吸說:「那你、你想怎麼樣?」

  「我想——」

  雲子恆傾身靠近,「這樣。」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奪走了白笛的驚喘和呼吸。

  白笛躲不開,避不掉,逃不了。

  或許這一刻震驚多過所有情緒,也已經忘記了躲避。

  唇齒之間有鐵鏽般的血腥味。

  她瞪大眼睛,盯著自己面前這張俊臉,忽然用力把他推開:「我告訴你,你不——唔——」

  雲子恆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重重地吻了上去,手甚至過分地環住她的肩背,將她用力地壓在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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