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抱孫子

2024-06-02 17:58:18 作者: 蘇小旺

  「誰?」裡邊傳來傅禹風暗沉的聲音。

  「是我。」

  「進。」

  簡雲希提著布包進,一抬起頭,就看到傅禹風下半身裹浴巾,裸露著健壯胸膛,幾滴水從他的頭髮上滴落,順著他結實肌肉向下。

  「才洗完澡?剛好。」簡雲希閉上門反鎖,揚了揚眉說。

  

  不得不說,傅禹風的臉跟身材,真是造物主偏心。

  房間中窗簾拉的結實,唯有一盞薰黃小燈亮著,燈光更是把他的線條修飾的更完美。

  他的瞳仁顏色是非常深的黑色,如若點墨,冷著目光看人時,總讓人心悸。

  看著簡雲希的舉動,傅禹風嬉笑聲,「孤男寡女,你不怕?」

  「怕什麼。」簡雲希來到他身旁,抬起手直接把他推倒在床,高高在上看著他,好看的眼中滿是戲謔,「怕你吃我?」

  她目光放肆,在傅禹風胸膛上流連。

  傅禹風反手捏住她小手,眼色暗沉。

  分明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全身上下卻瀰漫致命魅惑。

  簡雲希抽出手,把布包放床頭柜上擺好,「不要想太多,給你扎針而已。」

  她從布包中拿出金針,說,「你走好多路,費好多體能,加上上次毒發才不久,需要再扎一回針,否則,你便等著毒發第二回。兩回毒發時間相近,你更沒有多少日子好活。」

  看著簡雲希嫻熟的舉動,傅禹風的眼色更幽邃。

  先前他犯病那次,並沒看到簡雲希是怎麼救他,可是如今親眼看著,他倒是覺的簡雲希還有三分稚嫩的臉面上用心的神情,非常有魅力。

  好快,簡雲希把金針消完毒,對傅禹風說,「躺好,可能會有點痛,受不了告訴我,我打暈你就行了。」

  看著她正兒八經的樣子,傅禹風輕笑:「來。」

  這十多年的毒發疼痛,他全都忍來,況且只是扎針而已?

  直到簡雲希下第1針,傅禹風瞳仁驟縮。

  痛!

  鑽心痛!

  簡雲希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快速下第2針。

  「嗚!」

  這一回傅禹風沒忍住,直接悶哼出聲。

  「痛的話便叫出,我不會恥笑你。」簡雲希淡淡的說。

  這灸法,是老爺子傳給她的奇門十大灸法之一,也是最霸道的一種,有多疼她自個心中門清。

  傅禹風咬著牙:「不要廢話!」

  簡雲希一揚眉,還有力氣講話,看模樣是她下的還不夠狠呀。

  她再度落針。

  「恩!」傅禹風又是悶哼,豆大的涼汗順著腦門流下,看出簡雲希是存心的,「你不可以輕點?!」

  「輕不了。」簡雲希無辜的眨眼,笑嘻嘻的說,「乖,等會便舒服了。」

  門外,傅家老爺子滿臉緘默。

  傅連邦站在門外,聽著裡邊傳來的曖昧聲音,拄著手杖沒講話。

  他聽說噩耗,差點昏倒,急慌慌從國外趕回來後,聽見傅禹風沒有事的消息,一下機都沒有歇息,趕忙趕到傅禹風的房間,想要瞧瞧他,想不到便聽見了方才的那段對話,還有曖昧的聲音。

  傅連邦身旁的中年男人慌張的看了眼他,問,「老爺,聽說是個姑娘救的二少,二少將她從鄉下帶回家,這……咱還進去麼?」

  傅連邦在他腦袋上拍了下:「進個屁!不要打攪我抱重孫!」

  江路委屈的摸了下腦袋,這八字還沒有一撇,老爺便想著抱重孫了。

  「唉,禹風長大了呀。」傅連邦一臉安慰的看著跟前緊閉的門,「我最操心的便是他的婚事,如今好了,不必擔憂了。」

  聽著裡邊傅禹風時不時傳來的悶哼,江路撇嘴。

  想不到平常冷麵冷心的二少,居然也有這樣弱勢的一面,不知道裡邊的那位姑娘到底是哪方神人,可以治的住二少!

