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他將她教的很好
2024-06-02 18:12:52
作者: 昭君
公子哥大怒,摔了酒杯站起來,「誰給你們的狗膽?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嗎,你們腦子壞了!」
魏庭生攔住了他,站起身,「沒關係,正好我也有點事要找一下某位局長。」
蔚小溪壓根兒沒聽進去,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甚至忘記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蔚小溪鋃鐺入獄。
「冤枉啊!警察叔叔我們真的冤枉!那些東西根本不是我們的,不信可以驗血啊,我們真不知道那玩意兒哪兒來的啊!」
「警察叔叔!你看看我們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
「警察叔叔!我們可都是正經良民啊,不能濫殺無辜啊!」
……
路易斯攢局攢過來的男生女生們都是家裡有點小錢,做的正經生意,沒經歷過這種事兒,一個個嚇得趴在牢門上鬼哭狼嚎。
「瞎喊什麼?打電話,把你們家長叫過來領人,案件再繼續調查!要真摻和了,一個都別想跑!」
一個警員吼。
喝多的路易斯在一旁已經睡蒙了,全然不知世事。
除了這種事,蔚小溪不可能給家裡打電話。
可以找干叔,但是干叔一定會對自己批評教育,搞不好還是會告訴父母。
最後,牢房內陸陸續續的空了,就剩蔚小溪跟路易斯。
一片寂靜。
蔚小溪坐在那兒,抱著雙膝看著地面發呆。
再等等吧,等結果出來了,證實她是被冤枉的說不定就能走了……
另一邊,辦公室——
魏庭生一行人坐著,警員恭恭敬敬的上茶,頭頂直冒冷汗。
媽呀,作孽啊!
他們怎麼把這位大老闆給帶回來了?!
「楊局,你私底下乾的那些事兒啊,老市長都清楚,他呢,愛跟我出去釣魚,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空搭理,但並不代表他不知情。我之前也給過你警告,別把事情弄得太複雜,太貪心不好。該收手就趕緊收手,只不過,你好像不是太領情。」
楊局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面前這位大老闆雖然年輕,可是手腕了得,背景又大,他可惹不得。
據說,還跟傅懷慎有些淵源。
可是這些他從前並不知道,只當這人是個普通企業家,虛有其表裝腔作勢的,等他知道這人的真正手腕時,晚了,人已經到面前了。
而且,還是被手底下那群蠢貨給帶回來的!
這是往槍口上撞啊。
完蛋了這回……
「最後再回去看看你的辦公室吧。」
魏庭生說完,放下了茶,起身離開。
一個公子哥兒哼笑了一聲,朝著一群警員辦了個鬼臉,追上魏庭生的步伐小跑跟過去。
魏庭生出門的時候,聽到了兩個警員在八卦。
「你說那個白衛衣的女的什麼來頭?長的挺標緻,居然玩兒毒品啊。」
「其他人都走了,就她一動不動,肯定是心虛了。」
「就是就是。」
魏庭生轉頭,對著所長說,「那些個孩子不像是有膽子搞毒品的,調查清楚事情原委。」
「魏老闆,您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立刻去派人查了監控,他們都是無辜的,是有一個男生偷偷把東西放進他們包里的,現在除了那個跟您一桌的女孩子跟她朋友,其他人都已經被家長領走了。」所長殷勤的說道。
魏庭生側目,「她為什麼不走?」
「呃……她不肯打電話,勸過了,她也不說話。」
鬼使神差的,魏庭生轉身往牢房走去,後面一群公子哥兒面面相覷。
賀力得意洋洋的拍著胸脯,「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這架勢,咱嫂子有著落了!」
魏庭生站在牢門前,隔著一道鐵柵欄,女孩兒抱膝蹲坐在一個光影照不到的角落。一小時前還在調戲自己的那雙靈動眼眸,此時光彩盡失,落寞的半垂著,好像被全世界遺棄。
原本,他想過來問她為什麼不叫家人過來接,可是話到了嘴邊,情不自禁的就變了。
「我帶你出去,好嗎?」
牢房內的女孩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了眼眸,這一眼,包含的情緒太多了,讓魏庭生幾乎不忍心看。
魏庭生是過過苦日子的,他太理解這種眼神了。
這種原本身處黑暗,卻突然被光明所救贖的眼神。
光彩熠熠,比任何星河鑽翠還要閃耀。
只不過,他也最受不了這種眼神。
因為,後來,他成了很多人的光,可是他終究是自己最大,棄車保帥是他的慣用手段。
他不是神明,拯救不了那麼多人。
就像白鸞昭。
白鸞昭算是被他帶大的,他將她教的很好,識大體、知善惡、明是非、定猶豫……
所以,她恨他。
就在魏庭生陷入沉思時,一隻小手穿過牢門,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袖,「謝謝叔叔!」
魏庭生回過神來,看到女孩子熱切而欣喜的灼熱目光,他竟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
要走的人留不住,自然會有願意留的。
就在人放出來的時候,突然,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魏庭生,你怎麼在這?」
白鸞昭一身低調的灰色大衣,戴著一頂卡其色鴨舌帽,看不清面色。
只有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
還不等魏庭生開口,醉醺醺的路易斯突然就站直了身體,猛的推開蔚小溪跟魏庭生沖向了白鸞昭,「我昭啊,你怎麼才來啊?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快帶我回家……」
白鸞昭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邊低聲道,「我都知道,是懷慎讓我來的,他不方便直接過來接你們。」
「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沒給你們打電話。」
白鸞昭嘆了口氣,「這南水城有什麼事是懷慎不知道的?」
最近蔚父跟懷慎來往頗為頻繁,估計是蔚家遇到麻煩了。
蔚小溪應該還不知道全部情況。
「他喝多了,你快帶他回去吧。」蔚小溪道。
「你不跟我一起走?」白鸞昭有些疑惑。
「我……」
蔚小溪有些為難。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驚訝的轉頭,只見剛才還好好的男人突然就面色痛苦的捂著腹部。
「你怎麼了?」白鸞昭皺眉。
「這丫頭剛才誤傷我了,她得帶我去醫院,你們趕緊走。」
「我?」
蔚小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