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溫存
2024-06-02 17:05:24
作者: 招財貓
游氏老宅的管家客氣而禮貌地道,「小姐請上車。」
阮星蘅懵懂的眼神看向他,「去哪裡?」
老管家道,「去好玩的地方。」
「哥哥呢,小白說哥哥回家了,為什麼還沒回來呀?」阮星蘅問。
管家眼裡閃過一絲埋怨,如果不是因為她,少爺根本就不會接二連三地被先生懲罰。
這一次的懲罰比前一次還重,沒有三五天,恐怕下不來床。
「少爺要在老宅多玩幾天,所以特地讓我們接小姐過去。」
管家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阮星蘅不是真傻子,看穿了管家的謊言,她沒有揭穿,順從地坐進汽車裡。
汽車一路向北。
阮星蘅看向窗外,山莊逐漸縮成一個小點,直到消失不見。
她只去過一次老宅,就是上次的舞會,但她記性很好,雖然只去了一次,但是路線已經記住了。
因此她清楚地知道這部黑色轎車駛向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游家的老宅。
而是市區。
他們要帶她去哪裡?
阮星蘅並不害怕,反而很好奇,游所為是覺得不會動她的,無論是因為游雲深,還是因為墨川。
管家坐在副駕駛,從鏡子裡看了看她,忍不住道,「司喬……玫瑰小姐,您真的不記得墨先生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阮星蘅的心跳不由加快。
她把視線轉向管家,傻裡傻氣地問,「什麼墨先生?」
「就是舞會上那個特別英俊的男人。」管家道。
阮星蘅不高興地撇嘴,「那個大壞蛋實在是太討厭了!」
「……」
管家的眼神有點複雜。
舞會之後游所為就讓他去查了她的真正身份,確實驗證了她就是墨川的未婚妻,司喬。
當然還有一個名字,阮星蘅,不過都是同一個人罷了。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阮星蘅已經和墨川育有一個女兒,阮星蘅失蹤的時間正好就是生產的時候。
所以他們游家的大少爺是趁人家生產的時候把人擄走了……
也難怪他把結果呈報給游所為的時候,游所為那麼生氣。
擄就擄了吧,如果是個普通女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偏偏身份不一般,是布萊克西斯家族的小姐,還是墨川的未婚妻。
更讓人頭疼的是,人家之前是智商正常的女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只有八歲智商的小孩,換誰,誰不生氣?
如果只是和墨川結怨,那倒還好,不算特別糟心,關鍵阮星蘅背後還有一個西斯家族,一對一游家肯定不在怕的,但是一對二就不一定了,最重要的是,游所為不願意為了一個阮星蘅和墨穿以及楚君結仇,那太愚蠢了。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市區,車子緩緩停下。
管家打開車門,客氣道,「小姐,請下車吧。」
阮星蘅探出半個頭,警惕地看了看環境,忽然一雙大長腿落在她眼前。
她仰頭,看到長腿的主人時心跳漏了一拍。
「阿蘅。」墨川抱住了她,抱得很緊。
阮星蘅極力忍住回抱他的衝動,不滿地掙扎,「大壞蛋怎麼是你,你快放開我!」
「管家,管家!」
「小姐,墨先生是您的未婚夫,他不會傷害您的。」
管家坐進副駕駛,緊接著車子揚長而去。
她慢慢停止掙扎。
墨川鬆開她,低頭看她。
她仰頭,淚流滿面,聲音哽咽,「墨川。」
墨川低頭吻她。
千言萬語都凝結在綿長的深吻里。
陳西禾帶著其他人離開,把空間留給二人。
這個久違的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阮星蘅呼吸不暢,身體都軟了,墨川才念念不舍地結束。
他牽著她的手十指緊扣,一路默契地沒有說話,直到進入公寓的電梯,他的吻再度襲來。
從電梯吻到房間的床上。
溫度逐漸攀升。
墨川銜著她的耳垂,低沉悶啞的嗓音纏綿悱惻,「阿蘅,我很想你,這三年,你還好嗎?」
阮星蘅緊緊地抱住他的肩背,哽咽道,「我很好,我也很想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想到孩子,她迫不及待地問,「孩子怎麼樣,她健康嗎?」
墨川親了親她的鼻尖,低喘著氣道,「她很健康,我給她取了名字,叫做司墨安,你喜歡嗎,不喜歡的話你重新取。」
「你取的,當然是好的。」
空氣忽然安靜了,她和他四目相對,眼波流轉間,皆是難以表達的思念和洶湧澎湃的感情。
阮星蘅情不自禁地主動吻上他的唇,墨川沒有回應,可是阮星蘅感覺到他的嘴唇在微微地顫抖。
「阿蘅,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他用力地抱緊她,要把她揉進骨血里,「還好,還好,我找到你了。」
「墨川……」她的眼眶紅了,眼淚瞬間湧出,打濕了他的臉頰。
他溫柔地吻掉淚水,柔聲細語地安慰,「別哭,我在。」
夕陽落下,朝陽升起。
溫暖的陽光從窗子透進來,灑在熟睡中的的二人臉上。
阮星蘅緩緩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俊臉無限放大。
她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情不自禁地撫摸他的臉,用手指溫柔地描繪他五官的輪廓。
她的手腕被捉住了。
墨川睜開眼睛,親了親她的手指,「阿蘅,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阮星蘅臉色微微發紅,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腿,「還好。」
「你睡下後我幫你塗了藥,應該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如果有,我問一下醫生。」
他往前挪了挪,貼緊她,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怎麼也看不夠。
可能是太久沒見了,事後的阮星蘅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用手擋了一下臉,「別看我。」
「要看,讓我好好看一看。」墨川握住她的手指,「太久沒看了,阿蘅,對不起。」
他的眼神充滿愧疚和難過,三年來他每一天都在自責。
阮星蘅心軟得一塌糊塗,窩進他的懷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心叵測,和你沒有關係。」
畢竟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她和他再厲害,也算不到第二天會有什麼人要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