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六眼怪
2024-04-30 22:41:51
作者: 你好明天的唐修
六眼怪
我嚇得差點沒跳起來,「啊!」的大吼一聲,下意識的就要往後腰摸匕首,可是我的武器基本上已經在爆炸的時候丟完了,摸來摸去,摸到一個錐形的物體。
我心下一喜,有傢伙總比空手強,就算是根鉛筆,也能捅死人。拔出來照著六眼怪的面門就捅了過去。
六眼怪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只見他頭一歪,屈膝,身體前傾,雙手用力一推,我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這一下後背著地,疼得我眼都花了,眼睛看到的景象如同電視機突然信號不好卡台了一般,跳了好幾下才恢復正常。緊接著一隻長滿黑毛的大腳,朝著我的胸口就踹了下來。我急忙就地一滾,顧不得後背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個鯉魚打挺穩住身體。再看去六眼怪卻已經到了我的跟前,一雙長滿黑毛的拳頭,衝著我的後腰就是一拳,直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心下一狠大罵一句:「草擬姥姥。」
咬著牙忍著疼,衝著六眼怪的臉上就是一拳。估計我這拳的力量太大,六眼怪「噔噔……」像喝醉了酒一樣連退數步,身子一搖一晃。
我心道:「瑪德趁你病要你命。」飛起一腳,朝著它的後腰踢了過去。我對我這一腳有著絕對的信心,健身房裡這一腳可是踢碎過沙袋。牛挨了我這一腳也得趴地下。
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六眼怪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它在我的腳就要到它後腰的時候,突然間向後一跳。然後以一種我看來不可思議的姿勢,托住了我的腳,用力往後一推,我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倒退數步之後朝地上栽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間我本想順手撐地,直接站起來。可那黑毛怪好像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根本不給我起身的機會,衝著我的胸口就是一腳。
「當」的一下把我直接踢飛了出去,要不是胸口的銅鑼,這一下我估計我就起不來了。可即使是這樣,我的胸口也是一陣生疼,甚至疼得我氣都快喘不過來。
揉著發疼的胸口,我發現我眼前的景象,又出現了那種電視機卡頓一樣的場景,畫面一閃一閃,六眼變成黑子,再從黑子變成六眼怪。同時我耳邊早就停止的鈴聲再次傳來,畫面又漸漸的變回了六眼怪。當畫面逐漸穩定之後,耳邊的鈴聲也驟然消失。
我頓敢疑惑,看著不遠處也愣在原地的六眼怪,試著開口喊到:「黑子!是你嗎?」
可這一喊,我的臉頓時就白了。我沒有聽到我喊出去的聲音!我大驚失色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再次大喊:「黑子!黑子……」
可無論我喊多少遍,我的耳朵仍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瑪德!難道我啞巴了?」我大驚失色。
可轉念一想:「不對!」我雖然受傷了,但是我並沒有傷到喉嚨,也沒有內傷到我的聲帶無法工作的地步。我看著不遠處的六眼怪,發現它還是站在原地,我心裡略有了些猜疑。我和黑子恐怕是中招了,有種未知的東西迷住了我們,讓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的只有墓室中六眼怪的模樣。
越想我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因為剛才的交手,六眼怪的招式動作,明顯有著軍體拳的架勢。可我發不出聲音又是什麼情況呢?
冷靜下來後我的大腦開始飛速地運轉,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突然對面的六眼怪動了,它的手不停地比劃著名,我眯著眼睛看過去,那是戰術手語事實是:「我聽不見了,你呢!」
我心中大定確定那隻六眼怪是黑子無疑了,對著他也回道:「什麼情況!你看到了什麼?」
黑子:「六眼怪。」
我:「一樣。」
黑子:「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比劃道:「靠近,寫字交流。」
黑子開始慢慢地朝著我走了過來,走到我身邊半米的距離停住,在地上開始比劃,可是他的手在地上劃了半天,地面還是地面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我心裡有了猜測,想去拉他的手,在他手心寫字。黑子警惕地往後一縮,看著我比劃道:「幹什麼?」
我:「把手給我。」
黑子猶豫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我開始在他的手心寫字:「我們被東西給迷住了。」
寫完黑子愣了愣抓起我的手道:「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黑子:「會是鬼嗎?」
我知道黑子在擔心什麼,我倆不是道士,如果這種情況真的是鬼造成的,那我倆可就抓瞎了。
我拉住黑子的手寫道:「應該不是,你能說話嗎?」
黑子:「應該能,我聽不見了,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你呢?」
我剛想回:「我不能說話了。」
突然一個激靈,聽不見了,是啊!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不一定是自己啞巴了,也可能是自己聾了啊!我對著自己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想驗證一下我的耳朵到底有沒有問題。一巴掌下去,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可卻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你打自己臉幹嘛?」對面的黑子見我突然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看看我能不能聽到聲音。」
黑子:「你是不是傻,鼓個掌不就行了。」
我:「…………」
驗證完畢,我和黑子一樣都聾了。我倆沉默的半天黑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寫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不一樣的。」
我:「銅鈴響起的時候,地面上出現了通道,我再回頭你就變成了六眼怪。」
黑子:「銅鈴有問題,我也是聽到銅鈴聲之後,才發現你不見的。」
我倆好奇地看著高台上的銅鈴,黑子先一步走了過去。高台之上銅鈴靜靜地掛在木偶上,除了造型奇特了一些之外,並沒有其他特異之處。
黑子拿起一枚銅鈴,晃了晃,沒有任何的動靜。當然我們現在也聽不見動靜了。
黑子拉著我的手寫道:「我們應該是被催眠了。」
我:「能解決嗎?」
黑子:「絕對的痛覺能解除幻象,我之前被你打了一拳,那時候我的眼睛和耳朵有短暫的恢復。」
我想到我第一次被踹飛出去,那時候我眼前如同電視卡頓的情況,那可能就是短暫的清明。
可突然又絕對不靠譜拉著黑子的手又道:「我背後現在都要把我疼死了,可我現在眼前仍然沒有變化!」
黑子沉默了一會又道:「可能不夠疼吧?」
我越想越不對阻止了黑子準備自虐的想法道:「你這辦法不靠譜,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