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主君的嘴騙獸的鬼
2024-06-02 16:48:50
作者: 螞蟻未陌
艾冉雖饞地上的利箭,但這一系列的警告,也讓艾冉不得不謹慎,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她並不想跟外頭那波獸人「宣戰」。
艾冉一番斟酌,放棄要箭的念頭,不過心有不甘的她,還是朝黑乎乎的院門比了一個中指。
就在彎腰扶阿令時,艾冉都沒怎麼用力,就聽到「嘶啦」一聲,阿令的袖子像流水一般在箭頭處划過。
「……」
艾冉看得目瞪口呆。
司戈沰的兵器做得這麼鋒利的嗎?
就一個箭頭而已啊!
「咳咳……」
在得知敵方優勢後,艾冉的咽喉不自然地蠕動了一下,秉承「好漢不吃眼前虧,必要時候就狗腿」的原則,該女子立即端正態度,同時豎起大拇指,向外頭的守衛們肅敬。
「他們應該不知道豎中指是挑釁的意思吧?」
「嗯……」
「應該是不知道的……」
「莫慌……」
艾冉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扛著阿令回撤,不過這丫頭咋回事,看著也沒覺得胖,咋這麼沉呢!
就在艾冉吭哧吭哧地扛阿令回屋時,暗處的雄性們也大鬆一口氣。
上級吩咐,包圍休蘭苑,寸步不離,非必要不可動用武器,且絕對不可見血,可剛剛卻連射兩箭,尤其是第二箭。
原來射中阿令袖子的那一箭,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是啊,要避開袖子裡的胳膊,僅射中袖子邊緣,這也太為難獸了,何況天色如此,哪看得那麼仔細。
而這個射箭的雄性,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下令撤軍的寽域第五軍統領冽新。
「大人這是怎麼了?」
獸人接過冽新手裡的弩箭,表示不解,「五位寽域軍統領,主君就選了您,說明主君這是器重您,您為何還犯愁呢?」
禾亞閣失守,讓這凰族雌性逃跑,主君非但沒有責備失職的寽域統領,仍繼續命寽域跟進。
還讓寽域抽出小支軍隊,在不得主後許可的前提下,不僅深入東區,還駐足錦系殿。
戰鬥型雄性們雖能級高,可神出鬼沒,很難讓錦系殿的獸人們察覺,但這也於理不合。
被主後發現,終究難堪。
「大人是怕主後發現後,夾在中間難受嗎?」
獸人見統領不語,追問道。
「大人不必犯愁,這是主君下的令,咱們是奉命行事,主後責備下來,那也有主君兜著。」
另一獸人接話道。
「再說了,真犯了事又如何,今日大張旗鼓地入侵東區,還將東區團團包圍,不一樣不了了之,主後連個屁都不敢放!」
「可不是嘛,咱們三域軍什麼時候怕過主後啊?」
「照我說,這主後就該好生款待咱們,把好吃好喝都給咱們端來,是不是啊兄弟們?」
「就是!主後這舒舒服服的好日子,還不是靠我們三域軍打下來的,沒有我們,她哪來現在的愜意?」
「要說就說主君對這主後太好了,幹啥顧慮這主後的感受,管她是前相好還是後相好,不就是只雌性嘛,獸世大陸哪只高級的雄性沒幾個結侶雌性,誰像咱們主君這麼費勁的?!」
……
雄性們沾沾自喜,對主後滿口無禮。
冽新也沒有勸阻的想法,任屬下們閒嘮。
因為這不光是三域獸人對主後的日常態度,也是彰顯雄性權威和對雌性潛意識裡的不認同。
冽新也不過是這大環境下的其中一個,由雄性的霸權意識薰陶著成長,不像自身沒有能力需要仰仗主後才能獲取地位的勒旨。
但休蘭苑裡的那隻雌性,在經過一系列的接觸過,倒是讓冽新有些莫名在意,他甚至可以肯定,痴纏的不是她,而是主君。
這雌性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可以打下連主君這種等級的雄性都無法解開的情結?
「大人,您到底怎麼了?」
獸人一語,中斷了冽新的困惑。
「沒事。」
冽新隨口回應,同時轉頭看向其餘部下,見他們散漫,厲聲道,「別以為來東區辦事,就可以不上心,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大人,這那需要全神貫注啊,休蘭苑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察覺,那雌性是不可能逃掉的。」
獸人不以為然,一邊笑著回應,一邊還從懷裡掏出一包鼓鼓的獸皮,其餘獸人們紛紛上前。
他們手忙腳亂地打開獸皮,好一股濃郁的香味,又是美酒又是大肉的,聞的雄性們直流口水。
「哪來的?」
「嘿嘿,就是來的路上順手拿的!」
「還真別說,他們東區的食物還真比咱們西區的講究,看著大肉,不知道怎麼弄,就是好吃!」
「好吃!是好吃!我還要!再給我一塊!」
「有有有!都別著急,有的是,我拿了很多,有你們吃的,還有這酒,來,都嘗嘗!」
「哎呦!這酒可真得勁!」
「是吧,好東西,我沒騙你吧!哈哈哈哈!」
「他們東區可真會享受,不來都不知道,這食物和酒,全比咱們西區的好,真是沒白來!」
來東區辦事,可真是件肥差,看把雄性們樂的。
冽新的臉卻異常難看,僅寒光忽閃的瞬間,只「嘶啦」一聲,那高談闊論且滿口噴肉末的雄性被一刀封喉。
刀鋒犀利,僅留髮絲般的細口於雄性脖頸,直至雄性斷氣,都未曾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是鬣截刀!
獸人們反應過來,連忙丟下食物,迅速起身。
再無人敢怠慢。
可即便如此,仍有一個不知名的黑色小物體,它逃過十幾雙眼睛,且當著眾獸的面急速降落,還不曾被發現。
這跟等級還真沒關係,是它獸體的顏色,剛好跟黑夜完美融合。
落至屋頂,又順勢滾落,於屋檐邊戛然而止,隨即翹起小厲爪,倒鉤的時候還任性地晃悠了兩下。
兩隻烏黑的眸子,快速打轉,沒一會兒便鎖定了屋裡的雌性,它一邊奉命觀察,一邊認真舔舐翅膀尖端。
這難聞的狐臊味,咋這麼重,舔了這麼久還去不乾淨?!
不過最可惡的還是主君,主君的嘴,騙獸的鬼,還說放它自由,今後都不用它管的。
結果起飛還沒快活呢就被一蛇尾臨空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