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補償更為實際
2024-06-02 16:48:36
作者: 螞蟻未陌
原來寽域軍大肆強闖東區就為了找從禾亞閣逃離的艾冉。
「呵呵……」
杼勻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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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滑稽,那隻見不得光只能藏在空樓里的陰暗雌性,都比她這個一城之母重要,可驚動全寽域軍。
「主後,您怎麼了?」
花鴉見杼勻表情異常,忐忑不安,「主後要是累了,就先回殿,小的這就帶人過去將那雌性……」
「不必了。」
杼勻打斷道。
「主後恕罪!小的該死,小的無知壞了主後的大事!小的知道錯了,請主後給小的將功贖過的機會!」
花鴉連連求饒。
見主後和花鴉一前一後地走來,院裡的下等獸人們皆吃一驚。
這花鴉是咋滴啦?
進去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好像全獸世大陸就只有她可以替主後分憂,咋一出樓又變成這副慫樣了?
「我沒怪你。」
杼勻淡淡道。
冽新原地解散軍隊的行為,現在看來,就是故意的,他找到他要找的雌性了,自然沒有領著軍隊繼續搜尋的必要。
現在過去,於事無補。
且越是大張旗鼓地尋人,越對她杼勻不利。
「主後,那現在……」
花鴉不知所措,總想為杼勻做些什麼,以證明自己不是蠢蛋,同時也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
但杼勻卻沒有任何期待,她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只平靜道,「就在待在這裡,哪也不去,等著主君過來。」
「小的去給主後搬凳子!」
小雌性說著便往樓宇沖。
「裡面是空的,沒有凳子!」
花鴉惱火道。
這節骨眼上還想著搶功,這雌性是在找死嗎?!
不過小雌性這麼一鬧,花鴉也覺得有必要再進樓。
她轉身面向杼勻,卑微又討好,問道,「主後,這禾亞閣樓上還沒看,要不要小的再進去查看一番?」
進去看什麼,看他們如何夜夜纏綿嗎?
「不必。」
杼勻拒絕道。
心照不宣的東西,杼勻不想知道,她現在只想等淅過來,看他如何給她正面解釋。
空樓失火,她這主後當然有權利過來看看,查明真相,她來這裡是合情合理,倒是主君金屋藏嬌應該心虛不是?
哪怕不能藉此剷除艾冉,她也要淅為此做出額外的補償!
……
冽新尋回禾亞閣,令牌沒找到,倒是看到禾亞閣外,十來只下等獸人們筆直地站成兩排。
從院門一路延直大道,氣勢磅礴,堪比錦系殿正門。
冽新不怕主後找上門。
因為禾亞閣本就沒什麼,失火以後,更是廢墟一堆,即便主後來了,也不會遇見誰。
可這主後怎麼還留在這裡呢?
還有這大可不必的仗勢,與這片偏僻而寂靜的區域格格不入,仿佛是在故意引路人注意。
所以,這是在擺給誰看?
冽新納悶,一躍上岩,眺望閣樓內部,只見寂靜的院子裡僅兩隻雌性,主後和其陪侍的雌性。
杼勻對著空樓,目光空洞,不知所想;花鴉則忐忑不安,目光閃爍,為即將發生的事感到心神不寧。
瞧這樣子,也不像拾了他的令牌在等他自投羅網,他可沒這麼大的臉,還能受主後如此待遇。
看來令牌也不在禾亞閣的內院裡,那再回頭搜一遍去,若還是沒有,定是那隻雌性在忽悠自己。
若真是忽悠,冽新也不怕,那雌性嚴嚴實實地卡在石洞裡,晾她一宿都不可能推開。
冽新轉身見老大和主君正疾步走來。
「主……主君!」
冽新急忙跳下。
在此之前,鬣老大早就看到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五弟,瞧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來氣,「老么你在幹什麼!不是讓你帶兵分路找那逃跑的雌性嗎?你怎麼一個人?!」
「主後,有人來了!好像是主君!」
花鴉提醒道。
杼勻則不語,只沉默,忍著性子耐心等待那即將到來的尷尬。
「大哥,我是在……」
冽新欲解釋,卻遭到鬣老大的呵斥,「趕緊退下,別丟人現眼,撲火一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不是,大哥,其實……」
冽新想說艾冉的事,可話說一半,不光被自己親大哥斥責,還遭到了主君的嫌棄,「你退下吧。」
冽新無奈,只好退步讓道,待主君路過,才急忙上前,冒著被大哥罵的風險急忙將大哥拉至一旁。
果不其然,鬣老大怒斥道,「臭小子,你大哥我頂著罪讓你們帶兵將功補過,你還給我偷懶?」
「大哥,不是……」
「你乾的蠢事可不止撲火一事,別忘了那雌性是怎麼逃跑的,是在你面前逃的!你這『功勞』,等完事後我再找你算!」
「不是!我已經找到那隻雌性了!」
「啥?你找到了?!」
「找到了,就卡在文湖片林旁的岩石縫裡,我用大小碎石塊堵著呢,她絕對逃不出來。」
「那你不守著她跑來禾亞閣做什麼,你這不讓主君誤會那雌性還在禾亞閣嗎?!」
「不是……我……我剛要說……你們……」
「嗐!你氣死我了!你趕緊回片林看好那雌性,別再讓她跑了,我進去跟主君說!」
「不是,那裡面還有主後!怕是有進無回啊大哥!」
「你不早說?!」
「我想說啊你不讓……」
就在倆狗子爭論不休的時候,淅已繞過岩石小林,走向禾亞閣。
昔日的安寧,變成兩排浩浩蕩蕩的迎賓雌性,這誇張的行為,除了他的結侶夫人,再無第二個。
是的,她就是在告訴他,她在這裡等著他。
「見過主君大人!」
下等獸人們齊聲道。
杼勻聽到臨近的腳步聲,那空洞無光的眸子這才微微動了一下,她緩過神,轉身看向進門的雄性。
「我知道你最近都帶著燐兒在扼守谷狩獵,陪他練級,定是聽聞城裡出了事,這才提前趕了回來。」
杼勻平靜地注視著跟前的雄性,卻沒有上前,似乎在刻意保持距離,「讓你失望了,趕了一路,最後還見了你並不想見的我。」
那種說不出的痛,如萬蟻啃噬。
「你怎知我趕來見的人不是你?」
他反問道。
「……」
杼勻一愣,同時灰眸淚水充盈。
寽域軍大動干戈,肆意驚擾東區,目無她這主後,想來也是因這主君過度庇護才如此囂張。
她在等待的過程中也在努力強迫自己,若一切無法更改,他心中的人無法磨滅,那就換她一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