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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爪子終於伸出去了

2024-06-02 17:31:11 作者: 素衫清韻

  她長的好那是軍區大院裡面以及原來學校裡面公認的事實,哪怕是那種嬌嬌軟軟特能引起人保護欲的好看,也依舊在這種情感懵懂的年紀引起一大片男生的注意。上高中的時候也有男生跟她表達過愛慕,但那都特別的含蓄婉轉,遞個小紙條或者寫上一首詩來表達愛慕,最多也就是攔住她磕磕絆絆的說一句:「溫婉同學,我們能做朋友,進一步了解嗎?」被她一拒絕緋紅的臉轉身就跑。

  哪像陸東平這樣沒臉沒皮的,張口就是我想跟你處對象,把你拐回家。

  陸東平說完之後也有點害怕,害怕把人嚇跑了,提著心等了半天,然後被狠狠踢了一腳:「陸東平,你這個臭流氓!」溫婉長這麼大沒罵過人,臭流氓這個詞已經是她的極限,覺得非常難聽的那種了。

  陸東平沒忍住,爪子終於伸了出去,去拉她的手:「怎麼就流氓了?上面那位老人家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搞對象那才是耍流氓。我這是真心真意奔著結婚去的,怎麼就耍流氓了?再說了,我們這還沒處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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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摸到那軟乎乎的手就被溫婉兇巴巴的甩開然後送了他一巴掌:「你離我遠點!」老溫啊,你閨女遇到流氓了,還是很會耍無賴的那種,咋辦?/(ㄒoㄒ)/~~

  離遠點?那肯定是不能。

  「婉婉,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處對象,想過一輩子的。」

  溫婉才不信:「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喜歡我了?你喜歡我什麼呀?喜歡我幹活慢還是喜歡我懶?我跟你說陸東平你不能這麼膚淺,我拿你當朋友的,不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你說是吧?」

  陸東平撓頭:「喜歡你長的好看行不行?」

  「陸東平你可真膚淺!」

  什麼玩意?怎麼就膚淺了?

  「我實話實說你又不高興了,哪個男人不喜歡好看的,那都是第一眼看上了才會想著念著,才會想著更近一點。你是挺慢的,這不是剛來我們這不適應嗎?懶?我也沒發現你懶啊,就是幹活慢一點不也什麼都在學著幹嗎?」

  溫婉氣呼呼:「那我要是一直不適應呢?要是一直都學不會呢?」

  「那我就養著你唄!找對象又不是為了幹活的,我自己又不是幹不了活。」

  溫婉信他個鬼。

  一度想把自己手裡的搪瓷缸子砸他臉上,滿嘴胡說八道的狗男人,臉還厚的要死。她還在想,難得遇到個這麼熱心能給自己幫忙的,沒想到打著這樣的主意呢!她是想找個地方過清靜日子,可沒想過換個地方就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溫婉不說話了,伸手去他手裡拿手電:「給我,不要你送了!」

  「不給!你不答應就不答應,跟我送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想跟我處對象,那你就假裝不知道,之前咋樣之後還咋樣不就行了。」

  溫婉翻白眼,還能這樣?陸東平你真高級。

  乾脆也不理他了,一腳把路上的石頭踢飛出去老遠,眼看快到知青點了她才道:「陸東平,我不會跟你處對象的。」

  「什麼意思?因為我是山里人,你瞧不上我?」

  溫婉嘆氣:「不是因為你是山里人沒瞧上你,而是因為我沒想過要談對象。」

  「為啥啊?」陸東平更不明白了。

  溫婉一把從他手裡把熱水壺拿過來,恨恨開口道:「因為你們這些男的都是豬!」

  沒能靠得住的。

  老溫那會兒跟她媽媽感情多好啊,誰不羨慕,可最後又怎麼樣呢?老溫隱瞞了過去,給她用謊言編織了個美麗的網。

  以許家的實力,許如茵的樣貌,什麼樣的找不到,找了個一窮二白的老溫,然後呢?以為自己撿到寶了,其實根本就是別的女人用過的了。

  陸東平嘆氣:「好了,我知道了,我是豬。你不想談就不談吧。」總比不想跟他談來的強。這根本就是還沒有開竅呢,沒關係,慢慢來,他總能讓她開竅的。

  「明天我去公社,沒法陪你去山上,你一個人小心一點,早上早點去我們那吃飯知道不?不要因為這會兒咱們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不去了,別讓我來逮你啊!」

  溫婉沒理他,借著手電光進了屋,麻溜的關門。

  手電她沒拿回來,她拿回來了陸東平回去的時候咋弄?

  但是進了屋她就後悔了,她也看不見,屋裡沒有燈!

  摸了半天才摸到下午她倒水的盆子,湊合著洗了洗爬上床然後再摸到從陸東平家端回來的瓷缸子,抿了兩口糖開水,甜絲絲的。

  她坐在那裡愣了半天然後才鑽進被窩裡面。瞌睡一向很多的人難得的失眠了。大概是沒見過那樣膽大臉厚直接的人,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陸東平那句:「我喜歡你,想跟你處對象。」就連做夢也是那句話。

  真的是,處對象這種事情,他是怎麼做到那麼直接就開口的。

  陸東平關了手電在知青點外面站了好長時間,然後才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他後悔了,他不該那麼老實的跟小知青把話挑明的,這下很有可能朋友都沒得做了。

  小知青臉皮薄,知道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還跟以前一樣。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早上不等天亮就起了,比上學的陸東臨還起的早。

  一口氣跑去了公社,公社那邊還沒開門呢,然後又跑去民兵營訓練場,發泄了一通才又回武裝部,請假!

