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樸素赴宴

2024-06-02 17:58:27 作者: 蘇小旺

  因著身體的緣故,傅禹風在帝都並不經常出現於大家的目光中。

  即使簡夢光第一回見傅禹風,還是在昨天葬禮上,遠遠地看了眼。

  現今這樣近距離,簡夢光不禁多看他幾眼。

  不愧是帝都第一家族培養出的苗子,身材頎長,出手狠辣,精美的眉目寡淡,全身都透著矜貴跟禁、欲氣息。

  覺察到簡夢光的眼色,傅禹風一擰眉,望向簡雲希,說,「這就是你說的,回姜家吃個飯?」

  他可是看到了,背後的房間中,還有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衣衫不整。

  

  用腳指頭也可以猜得到發生了什麼事。

  簡雲希無辜的眨了下眼,說,「這你該問她。」

  「呵。」

  傅禹風眯了下眼,把簡雲希護在背後,發出聲諷笑,望向簡夢光。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姜家,是想跟傅家聯姻的?」

  他口吻漠然,看了眼手上還拿著繩索的幾名保鏢,又看了眼背後房間中,正不知所措的姜家武,還有他身旁的徐總。

  「這就是傅家聯姻的誠心?」

  傅禹風尾音上挑,分明只是後輩,卻叫簡夢光有種如若山倒的壓力。

  姜家武也顧不得裡邊還四仰八叉的徐總,趕忙出,揉了揉手,說:「傅少,你誤會了,我們姜家沒這意思。」

  眼前的傅禹風雖說是個病癆鬼,卻不可以得罪。

  姜家武目光亂轉,轉到簡雲希的身上,忽然說,「是她沒有見去世面,想要攀高枝!」

  聽言,簡雲希嬉笑聲,說,「你是覺的,我是啞巴,還是覺的傅禹風瞎?」

  眼下是個什麼狀況,是個明眼人便可以明白。

  虧的姜家武還可以講出這種話來。

  果真,傅禹風目光一暗,寒冽的目光看的姜家武涼汗直流。

  簡雲希看了眼一邊連話也不敢說的簡夢光一眼,忽然覺的非常無聊。

  她一撩耳旁的長髮,對傅禹風說,「拉倒,走。」

  不想再和簡夢光計較,沒有意義。

  從今天開始,媽媽這角色,就徹徹底底在她的生活中死去。

  車中。

  簡雲希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傅禹風帶著她回了傅家。

  一路上,簡雲希只是非常寡淡的把目光投向窗子外,傅禹風偏頭看她一眼。

  她撐著下頜,細長的眼睫輕輕的抖動著,好像有一些落寞。

  「煎熬的話,能講出。」

  回房間,傅禹風沒有忍住,如是說。

  簡雲希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嬉笑:「有什麼好煎熬,這樣多年都過去,今天是我自個犯蠢而已。」

  說著,她直接進淋浴間洗澡。

  出來時,看到傅禹風正坐在沙發上,手上還拿著張燙金請帖。

  「這是什麼?」簡雲希有一些好奇,湊過去問。

  傅禹風把手裡的請帖遞給她,說:「你昨天給我的草藥清單上,有一味普提花,出現於明天的一場競拍會上,你和我一起去。」

  普提花,50年一開花,花期5分鐘,成長於雪山懸崖,非常難找,有價無市。

  「可以。」簡雲希點頭,應下。

  傅禹風的病等不得,想要找齊那一些草藥,要花上非常大一通功夫,時間迫在眉睫。

  「這回的競拍會,是帝都有名的Chasten競拍行,一年一度,拿出普提花的人,是帝都以前的一位老首領,他不要錢,要求用水中仙人來換。」傅禹風擰著眉心說,「因此可能有點麻煩。」

  水中仙人不比普提花好找,顧名思義,這是生在在水中的參類,唯有在極北的深海中,才有可能出現。

  就是這藥是用來吊命的,簡雲希揣測,那位老首領的家中,也許有人生了怪病。

  心中有了結論,簡雲希順手把請帖扔在一旁,上床:「知道了,先睡,明晚再去瞧瞧。」

  不管怎樣,這朵普提花,她跟傅禹風,全都勢在必的。

  藥方上的藥,缺一不可,況且普提花還是藥引之一,如果錯過這一朵,下一朵便不知何時才可以出現。

  她可以等,傅禹風卻等不得。

  ……

  次日一大早,簡雲希便從床上爬起,去後花苑練功。

  這是簡懷山給她定下的規矩,每天早晨早起後,全都要練功。

  練完功後,簡雲希順帶去瞧瞧自己的雞。

  這一些雞打從給放在傅禹風家的後花苑養著,就有專門的人照料,就是吃食,卻都是簡雲希提供。

  她從兜兒中摸出一把小蟲,灑在地面上,不一會,大公雞便昂首挺胸的出了,背後還帶著兩隻母雞,看上去好像個皇帝帶著後宮出行。

  「呵,土錘就是土錘,一早的便來餵雞。」

  簡雲希正給雞餵著吃的,背後便傳來了個不和睦的聲音。

  她一擰眉頭,不必轉過頭都知道背後是誰來了。

  「你如果昨天還沒有給大黃啄夠,就繼續。」簡雲希頭都沒有回,淡聲說。

  一聽到這話,傅玉娟一噎。

  她瞪了眼簡雲希的身影,罵了聲:「晦氣!一早出來散心便遇到不乾淨的玩意兒!」

  扔下這句,傅玉娟回過頭走了。

  明顯是不想看到簡雲希跟簡雲希的雞。

  簡雲希也沒有理睬她,餵完雞拍了下手起身,繼續練功。

  傅禹風起來時,身旁已沒有人了。

  只一床棉被乾乾淨淨的疊成了豆腐塊擺在那。

  他目光柔跟了下。

  因著身體中毒磋磨的原因,他已好長時間不可以睡個好覺,可是這兩晚有簡雲希陪在身旁,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傅禹風居然覺的非常放心。

  他起床洗刷完,就看到簡雲希擦著汗回。

  「今天的競拍會是早晨10點鐘開始,等會我陪你去挑一件晚禮服。」

  聽著這話,簡雲希說,「不必了,你打算的那一些衣服都非常好,晚禮服我穿不慣。」

  傅禹風打算的衣飾間中,也有好幾件晚禮服,簡雲希只是看了眼,就覺的非常麻煩。

  並且今天去的競拍會,主如果拿到那朵普提花。

  也許還要給那位退休的老首領瞧瞧病也指不定,穿晚禮服太麻煩。

  「別人全都穿晚禮服去,你不穿?」傅禹風揚了揚眉,問。

  「別人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簡雲希莫明其妙的看了眼傅禹風,「她們穿是她們的事,難不成說Chasten競拍行不穿晚禮服不給進?」

  「這倒沒。」傅禹風抿了抿嘴,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卻給簡雲希打斷。

  「我是真不喜歡穿高跟鞋,也不喜歡穿晚禮服。」

  見狀,傅禹風也只得答應下。

  他看了眼簡雲希,有一些無可奈何。

  一般女孩都喜歡蓬蓬裙,把自己打扮的妖嬈風情,她倒好,一件衣服洗的發白還可以穿。

  分明也不缺錢,乃至掙的比別人多的多。

  如今這種女孩,真是世間少有。

  傅禹風也不知道應該是說她真性情,還是說她太摳門。

  最後還是依照簡雲希自己選的來,一對平底鞋,還有一件普通款式的裙子。

  就是叫傅禹風不可以理解的是,簡雲希在臉面上,戴了塊假面。

  這假面非常大,把簡雲希精美的小臉全都遮住,只露出一對靈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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