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兩方對峙
2024-06-02 17:04:49
作者: 白衣
「你、你們是怎麼回來的?」在天還未亮的時候,桑吉安排了所有的戰士去青霧深處拖回了大量的猛獸的屍體,意外收穫了只剩下半隻的霸王獸屍體,心有慰藉。
能收集到這些猛獸血液,給阿鬧泡澡吸收,增強體質,趁早覺醒圖騰,右手斷了,也是值得的。
其實在去撿猛獸便宜時,沒有找到重澤幾個人的屍體,桑吉就有了心理準備,心中暗暗慶幸,還好他們都被猛獸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就算活著回來了,他又沒對重秋和雲朵他們下手,為了個外來的唐歡歡,不至於和他斷了兄弟情分。
他可是這個部落的酋長,依附部落,才有生存的機會!
想到這裡,嚇得手抖掉了一石碗血液的桑吉收斂起驚恐之色,挺直腰杆道:「回來就好,大巫和幾個小崽子吃了冰紅果後,那些紅點都消退了,已經沒事了。你們累了吧,先回去休息,等這些猛獸的肉分好,我做主送一些給秋和雲朵補補身體。」
「是嗎?」重澤咬牙切齒,臉上的笑容頗為陰狠,一步一步走向臉色蒼白的桑吉。
大山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堆出了笑容,哆嗦道:「是、是的,昨晚的事就是個意外,你們別放在心上,這不人回來了,還收穫這麼多猛獸,是件好事啊!哈、哈哈……」
「沒錯。」桑吉看了眼滿地的猛獸屍體,再看自己被斷掉的右手臂,肉痛道:「這樣吧,你們拖一頭猛獸回去吃著,先填飽肚子,有什麼事等你們休息好再說吧。」拿一頭最小的就快滾遠點吧。
面對桑吉的極力調和,好聲好氣,重澤等人臉色愈發陰沉,其餘不明就裡的戰士則是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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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澤,你們幾個搞什麼呢,酋長都這樣說了,別太過分了啊!」
「就是,猛獸都是我們拖回來的,分你們一頭算夠意思了。昨晚說得好聽,進森林想辦法救治大巫他們,結果一晚上了,人都不知道去哪了,酋長還沒了右手。」有人埋怨道。
「那什麼藤蔓大網、圍牆和地道有什麼用,太礙眼了,酋長,咱們拆了吧,凶獸哪裡那麼常見啊!」
「……」有少部分戰士不清楚狀況,置身事外的觀望,沒有發表意見。
唐歡歡深感自己幸運,還好沒有接連搭建瞭望塔之類的東西,給了他們,真真是便宜了白眼狼,她很想吼一句:你們拆啊,給老娘拆了啊,別用老娘提供出來的東西!
然而這是屬於男人的戰場,她相信重澤有自己的思量和底線,她這會插手反倒是不妙。
眼尖的看到重秋、雲朵、小飛雲和青紋一起走來,眼睛紅通通一片,怕是哭了一晚上,唐歡歡心疼的牽著他的小手揉了揉。
「不哭不哭,小小男子漢,有什麼事解決了就是,哭多了成了哭包,就沒有漂亮雌性喜歡了。」
「阿嫂胡說,我才沒有哭呢!阿嫂,阿哥,你們安全回來真是太好了,酋長太討厭了,帶回那麼多猛獸,都不願意幫忙找你們。還說你們都死在猛獸嘴裡了,我和雲朵阿嫂嚇慘了。」重秋氣憤的撒嬌道。
身上一處處的酸痛,完全擋不住唐歡歡的好心情,她笑道:「那你可要每天多吃點肉,長大了有力氣了,我們就帶著你一起去。」
「說好了?」
「勾勾手,說好了,騙人的是……沒飯吃!」唐歡歡拍了拍重秋的腦袋,「鼻頭凍得這麼紅,還穿這麼少,也不怕凍壞了,回去換上我給你做的毛衣再過來,下雪天不是鬧著玩的。」
