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連帶受罰
2024-06-02 19:47:47
作者: 絮笙
「王爺,王妃說了那麼多,不就是,還是因為,氣不過月兒姑娘伺候陛下,伺候的好好的,現下人卻被攆出來的這件事兒麼?」
經過小廝這麼一說,一提醒,這寧王才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要害之處!
這還真是的,都怪他這腦袋,被這西北的風沙吹的,都已經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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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營帳的外面駐守著不少的兵將,一件到了寧王的到來,一個個紛紛跪地行禮。
寧王朝著這屋裡瞥了一眼,爐火生的正旺,他大手一揮,便讓人過來直接撤掉了幾個火爐子:「這屋裡頭整的這麼熱乎,難怪陛下心裡的這個鬱火這麼旺呢。」
劉思年站在門口,只能幹瞧著人家把這些火盆子端出去,卻一點法子也沒有。
「王爺,您不想想,陛下他的身子才剛剛恢復,這還沒有大好,原本陛下從小也不是在這西北長大的,這天寒地凍的,回頭要是萬一凍壞了身子,這可該如何是好。」
劉思年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將自己以為是道理的大道理,一一的跟寧王闡述著。
誰料,寧王才根本不管他說了什麼,僅只是冷哼一聲,斜睨瞥了劉思年一眼後,說道:「這有你什麼事,去,出去。」
阿年被寧王這麼無情的給攆了出來。
似乎是因為寧王方才在寧王妃那受了氣,這不,就索性將心頭全部的火氣,都灑在了劉思年的身上。
他自兒個,心裡也是鬱悶的很。
早知道是這般的話,當初他就應該聽過陛下的話,直接駐守在京,也不至於到了這兒,還要這般的受氣了。
元卜身上僅僅只是披了一件披風,人坐在那唯一的一盆的炭火盆前面,一邊烤火,一邊心頭鬱結的來回翻閱著手中的奏摺冊子。
換做是尋常這個時候,應該是已經到了飯點兒了吧。
想想當初在三不有村的時候,那些快樂的時光,對於元卜而言,就仿佛恍若隔世一般。
那時候,他和月兒兩個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似的,根本不用誰去地里,或者去哪兒喊他,每次都能精準無誤的卡到了飯點兒回去。
到了這兒,這些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前世一般。
陌生,卻又,熟悉。
「皇叔,這又是在作什麼妖?」
元卜親眼目睹,看著寧王將這屋裡頭最後一盆的火盆子,也直接用火給澆滅了,他甚是不悅的上下打量了寧王一眼問道。
寧王雖然也冷,但是,他是個機靈的,那會子趁著被寧王妃給轟出去的時候,他還曉得直接從桌子上搶了一個湯婆子揣在懷裡拿著走了。
若不是因此的話,這麼大個營帳裡頭一點也不聚熱,這火全都給熄滅了,這不得將他給凍壞了。
寧王的雙手揣著,那長長的長袍衣袖剛好是將那湯婆子給遮蓋的嚴嚴實實。
「打今兒個開始,我就和你睡在一起了。」
寧王說著,還真就是厚著臉皮,瞅著面前的元卜,作勢,便要讓他挪一挪給自己讓個位置。
這種事情,如若要是傳到了前朝大臣的耳朵裡頭,這對寧王可是大大不利的。
到時候,定是眾說紛紜,什麼說法都有。
譬如,要篡位奪權等等……
「皇叔若是喜歡這江山,喜歡這皇位的話,大可直言,朕,送給你可好了。」
元卜的語氣里夾雜著些許的怒意,似乎是對寧王之舉,甚是不滿。
況且是別論他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貴了,就算是換做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現下才受了重傷,人才從昏迷里剛剛醒,這時候,有人來直接將他的火盆子給滅了。
這事兒要是攤上了在誰的身上,能不生氣?
能不窩火?
寧王輕哼了一聲:「寧王妃給我轟出來了,都是多虧了你,本王的好皇侄兒!」
說罷,寧王強行坐下,還用身子,朝著元卜的方向撞了撞。
年幼的時候,這先皇總是忙碌於自己的江山社稷,根本就無暇管控元卜,他打小便是同寧王一起長大。
倆人統共寧王也沒比他大了多少歲,打年幼起,這倆人在一塊,睡在一張床上,搶被褥,搶零嘴兒吃,這些都是常有的事兒!
更是別提到了現在了。
何時,兩個人之間真的有過君主之別。
倘若寧王真的心藏什麼禍心,當初先皇也不會賦予他監國的能力了。
「王妃將你轟出來,你就得來欺負我這一個身負重傷的病秧子?」
元卜眼神極其幽怨深邃的朝著寧王的身上瞥了眼,說罷,他便動手打算要將寧王從這龍榻上給攆出去了。
誰料,寧王還真就是鐵了心的,心一橫,直言道:「王妃腹中還懷有本王的孩兒,你自兒個看著辦吧,王妃現下還要和本王和離,這件事誰也不怪,就怪你這兔猻,不是你……」
二人之間的談話,如若要是被這營帳外頭的將士們給聽到了,豈不是要被人給貽笑大方的?
元卜臉上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難看極了。
他斜睨看著寧王,冷聲叱問道:「這件事怎就和我牽扯上了關係?」
「還說不是呢,還說和你沒關係呢,不是你將人家月兒姑娘從你這營帳里給攆出去的麼?你可倒好,自己樂享清閒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王妃瞧見我,嫉惡如仇的,恨不得,恨不得立馬就將我給休了。」
「好歹你也是王爺,就這般被王妃鉗制,還要被王妃給休了,皇叔,你可真丟人。」
元卜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顏來。
似乎是因為,這件事許是月兒她找到了寧王妃去告狀,心底多少有些欣喜?
亦不知,這件事月兒僅僅只是一句話,多餘的,一個字兒也沒提。
「你不懂,你懂啥,你那後宮裡,就連一個妃嬪都沒有,哪兒能懂得我們這媳婦兒娃兒熱炕頭!」
寧王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了一邊兒去,人,反倒是還傲嬌上了。
此刻,只見元卜長長的嘆了口氣後,說道:「你們只是沒瞧見,她手上那凍瘡,絲毫不比王妃的手,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