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出孝
2024-06-02 16:20:27
作者: 三十六樓看風景
月末。
主動為上聖皇太后,守孝滿三年的淑妃娘娘徐婉兒。
終於出現在了宮妃們的面前。
剛入夏洪棣後宮的徐婉兒,也不過才十五歲的年紀。
懵懂的少女經歷了:政治聯姻的短暫甜蜜期、莫名其妙的小產、長時間的皇帝冷遇。
失了上聖皇太后的支持,最後姑祖母崩,還不得不避讓,茹素守孝了三年。
比起剛入宮時的青澀,二十出頭,應該才是女子最好的年紀,從花骨朵到了怒放之季。
高皇后看著眼前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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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一襲淺藍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更襯得胸脯豐挺。
給她行禮時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恭敬,甚至因為剛出孝的關係,臉上都沒帶半點妝容。
黑壓壓的髮髻上,只別了一根半木半青花瓷的簪子。
臉還是那張臉,但是五官顯然長開了不少,可什麼時候她的眼角居然有一顆淚痣了?
沒由來的,讓高皇后心中警鈴大作。
按照慣例,淑妃給皇后娘娘請過安後,就算是正式復出,加入了侍寢的行列里。
後宮這幾年還是那麼毫無新意,人都還是那些舊人。
也不知道夏洪棣這個皇帝,是精力不濟還是怎樣,在五皇子夏季恩出生後,後宮就再無所出。
他大多時候進後宮,也是宿在高皇后的坤寧宮。
惠妃和安嬪因為有生養,偶爾也去這兩宮坐坐,但多半是為了給兒女體面。
因為大夏水軍至今還是消息全無,夏洪棣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有時候刻薄的話,能把高皇后都堵得氣血上涌。
從大選里選出的幾位貴人,見著他比以往更戰戰兢兢。
時間一長,他連這些人都懶得召見,估計連她們長什麼樣都沒印象了。
可今日的淑妃娘娘,不僅讓高皇后有了危機感,其餘妃嬪都被鎮住了。
容貌在皇宮裡真不算第一重要的,能進宮來的,就沒有長得醜的。
可氣質,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淑妃現在這種,清雅中不失嬌媚的氣質,別說男人看了會目不轉睛,女人也會。
這個女人這三年是吃了仙丹妙藥嗎?
眾妃嬪一致的心聲。
做鹹魚的心裡暗搓搓的想看好戲,三兩個月能見著帝王一面的,嫉妒得面容都扭曲了。
「又是無影,又是無影!真是一幫子蠢貨,就只能在盾魚島坐著等消息嗎?就不能坐著海船往更遠處巡視巡視?!......」
御書房,夏洪棣又發了一陣邪火,一成不變的奏報,看它何用?
他的太監總管成伯充,因為茶水不熱,吃了掛落,都被罵得抬不起頭來了。
成總管在接受怒火的同時,思緒發散:
陛下最近的肝火實在太旺,還是後宮去的少,陰陽不調啊,要長此以往,他這把老骨頭都要吃不消了喲。
看著發完火,臉色沒有半分緩解的主子,成總管冒死開腔:
「陛下,老奴今兒可聽說了一件新鮮事呢。」
「嗯?」
「老奴聽聞,出了孝的淑妃娘娘今日前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了。見過淑妃娘娘的,都說,都說......」
「都說什麼?」
「說淑妃娘娘宛恍若仙女,都把各位主子娘娘看呆了。」
「哼,你個狗奴才,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給朕打住,朕看你是閒得慌!你是想去盾魚島煮鹽,還是想去大山嶺挖鐵礦?」
這老東西肯定又收了人家好處,一天到晚給他拉皮條。
「唉喲,陛下,您就饒了老奴這一回吧,老奴可離不開您是呀......」
為了證明自己心無旁騖,夏洪棣乾脆在自個兒的寢宮住了小半月。
想要著看戲的:什麼情況?如此絕色,帝王都不動心?
搞風搞雨,你給本宮浪起來啊!
夏洪棣再進後宮,已經是仲秋了。
初一、十五他向來是,雷打不動歇坤寧宮的。
剛和往常一般上了鳳床,一貫被動且矜持的高皇后,就把他按翻在下。
在他瞠目結舌的當口,欺身上前。
皇后娘娘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夏洪棣一點防備都沒有,甚至來不及思考。
唯有一個念頭,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雙相奔赴,只會更好的勾起彼此的勝負欲。
直至子時,鳳床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叫了水,換了被褥。
高皇后主動縮到了夏洪棣的懷裡,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隔著明黃的寢衣,胸口傳來震動。
震動最初不明顯,幾息之間,振幅逐漸加大。
把埋在胸口的人兒,羞得掙扎著想要離開。
「嫦娥,你這會兒害臊是不是晚了點啊?」話剛出口,腰上就一陣痛感。
悶悶的,惱羞成怒聲在胸口處響起:「你再笑!」
「哈哈哈,朕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
毫無誠意的保證,笑得越發肆無忌憚。
懷裡人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摟得死死的。
到底是男人力氣大,最後手腳並用,直接把矮了自己一大截的人禁錮住。
本是愉悅至極的時刻,胸膛的寢衣卻傳來了濕意。
「怎麼了?同朕說說。」
心有些緊,怎麼還哭上了?這不是說笑幾句的嗎?
懷裡的腦袋搖著,不應,最後還是被摟抱到旁邊的枕上。
被迫和某人來了一個:臉對臉,眼對眼。
髮絲已亂,面若桃花,眼裡還泛著水光,唇上是被啃咬後的些微紅腫。
看著這樣的皇后,夏洪棣的心跳加速。
他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嗓子發澀:「真沒話對朕說?嗯?」
大大的鳳眼裡滿是倔強,眼淚半落不落,紅唇也被貝齒咬住,玉手不聽使喚抓著他的手,攥得緊緊的。
終是捨不得逼急了她,夏洪棣最先敗下陣來,給皇后擦掉眼淚。
嘆了口氣:「哎,你這性子到底像誰?岳父可是有名的能屈能伸!」
「哼,不是近墨者黑麼?」顯然,脾氣還能相互傳染,不止於娘家。
這把夏洪棣給氣笑了:「真是個沒良心的,朕哪回同你爭執,不是讓著你的?」
「那把臣妾氣得說不話來的,不也是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