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會說話就閉嘴
2024-06-02 18:25:57
作者: 妄海
第二天沒課,再加上昨晚等到凌晨兩三點才睡,蘇未清便決定睡個小懶覺。
只是,眼睛才剛閉上,房門就被敲響了。
心有疑惑,但蘇未清還是開口詢問來人是誰。
門外,女傭恭敬的站在門邊,而女傭身邊站著的,是笑眯眯的顧老太太。
「少奶奶,老太太來了,您是否要起身了?」
聽到奶奶前來,蘇未清的瞌睡蟲早已經消散無影。
最近總想找個時間看看奶奶的脈搏,但礙於事情太多,再加上課程繁重,也就耽擱了。
今天奶奶正好過來,她自然是捨棄睡懶覺的念頭了。
「奶奶,您先到客廳等我,我這就去洗漱!」
隔著門板傳話後,蘇未清又一頭扎進浴室,開始洗漱。
5分鐘後,顧老太太便聽到樓梯邊有動靜了。
抬頭,就看到喜愛的孫媳婦正從上面小跑下來,無奈失笑。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蘇未清剛要開口,顧老太太又道:「清清啊,奶奶聽說你重回學校讀書,重拾中醫書本,可是真的?」
她或許可以不理會其他人的想法,但在顧老太太面前,還是有些小緊張。
「奶奶,您是不是也覺得我沒必要回去……」
「傻瓜,既然是你的選擇,奶奶又怎麼可能不支持呢?」
說完,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神情和藹。
「奶奶很高興,畢竟我們家清清如此優秀。」
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蘇未清垂下腦袋,腦袋主動蹭了蹭顧老太太的手掌心,那模樣,惹得顧老太太哈哈大笑。
「清清啊,奶奶今天過來,是想要你幫奶奶再拔一次脈呢。」
自從蘇未清把脈出她身體出了毛病,這心就一整天都提著。
讓蘇未清把脈,倒也不是求個心安,只是為了能夠以此鼓勵。
顧老太太的心思,蘇未清知曉,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生氣。
奶奶現在有疑慮是正常的,畢竟她年紀擺在這,從把脈就能看出身體出現什麼毛病,這事換做別人,也不一定能相信。
很多事不適合說,只能做出來。
蘇未清乖巧應答下來後,開始給顧老太太把脈。
當搭上那脈搏,蘇未清眼裡閃過笑意。
幸好上次發現的早,做了一次排毒治療,雖然體內餘毒未散,但也不至於禍及性命。
「奶奶,您這身子還是有些虛,需要藉助藥膳來調養,我這邊給您寫個單子,您屆時讓老宅的管家去藥店抓藥就行。」
「好,我們家清清真棒!」
柳眉嵐在樓上就聽到顧老太太的歡聲笑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到底是自家婆婆和長輩,也沒道理不下來,儘管知道會招婆婆嫌,柳眉嵐還是下來了。
一下來,就看到顧老太太親密的攬著蘇未清,柳眉嵐心又不順了。
「鄉下來的,果然,一點禮數都沒有!」
聽到這聲陰陽怪氣,顧老太太笑臉瞬間便嚴肅臉。
「柳眉嵐,這一大早的,你又想抽風了?」
當著蘇未清的面被數落,柳眉嵐更加不滿,「媽,我這還不是為了教好她?您這身子骨虛,這丫頭還往您身上撲,太不應該了!」
甚至柳眉嵐那些心思,顧老太太冷笑一聲,道:「清清丫頭禮數如何,我這老婆子的眼睛還沒瞎呢,倒是你柳眉嵐,一朝做了豪門貴婦太太,就忘了曾經的身份了?」
聽到顧老太太又提起以前,柳眉嵐臉色一僵。
該死的,這老太婆絕對是故意的!
儘管這話沒有說開,蘇未清還是有些小了解。
據說她這位婆婆的家世比不上顧家,嫁進顧家來之前,也是受到阻攔和磨難,最後因為懷了顧北淵,顧老太太這才同意了這樁婚事。
「媽,您,您怎麼可以……」
「所以說,如果不會說話,還是選擇閉嘴的好,否則不知道誰才是最丟人的人。」
涼涼丟下這番話後,顧老太太不再看蘇未清了。
柳眉嵐心中氣急,但又礙於這層身份在,只能生生忍住了。
該死的老太婆,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折在我手中!
柳眉嵐雖然做了遮掩,但她的舉動,還是被顧老太太捕捉到了。
顧老太太不屑一顧,繼續拉著蘇未清的雙手,道:「清清別怕,奶奶可是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替你撐腰的。」
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眉嵐。
柳眉嵐臉色極其難看,但又不能反駁什麼,否則就會顯得有些對號入座。
難得見柳眉嵐吃癟,一句話也憋不出來,蘇未清捂嘴偷笑。
柳眉嵐不想繼續待在這,剛想開口上樓,餘光就瞄到從外走進的顧北淵。
「北淵!」
顧北淵並不理解母親突來的驚喜,是怎麼一回事,側頭,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奶奶,一愣。
昨天還在想著要不要聯繫奶奶,今天奶奶就來了……
顧老太太注意到顧北淵眼神上的閃躲,眉頭一挑,心裡開始埋下懷疑的種子。
「北淵,去書房談談吧。」
說完,安撫性的拍了拍蘇未清的雙手後,起身,率先走向書房。
顧北淵要拒絕的話,就卡在這,上不去,也下不來。
算了,這事早晚要面對,也不能靠他躲避躲過去。
一到書房,顧老太太便示意顧北淵將房門緊閉後,這才開口。
「下毒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可有哪些線索?」
顧北淵一頓,正猶豫著要怎樣開口時,顧老太太清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說吧,奶奶我的承受能力也不差。」
「奶奶……」
「我知道是家裡人所為,畢竟其他人也沒有機會可以靠近我身邊。」頓了頓,顧老太太看了一眼顧北淵,又問,「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晚才知道,也很難以接受。」
顧老太太嗤笑一聲,眼裡冷意漸深,「是顧行,對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說明,顧老太太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之所以多問一句,是為了求證。
「呵,我就知道。」
能輕易接近她的人,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再也想不到是誰了。
別說是孫子難以置信,就連她……
可是,證據擺在眼前,已經容不得她不信了。
知道是一碼事,難以接受又是一碼事,畢竟,這可是她疼了多年的孫子,表面上孝順,實際上,是在時不時的算計著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