  「走,等他們完事再說,小年青嘛,老子還可以回去睡一覺再說!」傅連邦笑嘻嘻的回過頭欲走,一轉過頭看到江路還在那傻站,又是個暴栗狠命的敲在他腦袋上:「走了!」

  房間中傅禹風跟簡雲希都不知道門外的這段插曲。

  一個全神貫注扎針,一個用盡全力在抵禦劇疼。

  終究,簡雲希落下最後一針。

  傅禹風全身上下濕淋淋的,和水中撈出來一樣,就連床上的床單都濕透兩層。

  他激烈的喘粗氣,想不到簡雲希素白的小手摁住他胸膛。

  「不要這樣焦急著喘氣,你心口的金針還沒有拔,先不要喘氣。」

  傅禹風呼吸一僵,咬牙放緩動作。

  簡雲希滿意的看他一眼,說,「且安心,等會便會舒服一點了。」

  過了十多分鐘後,傅禹風感覺心口的劇疼消失不見,代之以一陣怪異的暖流。

  他緊蹙著的眉心舒展開來,簡雲希正坐在一邊晃腿吃水果。

  吃完手裡的蘋果,簡雲希拍了下手,把果核丟進垃圾筐,給傅禹風拔針。

  把那一圈金針全都拔下來後,簡雲希又從包中摸出膏藥,貼在傅禹風的心口。

  「方才的金針,是為給你打通經脈,這藥是為把你身體中的毒吸出的。」簡雲希一邊收拾金針,邊給傅禹風解釋。

  傅禹風從床上坐直身體,本能的摸了下心口的膏藥,上回的膏藥揭下來後,上邊粘著層非常厚的分泌物,還瀰漫著酸臭味,想來便是他身體中的毒。

  「如今便已是在治療了麼?」傅禹風面色漸漸恢復,問。

  簡雲希搖頭,「不算,只可以是在抑制你身體中的毒,想要徹徹底底治療,我還要找好多藥材。」

  「什麼藥材,你列單子,我全都可以找到。」傅禹風一擰眉心,說。

  這毒已磋磨了他十多年,他已急不可耐想要把這毒拔除。

  聽的這話,簡雲希掃他一眼,說,「你如果有信的過的人,倒是能找,可怕打草驚蛇,你這毒是別人餵的,你知道是誰麼?要是不知道,引起對的注意,也許有後招沒準。」

  她才到傅家沒多長時間,就已看出了傅家的大家,心壓根不齊。

  起碼在傅禹風這裡,是這個樣子。

  她不相信傅禹風沒感覺。

  果真,聽完她的話,傅禹風也緘默下。

  他的確是不知道這毒到底是誰下的。

  傅家的目標眾多,每一人全都有嫌疑,他查這樣長時間,也沒查出任何跡象。

  「先歇息,還有1年,也沒有必要急於一天。」簡雲希收拾完,看傅禹風一眼,「我也要回去睡他一覺,吃飯再叫我。」

  扔下這句,她回過頭離開。

  等到簡雲希回房間,卻發現有個不速之客,正站她房間中,用極度嫌惡的眼色端詳她放在地面上的行李。

  還用腳撥了下。

  簡雲希的眼色剎那間便冷下。

  「你誰?」

  聽到聲音,那女孩轉過頭,上下看了眼簡雲希,眼色驕傲:「你便是傅禹風從鄉下帶回的鄉下丫頭?」

  「你耳朵不好?問你誰,沒經過答應便進別的人房間,有教養麼?」簡雲希走進房間,厲聲說。

  女孩明顯是給氣急,她兇狠的瞪簡雲希一眼,說,「我可是傅家大小姐!你一個鄉下丫頭,憑什麼敢這樣和我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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