  被人狠狠取笑了一通之後他如願以償的請到了一個禮拜的假,然後風風火火的再回隊上。

  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老高了。

  張紅英正準備鎖門去地裡面扯豬草,看見他一愣:「咋這個時候回來了?」

  「有點事!」陸東平四下瞅了瞅:「你們都吃過飯了?溫婉呢?來了沒有?」

  「沒有。不知道啥意思,飯煮上的沒來吃,就那點,讓你爹順便給解決了。」要不是等溫婉過來吃飯 ,他們早出門幹活去了,耽擱到現在。

  陸東平心裡有數了,問她要了鑰匙,她前腳剛剛走,陸東平後腳就跑去了知青點。

  知青點兩間房,一間是從外面鎖上的,一間沒有。

  溫婉住的那間屋子沒有上鎖。

  他心裡頓時就鬆快了幾分。

  伸手敲了敲門:「溫婉!」

  溫婉迷迷糊糊的聽見他的聲音煩躁的捶床,又做夢了,又夢見陸東平了,要命了!

  手砰的一下砸在床頭,疼的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外面的太陽從門縫和窗戶縫裡照進來,屋裡亮堂堂的。

  她看了一下手錶,快十點了?(⊙o⊙)

  沒有人喊她,她也沒有聽見劉常青他們的聲音,稀里糊塗的竟然睡到這會兒了?

  正準備起身,門哐的一下就被推開了。

  她嚇了一跳,陸東平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敲門來著怎麼把門直接給推開了?

  「你晚上睡覺沒有閂門?」

  他忙不迭的把門重新給關上,站在門外面動都不敢動一下。

  溫婉麻溜的把毛衣和毛褲套身上,邊穿衣裳邊回答他:「閂門的,昨天晚上回來晚了,黑乎乎的我給忘記了。」

  把棉衣棉褲穿好,穿好鞋子,然後才開門,看到陸東平的一瞬砰的一下又把門關起來,屬於昨天晚上的記憶一下子又全部紛涌著擠上來,讓她臉燙的跟架在火上面烤似的,半響才稍稍平復一點,磨磨蹭蹭的重新開了門。

  不敢抬眼跟陸東平對視,低頭留給他一個頭頂,辮子還是昨天的辮子,都沒有打散,不過給她滾的毛乎乎的。

  「你不是去公社嗎?沒去?」

  陸東平才不會告訴他自己請假了。

  「我要是去公社你打算幾點起?早飯不吃了?」

  溫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意外,昨天晚上睡晚了,早上睡死過去了,劉常青他們起來我也沒聽見動靜。」

  說著,藉機轉身去兌了水洗漱。

  睡晚了?昨天晚上回來的也不是太晚啊?陸東平眼睛一亮,是因為自己的話失眠了?這是聽進去了一些?

  溫婉拿了木梳將辮子打散,一縷一縷仔細的理順,重新又編起來。

  陸東平扎在外面,靠在門口看痴了。

  原來女人梳頭也能這麼好看的。

  他想天天都這樣,喊她起床,看她梳頭,然後再一起出門。

  他突然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不敢再想下去,輕咳一聲:「我先回去了,你收拾好了就過來,給你留了飯呢,等你吃了飯好出門。」

  溫婉點點頭,然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說不用等了,但是陸東平已經不在門口了。

  捋著頭髮的手頓了頓,都這樣了還要去搭夥嗎?搭夥的話意味著天天都能見面,還是一天幾次的那種,有點怪怪的。可是不搭夥,要回知青點這邊繼續,她覺得她跟劉常青他們開不了口了。

  坐在那裡愣了半天,長吁一口氣,拿著陸東平給的茶缸子和熱水壺鎖門,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不久就吃個飯麼,有什麼呀,她給了錢的。

  仰臉看了看天,太陽真的老高了啊,她竟然一覺睡到了現在,還讓人等著自己去吃飯,這得耽誤人家多少時間,誤人多少工啊?

  陸東平回家之後,抱了柴火進屋,添了水在鍋里,去自留地裡面砍了顆白菜拔了兩根蒜苗。

  把白菜削了洗了丟進鍋里,趴案板下面舀了豬油放水裡。

  然後又跑去堂屋裡面舀了大半碗白面,正準備出屋的時候又倒回去,去了張紅英屋裡,把抽屜弄開,摸了兩個雞蛋出來。

  趁著鍋下面有火,他把面活了,揉好。

  然後將雞蛋打進鍋里。

  出門瞅了一眼,看見下面小河溝那邊的身影笑了笑進屋,看著鍋里的荷包蛋凝結了,他將那塊拳頭大小的麵團擀開,然後一點點的揪成面片丟進鍋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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