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討厭的葛布
2024-06-02 18:17:25
作者: 規劃失憶
此時的葛布並不知道月心與啞女心裡的真實想法,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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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交代的事情月心都完成得不錯,這且不說,而且飛鳳樓里也藏了他的手,他對月心就更加放心了。
比如於成年對月心的痴迷,都是他一手導演出來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月心能夠如此出色地完成他要她做的事,他甚至連威脅都不用,月心就會用一切她能想到的聰明的辦法達到他的目的。
他一向聽桃婆婆說月心是一個多麼聰明的女孩子,又是多麼的倔強。在他潛意識裡,搞定月心應該是一件很難的事,他只是沒想到再聰明機警的姑娘到底是山裡的姑娘,那些聰明智慧一旦落到了江湖人的手裡,統統變得猶如白紙一張。尤其是月心這種跟隨著師傅天天治病救人懷著一顆慈悲心的姑娘,又怎須他大費周折?只是幾兩銀子,一頓飽飯而已。
當他輕易地完成任務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椅子上,嘴裡叼著一個長長的菸袋,舒適地想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為什麼在桃婆婆眼裡那麼困難的事在他這裡輕而易舉地就完成了。
在另一間屋子裡,剛剛被種了蠱毒的月心正在酣睡著,他想著她的夢裡會不會有著情郎的影子?他一邊開心著他這麼快這麼容易就搞定了月心,一邊又為這個漂亮可人的姑娘難過。
多好看的姑娘啊,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姑娘。
她睡熟的樣子像極了嬰兒啊,那皮膚像凝脂一樣,他不止一次地用手指輕輕地划過她的臉龐,那感覺像是摸在雲朵上。如果這是他的姑娘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讓她忍受即將到來的痛苦,然而她不是他的姑娘。他看著她既心疼又無奈,可是他還是把蠱毒種進了她的體內。
就是那要命的一頓飯,他把蠱下在了她的體內,她這輩子都休想逃過他的掌控,除非她死了。
如果拼卻一死,那麼她離無岫山莊出走的意義何在?如果她願意一死,又何必等到現在?
雖然每一次蠱毒發作的時候,她是想放下一切,喝了那瓶砒霜的,一死百了,可是她曾經忍受過那麼多非人的折磨,她要對得起她所受的苦。
所以當令人討厭的葛布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的內心裡毫無波瀾。
葛布一邊品著啞女給他沏的茶,一邊斜著眼睛問道「這滋味不好受吧?這蠱毒的作用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體驗過。」
月心慘白著一張臉,冷冷地回道「還好。」
「嗯,那還不錯,什麼時候把戒指交過來?」他說得漫不經心,好像把戒指交給他是天經地義的事一樣。
月心皺起了眉頭,她用溫柔的聲音說道「戒指不在我的手上,我告訴過你了。戒指我沒有拿到,我又不會武功,我能怎麼辦?」
「我說過,如果你告訴她你是月心,你是她的師姐,月琴一定會把戒指給你的。」葛布不停地轉動著他拇指上戴著的大扳指。
「可是誰會知道月塵會來?誰會知道?月琴當然把戒指給她了。我能怎麼辦?葛先生,哪一次您交代的事情我沒有辦好?你讓我搞定余成年,我是不是把他搞定了?你讓我進入飛鳳樓,要成為這裡的頭牌,我是不是做到了?可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能怎麼辦?我能去把戒指搶回來嗎?」
葛布搖了搖頭,「我相信你的,你一定有能力兵不血刃地把戒指拿回來。你拿不回來,只能說明你並不想拿回來,你騙不了我,我太了解你了,我知道你有多聰明。」
月心輕輕地搖著頭說道「葛先生,您真的太自信了。我再聰明也不能違背我手無縛雞之力的事實。」
「你真的沒有拿到戒指?」他突然用凌厲的眼神盯著床上的月心。
月心的臉微微一紅,但是只一瞬間她又恢復了鎮定。
她堅定地答道「是的,我真的沒有拿到。」
葛布還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她也回望他堅定的眼神,仿佛她已不再怕他一般。
最後他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他伸手按住月心嬌小的額頭,一把拽住她的頭髮說道「你還是那麼美,可是你學會了撒謊。」
「我沒有。」月心疼得直流淚,依然用鎮定地眼神直視著他兇狠的目光。這一幕直看得啞女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月心姑娘?怎麼可以對她如此粗魯?她心疼得流出了眼淚,那又能如何?
「如果你膽敢騙我,你會受到懲罰的。」
「我知道,我沒有騙你,你尚且如此對我;如果我騙了你,誰會知道你們會怎樣對待我?」她說得可憐又淒楚。
葛布忽然有點不忍心了,在他眼裡,這樣一個冰雪一般的美人兒,他真的不忍心讓她忍受蠱毒之苦。可是一瞬間,那些功名富貴又在他的眼前划過,那麼這樣一個姑娘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他鬆開了拽住月心頭髮的手,終於把按在月心額頭上的手移開了。
啞女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趕快把沏好的茶雙手端給葛布,她希望這杯茶能夠把葛布的怒火壓下去。
可是葛布怎麼能看不透她這點小心思?
他一甩手,那杯滾燙的茶水就這樣潑在了地板上。
骨瓷的茶杯摔碎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啞女忽然就笑了,他能把茶杯摔碎,總算讓他的怒火發泄的地方了,這樣他再也不會為難月心姑娘了吧?
所以她帶著笑意去收拾地上破碎的瓷片。
因為她的臉上布滿了病後留下的黃色的斑來,所以看上去極為醜陋,她的笑容看起來也怪異極了。
葛布無意間瞥見她的笑,他忽然就發怒了。
如果說蠱毒是種在她的體內,那麼他會毫無負疚感,可是蠱毒種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月心身上,他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控制她,去逼她做一些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事,比如用身體去討好於成年;比如逼著她去飛鳳樓做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