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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養鶯和養鷹終究是不同的

2024-06-02 19:01:15 作者: 露將熹

  沈觀瀾的視線就這樣焦在遲鶯的臉上,遲鶯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裙擺,她咬死了道:「奴不敢欺瞞王爺,奴所言皆是實話。」

  沈觀瀾輕笑了一聲,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遲鶯,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拉近,近到遲鶯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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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後退,遲鶯咬了咬牙,硬撐著表面的鎮定,就在這時,沈觀瀾終於緩緩道:「那你說應當怎麼處置那名女子?」

  他沒說李書,說的卻是榆喬。

  遲鶯把榆喬扯出來,為的便是看看榆喬的下場。

  心裡不安的情緒加劇,她此時不免有些懷疑沈觀瀾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奴不知,全憑王爺做主。」

  等待的時間格外的煎熬,偏偏沈觀瀾卻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過了許久,遲鶯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

  「過來吧。」沈觀瀾越過了遲鶯,伸手打開了書房的門,

  沒有了木門的阻擋,遲鶯一眼就看到了阿柔。

  阿柔站在祁裕背後,眼睛通紅,眼裡還蓄著淚,身上的白衣襯的她格外的單薄。

  他果然都知道了!

  遲鶯臉上瞬間染上了慌亂,而阿柔一看到遲鶯,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她哭道:「王爺,這都是阿柔的錯,是阿柔愚鈍無知,被人欺騙,蕊姬姐姐是無辜的,所有一切理應阿柔自己承擔。」

  沈觀瀾也不理會阿柔,他轉頭看向了遲鶯:「蕊姬,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為何算計李書?」

  阿柔就跪在她面前低聲抽泣,遲鶯不清楚沈觀瀾知道了多少,她只認真道:「奴同阿柔是朋友。」

  「就只是這樣的原因?遲鶯,你來菡萏院才幾天,就知道為別人兩肋插刀了!你以為本王為什麼帶你回來?」

  沈觀瀾突然提高聲音,遲鶯嚇了一跳,隨即她注意到沈觀瀾叫的竟是她的本名。

  所以…沈觀瀾為什麼帶她回來呢?

  遲鶯開始去回憶和沈觀瀾的初見,還有這幾日王府里發生的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在陳府殺人,沈觀瀾給她的評價是膽大。

  後來,她更是當著沈觀瀾的面狠心掐死了鳶秀,同樣沒有被責罰。

  而今日,她算計了李書,卻是為了阿柔。

  遲鶯好像抓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沈觀瀾的用意在她腦海里逐漸明晰,她又看了眼阿柔:「阿柔是不一樣的。」

  「如何不一樣?便因為她同你說了兩句關心的話,你就能做到這個地步,那之後呢,倘使旁人對你也說兩句關心的話,你也能輕而易舉的背叛本王是嗎?」沈觀瀾反問。

  菡萏院的事果然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遲鶯被他最後一句話問的激起了一身冷汗,她現在留在王府確實迫於無奈,也是想借沈觀瀾的手把她送進宮裡攀那無上權勢,但這樣的話自是不能和沈觀瀾說。

  自己的心思被沈觀瀾直白的點破,遲鶯耳朵有些燙,她對阿柔好,確實也是因為阿柔的關心,仔細想來,如此輕易的交付真心,好像是有些愚蠢了。

  看到自己親手帶回來的人如此不爭氣,難怪沈觀瀾會生氣。

  「奴不敢,如果不是王爺,奴如今還困在陳府受人欺辱,奴不會背叛王爺。」定了定心神,遲鶯終於開了口。

  「既是如此,便將這女子拖下去吧,王府不需要蠢笨之人。」沈觀瀾說。

  他話音才將落下,立刻就有人過來拉阿柔,阿柔連反抗都沒有,任由這些人拉扯她。

  看著阿柔一點點的被人拉走,遲鶯突然道:「慢著!王爺,阿柔確實無辜,她只是被人哄騙了,您饒她一命,若王府留不得她,便讓她跟著奴,奴保證日後事事聽話,不會再生旁的心事,亦不會再隨便心軟。」

  此次對阿柔心軟也全是在遲鶯意料之外,但到現在為止,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遲鶯便也認了,她還是想護阿柔這一次。

  「你?」沈觀瀾突然笑了一下,他說,「遲鶯,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只是王府樂姬,樂姬如何能有奴才?」

  「奴記得自己的身份,樂姬只是暫時的,奴遲早會成為主子的,請王爺留阿柔一命。」遲鶯說。

  這一次她幾乎是用盡了勇氣。

  她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大逆不道,而如今她也只能用這樣的話來賭沈觀瀾的想法。

  「你果然還是如此大膽。」沈觀瀾說。

  聽到這句話,遲鶯鬆了一口氣,她仰頭看向了沈觀瀾,眼睛裡翻湧著洶湧澎湃的欲望,她說:「奴今日多謝王爺指教,如果王爺需要送人進宮,奴會是您最好的選擇。」

  她的眼神太直白了,便是沈觀瀾也很少如此直面別人的欲望,他嗤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奴會做到言出必行。」遲鶯說。

  這次沈觀瀾只是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遲鶯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才聽沈觀瀾道:「你去菡萏院把東西收一下,日後便來書房伺候。」

  遲鶯摸不准沈觀瀾的用意,她也沒馬上離開,而是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柔,似是看到了她的目光,沈觀瀾道:「把她一起帶回去吧,本王容許她暫時留在菡萏院,至於日後如何,全看你的能耐。」

  遲鶯乖順的對沈觀瀾行了個禮,她扶起了阿柔,兩個人一起朝著菡萏院走去。

  待二人離開之後,沈觀瀾才回了書房,書房的門被關閉,祁裕便道:「王爺,您為何還要留著她?」

  「你不覺得她很有趣嗎?」沈觀瀾反問。

  祁裕有些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茫然道:「屬下不覺得,王爺對她好像格外寬容。」

  祁裕跟了王爺許多年,他一直都以為王爺眼裡容不得沙子,而如今這女子大膽算計,還辜負了王爺的期望,祁裕不明白,王爺為何願意留她。

  而沈觀瀾卻是笑了笑,他吩咐道:「你去買些女子的衣服,再置辦些首飾吧。」

  「什麼?」祁裕懷疑自己聽錯了,王爺不僅要留下她,還要給她買衣服首飾?她不是已經惹了王爺不喜嗎?

  沈觀瀾笑而不語,或許一開始就是他弄錯了,養鶯和養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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