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她不對勁

  小曦月跟玉團相視一眼，當即斂了心神，向太后行了一禮，道：「月兒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做完，月兒先告退了。」

  

  話落，她帶著玉團匆忙離開太后寢宮。

  跟南瑾擦肩而過時，她似乎聞到了熟悉的甜膩的香味。

  她不禁多看了南瑾一眼，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兩個小姑娘回到南月柔寢宮時，南月柔的氣息總算穩了下來，面容也光滑了幾分，蒼蒼白髮中，總算有了黑髮。

  沒想到小曦月和玉團竟能枯木逢春，雪妃高興得又哭又笑，看著小曦月，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別高興太早。」

  小曦月依然嚴肅的看著南月柔，「大皇姐情況特殊，就算保住性命，也很難再醒過來了。」

  雪妃面上的笑容驟然消散，不敢置信的看向安靜睡著的女兒，眼淚便簌簌的掉落。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雪妃乞求的看向小曦月，「只要公主能柔兒醒來，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見雪妃執著的模樣，小曦月堅定的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大皇姐的命，是她自己選的。」

  誰也無權干涉。

  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

  雪妃聞言，清淚不斷從眼角滑落，再悄無聲息的墜落在地上。

  殿內響起輕聲嘆息，再悄無聲息的散去。

  次日天明。

  小曦月依依不捨的起床，白嫩嫩的小臉上滿是不舍。

  「好玉團，就讓我再睡一會吧，我真的好睏。」

  昨夜她們安排好南月柔的後續準備後，已經到了後半夜。

  她實在太困了，不想起來。

  「月兒，你看看我是誰。」

  溫婉的聲音熟悉又疏離。

  小曦月莫名打了個寒顫。

  睜開眼，便對上南瑾的清冷雙眸。

  她微微一怔，道：「皇姑姑，你怎麼過來了？」

  南瑾清淺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月兒，你救了南月柔。」

  南瑾聲音很是平靜，平靜到小曦月都懷疑其中有問題。

  事實上，小曦月的確感受到南瑾氣息的變化。

  她微不可見的皺起眉頭，「皇姑姑，你怎麼進來的？」

  天剛亮，她沒有吩咐，在她寢宮伺候的宮女太監不會進來打擾她。

  此時寢殿內只有她姑侄二人。

  說明其他人並不知道南瑾過來了。

  看出她眼底的懷疑，南瑾莞爾一笑，「月兒，皇宮裡，皇姑姑自然想去哪就去哪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得小曦月心中咯噔一下。

  她嚴肅的看向南瑾，道：「皇姑姑，你和皇祖母……」

  「皇祖母只是身體不適，只要你大皇姐幫她，她就能好過一點。」

  南瑾聲音依然溫婉。

  可說出的話卻宛如毒蛇，隨時都能要人性命。

  沉默片刻後，她道：「父皇母后知道嗎？」

  南瑾無奈的笑了笑，「他們知道，你皇祖母還能實行這個法子嗎？」

  「這是逆天而行。」

  她抬頭，對上南瑾平靜的雙眸，「皇姑姑的身體逐漸康復，也有這個辦法的幫助吧？」

  「月兒，你忘了，皇姑姑的身體是蠱族小族潞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