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逃亡匈奴
2024-06-02 17:14:57
作者: 是純純鴨
陳寶珠聽了這話連忙跟著福了福身,笑道:「夏大人這麼說可就真是折煞我了,您才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只好我還得指望著您呢。」
她說著,身後的春花就立刻往夏太監的手裡撒了一把碎銀子。
「你可別稱呼我為大人,叫我怪臊得慌的,等您這肚子裡頭的孩子一出生,陛下和娘娘肯定會更高興的。」夏太監並沒有客氣,而是將銀子收了下來,轉頭臉上的笑意更深。
他說著話,就準備往外走,只是陳寶珠卻突然給人叫住了。
陳寶珠往前走了兩步,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夏大人,我這心裡頭有一件事不解,這蘇家姑娘人品貴重,又才跟那人和離,陛下怎麼這麼快又給他謀了一件婚事,而且還是低嫁,這……」
「別說夫人不解了,就連雜家也是不解的,只是聽說,是寶璋姑娘一力要求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細弱蚊蠅,充耳不聞,「有一樁事,夫人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話聽到這裡,陳寶珠不由得柄住了呼吸。
「你家大姑娘怕是要做娘娘了。」他說完這話生怕陳寶珠再繼續追問下去,連忙就轉身離開了。
陳寶珠一直待了那麼多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陳老太太猛的推了她一把:「怎麼?夏太監說了什麼?」
「沒……沒什麼……」她在臉上是連一抹笑都掛不起來了,只能尷尬地起身告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陳家。
她始終都不能相信夏太監說的話,乾脆就轉頭去了宮裡。
彼時的陳寶璋正奉命去看望匈奴來得質子。
隨著宮門的打開,一道刺眼的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不由得半閉起自己的眼睛,正好看到陳寶璋從光中而來。
「上清郡王。」陳寶璋淡淡開口。
誰料眼前的人竟然發出了一聲嘲諷的輕笑:「看起來是那個沒用的廢物沒有干成事了?你們這個狗皇帝倒真是福大命大,人都打到他床榻之下了,他竟然還能活命,真是諷刺。」
陳寶璋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什麼意思?」她的心緒慢慢平復了下來,「他謀逆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對……你到底參與了多少?」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先前還被人欺負到塵埃里的上清郡王,竟然籌劃了謀逆之事。
上清郡王站起身來,發出了瘋癲的笑聲。
他往前走了兩步,拉起人的髮絲,笑得蠱惑人心:「沒想到你還不算太笨——你難不成真的以為,憑著鎮南王和他手下的那群廢物能夠一路打到宮城,還不是靠的我們匈奴一族——不過,就算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那些部下已經全部被斬殺,他們已經不會說話了,也不可能將我給供出來的。」
陳寶璋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原來他們在這皇宮裡頭養了一個最大的奸細。
「你……」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上清郡王臉上的笑突然戛然而止,轉頭換成了一副陰冷的模樣:「陳大姑娘,你不會把這些事情給說出去吧?」
「你什麼意思?」她聽出了他這話裡頭的威脅。
他冷笑一聲:「陳大姑娘,倘若這件事情走路半點風聲,那你日後可就別想著你那個好弟弟能夠平安活著了。」
陳寶璋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她原本就是無欲無求的,卻陰差陽錯的爬到了如今的位置,眼下他馬上就要站在權力的高峰,唯一還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倘若真的有什麼變故,她也不能允許是他們出現了變故。
她沒有說話,而是轉頭離開了。
就在她踏出門的那一瞬間,身後又傳來了上清郡王的聲音:「陳大姑娘,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亂臣賊子跑到哪兒去了嗎?」
「他去了匈奴——」
「總有一天,我們匈奴一定會踏平平原。」
陳寶璋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在踏入鳳儀宮的那一瞬間,遇到了匆匆忙忙回來的陳寶珠。
陳寶珠一見他這副樣子,就趕忙將人扶住,連忙開口:「大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生怕被人發現什麼貓膩,連忙擦乾了自己的眼淚,轉移了話題,「你這是才從陳家來吧,三哥兒怎麼樣?他可是已經平安回家去了?」
陳寶珠點點頭。
她猶豫了片刻,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大姐姐,我聽人說三哥哥那門婚事,是你親自開口求的,是用什麼求來的?陛下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而且蘇家姐姐雖然沒了爹娘做靠山,可背後還有不少的同僚叔伯,有了她,以後是用不著發愁仕途的。」
「不過他有那麼大的臉面,是陛下覺得兩個人般配,這才許下了這門婚事,而且蘇姑娘懂規矩,識大體,肯定能夠把三哥馴服的服服帖帖的,我已經跟陛下和娘娘求了個恩典,等日後兩人成婚了就搬出來住,等遠離了祖母,他們兩個的日子一定能夠慢慢好起來的。」陳寶璋勉強扯出了一抹苦笑。
正是這麼想讓陳寶珠覺得異常的刺眼。
她原本還想著拐彎抹角的試探,卻沒有想到他不肯跟自己說實話,乾脆也不必繼續拐彎抹角了。
「那我怎麼聽說你要做這宮裡頭的娘娘了呢?」陳寶珠的聲音有些冷。
陳寶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得結巴道:「你……你聽誰說的?」
她正想矢口否認,卻在對上陳寶珠那雙眼睛的時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無論我是聽誰說的,倘若沒有一點風聲,他們也傳不出這樣的閒話來,大姐姐,你可真是糊塗——三哥哥不過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哪裡值得你這樣做,你叫大伯母的心中如何過意得去?」陳寶珠根本就不需要他明確的回答,但看他這反應,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你到底為什麼!」她一邊怒罵著,一邊往前逼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