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換夫婿
2024-06-02 17:08:45
作者: 是純純鴨
劉嬌嬌如今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陳寶珠屋子裡頭的矮凳上頭,臉上也沒了上次的恭敬。
陳寶珠並不惱怒,而是看著她冷哼一聲:「陳家四姑娘可真是好本事,口口聲聲叫我安心,必不會讓自家五妹妹嫁到國公府去,如今是沒叫自家妹妹嫁過去,反倒是叫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搶占了先機,你這分明就是置我劉家於不顧。」
「為此,你便急了?」陳寶珠看著劉嬌嬌沒有前世的算計,也沒有上次的忖度,這般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分明才是姑娘家該有的嬌俏。
劉嬌嬌因著她的反應而怔住了。
她不明白陳寶珠這話裡頭的意思,那梁錚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屢屢跟陳家的女眷傳出流言來,她怎麼能不急呢。
陳寶珠嬌笑一聲,遞給她一盞薄酒:「你當真覺得梁家六郎君是你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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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梁家如今如何,單說這六公子是個慣會眠花宿柳的,雖說是那婢女主動搭上樑家六哥兒的,可那六哥兒絲毫不顧及,一邊想著將我那五妹妹搞到手,一邊又與她的丫鬟有了首尾,這人如何能要?我叫那丫鬟找上門,也是想讓你早日看清了他。」
「他可不是你的良人。」
要是換了前世,陳寶珠必然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
如今,她不過是可憐劉嬌嬌一個將帥之才,日後卻只能在後宅中與女子相殺,費盡心機算計,那便是可惜了。
劉嬌嬌捏緊了自己手裡頭的帕子。
她怎麼會不知那梁錚並非良人,只是劉家本就是小門小戶的,自己的爹爹又不爭氣,眼瞅著就連尚書的位子都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有跟梁家的婚事,一開始卻還給了她的嫡姐,如此一來,那嫡姐劉婉婉更是將她踩到了泥坑裡頭。
直到如今,她才在劉家有了一席之地,要是毀了和梁家的婚事,她只能又如從前一般,是個草芥。
想到這裡,劉嬌嬌忍不住開了口:「你是嫡女,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我雖是嫡女,卻從小受盡了繼母的冷眼和苛待,活得不如庶女,只是梁家不是只有一個六哥兒,還有一個才中了舉的侄兒,那才是良配。」陳寶珠是不願意多嘴的,卻也不願意看著她一朵好好的鮮花插在牛糞上頭。
春桃已經有了身子,不好再另尋良配,可劉嬌嬌不一樣。
劉嬌嬌看向陳寶珠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陳寶珠笑道:「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大可不必聽我的,我也大可不叫那個丫鬟嫁過去,只是你擋得了一個,難道能擋得了兩個?保不齊他後院裡頭還養著好幾個呢。」
她這話不假。
前世正是因著劉嬌嬌一連打發了梁錚好幾個妾室,這才落了一個善妒的名聲,甚至還為此流了自己的兒女。
她是想保住劉嬌嬌的。
「你可有法子叫我換了夫婿?」劉嬌嬌的確有些心動。
即便梁家的人將事情瞞得嚴嚴實實的,她還是有所耳聞,除了春桃,梁錚的後院裡頭還有一個即將臨盆的小娘,即便不是劉家的姑娘嫁過去,梁家也是要隨便尋一個姑娘去擋這個窟窿的。
陳寶珠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不禁扶了扶額:「我看你今日不是來找我要公道的,竟是要我給你出主意的。」第
「你知我便好。」劉嬌嬌說著,還忍不住對陳寶珠吐了吐舌頭,惹得陳寶珠在她的額上輕輕戳了一下。
只是還不等陳寶珠將自己的法子說出去,就聽到了春桃匆匆過來的步伐。
陳寶珠和劉嬌嬌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陳寶珠更是害怕春桃跟著陳寶瓔學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那可就是毀了自己的前程。
春桃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劉嬌嬌,便去跟陳寶珠說話:「珠姐兒,宮裡頭的大姑娘遞話出來了——」
「你說罷,劉家姑娘不是外人。」陳寶珠並沒有讓劉嬌嬌避嫌,省得被人所誤會。
「大姑娘說,那個連翹姑娘原本就仗著自己是三哥兒奶媽子的女兒在大房的院子裡頭就整日耀武揚威,大姑娘和大夫人都不喜她,便將她打發到了外頭的院子裡,後來跟小廝有了肌膚之親,便徹底被趕出門了,只是三哥兒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為此還鬧了幾日。」春桃如實將話回稟了,惹得陳寶珠蹙起了眉頭。
她就曉得那個連翹不是個好東西。
她心裡頭細細想了好幾圈,突然笑道:「嬌姐兒,我有了個法子,就用這連翹。」
「何意?」劉嬌嬌不解。
「這連翹心比天高,口中說得可憐,卻又不願意做外室,只要她攀上樑錚,必然會爭一個正妻的位子,屆時只要你可憐巴巴的去退婚,梁家自然會另給你交待。」
劉嬌嬌聞言忍不住搖了搖頭:「你這話說的不對,一個婢女罷了,梁家隨便就打發了。」
「那就讓她輕易不能打發。」陳寶珠說著,忍不住湊近劉嬌嬌的耳畔低語了幾句。
半晌,劉嬌嬌喜笑顏開的離去了。
陳寶珠只覺得今日笑得臉都有些僵了,只是卻不能放鬆下來。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連翹的來意,就總得弄清楚陳寶瓔還知道些什麼,又是從何而知的。
偏偏她還沒想清楚這些,一個人影便從自己的屋頂一躍而下,她立馬便警惕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她看清來人,便聽到了一個略帶醋意的聲音:「陳家四姑娘可真是會變臉的,對著那不知名的女子都能喜笑顏開,陪著笑臉,對自己的未婚夫婿倒是滿是警惕。」
「嗯?」陳寶珠雖然認出了聲音,卻覺得有些可笑。
誰能想到堂堂的燕王世子竟然會這般醋言醋語的。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自己的後背就落在了結結實實的胸膛裡頭。
「寶珠,你這些日子未免太忙了些,我在趙家門口守了好幾日,都不曾見過你一面。」李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