大雪落了一晚上,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寒氣襲人,隱隱有結冰的預兆,這還僅僅是初入冬天。
重秋聽話的回去換毛衣,青紋笑出了眼角紋,看著唐歡歡身上的毛衣說道:「今年的冬天是比以往冷了很多,你穿著這麼厚的獸皮,還怕什麼?」
從脖子到腳踝,遮的嚴嚴實實的,他個腰上圍一件獸皮裙的還沒說冷呢,果不其然,雌性太難養活了。
雲朵擋著鼻子,醒了醒鼻涕,笑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你說你一個雌性,跑去摻和那些大事做什麼,差點就回不來了啊。」
飛山、太陽、重澤和六耳似乎有事找桑吉,雲朵不好上前去處理飛山身上的傷口,便只能逮住唐歡歡來緩解緊張的心情了。
「雌性會做獸皮裙,戰士會做嗎?雌性會做好吃的食物,戰士會嗎?雌性能生小崽子,戰士會嗎?力氣活我們是比戰士差了點,但任何事,只要我們想做,會去做,肯定是多少能學會一點的,戰士和亞獸人也是一樣!」
唐歡歡自信耀眼的模樣落入雲朵的眼裡,她不由愣住了,心裡突突直跳,仔細想了下,覺得唐歡歡說得很在理,挑不出錯。
而且她一點也不想反駁這話。
雲朵心生出狂喜之時,又猶豫了,雌性……真的有能力和戰士一樣去做大事嗎?
另一邊。
桑吉和大山被人按在地上暴揍,一拳拳全都衝著他們的臉招呼去了,旁邊看不過去的幾個戰士氣沖沖的加入了戰場,結果一個照面飛了出去,臉面全無。
嘶!嘶!嘶!
戰士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了重澤和太陽的震懾,這下沒人敢輕易上去勸架了。
酋長和大山也太慘了,臉都腫得大了一圈。
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打了起來?
太陽坐在大山的肚子上,一拳接一拳打在他臉上,鄰近的重澤下手更狠,膝蓋頂著桑吉的腹部,專門指著那條斷臂的傷口錘,地上立馬就多了一攤血。
「桑吉,危難當頭,你對族人下黑手,捨棄族人自己逃跑,我斷你一條手臂算是輕的了。你服不服?」
「咳、咳咳!不服!」桑吉威脅道:「那個雌性磨磨蹭蹭,浪費時間,我要是留在那裡陪你們耽擱下去,染病的小崽子們就沒命活了!你一次次為了這個雌性挑釁我,算計部落,不想在部落里待了嗎?」
重澤走了,飛山和太陽必然也會跟著走,部落損失的戰力未免就太大了,況且,他還沒搞清楚為什麼重澤突然恢復傷勢晉升三級戰士了?
重澤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半晌,冷聲道:「你不說,我也不會繼續留下。不過,大巫倉庫里儲存下的食物有我們的一份,這個冬天一過,我們就會離開。」
「你的伴侶慫恿大巫造這個造那個,耽擱了戰士們狩獵、雌性採集野菜,亞獸人挖取黑岩,你要算,乾脆連這些一起算,最多只能分你們一頭猛獸。其他的,想也別想!」勸不住人留下,就不是他們部落的族人了,桑吉捂住傷口,開口吩咐道:「去給我拿一株止血草過來。」
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年老雌性應了一聲,利落的跑向大巫的帳篷。
大雪封山,拖出這些猛獸回部落屬實不易,戰士們中氣不足道:「地上這些猛獸不能分!」
「對,要分只能分大巫倉庫里的肉,重澤家沒出人撿過乾柴,黑岩也沒份。」大山煽風點火道。
「分個屁,這都是第幾次對酋長動手了,直接逐出部落!」
「大巫醒了,看看大巫怎麼說吧。剛才重澤不是說酋長對族人下黑手,自己跑路了嗎?酋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個事情?」稍微理智的藍發戰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