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毒
2024-06-02 17:02:50
作者: 招財貓
阮星蘅和墨川對彼此都有一種默契的了解,墨川知道阮星蘅不會讓他跟著冒險,所以他假裝妥協不去,第二天再跟上,而阮星蘅也猜測到墨川的想法,為了防止他悄悄跟前,在晚飯里動了手腳。
只是可惜墨川雞賊的很,不僅悄悄催吐,還拿針扎自己,一晚上沒睡。
阮星蘅確定男人睡得很熟後,輕輕帶上了門,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熟睡的男人忽地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動作迅捷地收拾東西,拉開門出去。
阮星蘅的手機里有他放的最新的定位儀,即便是沒有信號也能跟蹤。
墨川順著阮星蘅走過的路線,往深處去。
……
阮星蘅帶著野河一路上都很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兇猛的野獸或者其他神秘的東西,快到子母草生長的地點時,阮星蘅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對野河道,「你找棵樹爬上去躲一躲,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下來。」
深山老林里什麼都可能發生,雖然一路過來順風順水,但是不代表她離開後不會發生點什麼,野河只是一個普通人,阮星蘅怕他出事。
野河是村長家唯一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村長妻子就算治好了病,估計也活不下去。
野河雖然擔心阮星蘅一個人獨自前往會有危險,但是他也明白,他跟著去除了給阮星蘅拖後腿,也提供不了多少助益。
野河點頭,看著阮星蘅,擔憂道,「你千萬要小心啊。」
「放心吧,只要你沒事就行。」阮星蘅擺了擺手,親眼看著野河爬上樹藏好後,她動了動指尖,七八隻珍珠一樣大小的金蝶神奇地鑽出來,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背,然後纏繞在她身邊。
阮星蘅小心翼翼地進入紅蝶所在的地方,儘可能地輕手輕腳不打擾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危險生物。
她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一株子母草,以最快的速度將子母草連根拔起,然後返回原地。
野河藏在大樹上,看到阮星蘅平安回來後小心地從樹上下來,激動地跑近阮星蘅,目光鎖定她手上的子母草,「挖到了嗎?」
阮星蘅點頭,正準備說離開這裡,忽然她的耳朵動了動,敏銳地聽見一陣蟋蟋蟀蟀的聲音。
野河看她臉色微變,疑惑道,「星蘅,你怎麼了?」
阮星蘅內心忽然冒出強烈的不安,拽住野河的手腕就走,「先離開這裡。」
然而,抬起的腳還沒落地,頭頂忽然籠罩下來一片巨大的陰影。
那一瞬間,阮星蘅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抬頭往上看,正好對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一條身子足足有兩個成年男人那麼粗壯的巨蟒危險地盯著她們。
阮星蘅魂都差點嚇沒,這玩意兒怎麼會在山裡?
而野河已經嚇到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巨蟒低頭看了看阮星蘅手裡的東西,原本平靜的綠眸忽然暴怒,張開血盆大口。
阮星蘅拉著野河撒腿不要命地跑,跑出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
可是巨蟒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要追上她們,張開的血盆大口不斷往外散發腥臭的味道,阮星蘅差點吐了。
人終究還是跑不過巨蟒。
眼看就要被巨蟒吞吃,阮星蘅心一橫,推開野河,催動金蠶蠱召喚出所有的金蝶,珍珠大小的金蝶撲向巨蟒。
阮星蘅眸心閃過一抹心痛。
要想擊退巨蟒,只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引爆所有的金蝶將巨蟒炸得粉身碎骨。
巨蟒不把這些金蝶放在眼裡,張開血盆大口妄想生吃了阮星蘅。
阮星蘅嘴皮蠕動,念了幾句古老的咒語,然而在就千鈞一髮之際,耳邊忽然砰的一聲,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射中了巨蟒的蛇身。
巨蟒痛苦地嚎了一聲,憤怒的綠眸看向阮星蘅的身後。
阮星蘅回頭看,眸子瞬間震大,「墨川!」
「快跑!」墨川再次向巨蟒開了一槍,企圖惹怒巨蟒,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給他。
巨蟒果然游向了他,帶著滔天的憤怒。
阮星蘅不可能讓墨川一個人置身危險,她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野河人都嚇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蟒蛇,太恐怖了。
這巨蟒雖然粗壯,但是行動速度那是一點都不緩慢,反而相當的靈活,墨川身體素質再強也只是兩條腿的生物,跑不過。
巨蟒的尾巴狠狠掃了過去,墨川直接被尾巴撞飛,掉進了一片紫色的花叢中。
墨川顧不上被不知名花朵的刺扎破啊皮膚,抓起掉在一旁的手槍,瞄準巨蟒的七寸,孤注一擲,扣動扳機。
那巨蟒過於自負,躲也不躲,生生被子彈貫穿了七寸,當場哀嚎一聲,巨大的身體倒在地上,壓垮了一大片草叢。
阮星蘅趕到時正好看見巨蟒倒下,提著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些。
她趕忙跑到墨川身邊,把他扶起來。
墨川臉色發白,拿槍的手細微地顫抖。
阮星蘅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死了,死透了,墨川,你好厲害。」
「你能不能以自己的安全為先?」墨川的聲音顫抖中幫著幾分微怒和擔心,「如果我沒有趕到,你怎麼解決?」
阮星蘅可以解決,不過現在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她看著他的黑瞳,笑了笑,發自內心地道,「謝謝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我。」
墨川傲嬌地別過臉,「我只是不想集團的員工出什麼意外而已。」
「你的手怎麼流血了。」
阮星蘅抓住墨川的手,她這才注意到墨川屁股底下的這一片紫色花草是什麼。
阮星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是紫羅毒草,別名七天要命花,有刺,刺只要扎破皮膚,就會中毒,七天內中毒的人不會有什麼異樣,但是七天後,會突然毒發,暴斃而亡。
這種毒還沒有解藥。
阮星蘅的臉色一瞬間就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墨川以為她是看他流血了心疼,無所謂地道,「小傷。」
阮星蘅抿緊唇,一言不發地把墨川從地上拉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深山。
把子母草交給野河後,阮星蘅拽住墨川的手進入唯一的房間,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
墨川眼睛都瞪大了,「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