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代價是生命

  小曦月眉心跳了跳，用眼神鼓勵她說下去。

  

  她慌亂中打翻了安神茶，卻顧不上擦拭身上的茶水。

  神色慌張的看著前方，低聲道：「我進去時，李杏兒就躺在床上，她告訴我，她很快就要變聰明了。」

  「我覺得很奇怪，她已經很聰明了，是先生們最喜歡的學生了，她怎麼還在說傻話呢，可我還沒有問出口，李杏兒就開始白了頭髮，臉頰長出皺紋、凹陷，她明明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卻很快變成了一個老婆婆，就像一塊乾枯的木頭。」

  小曦月和玉團相視一眼，重新遞上一杯安神茶。

  目睹蘇靜歡將安神茶喝了，確保她安安穩穩的睡下，兩人才心事重重的走出房間。

  可很快，房間裡再次傳來蘇靜歡嗚嗚的哭聲。

  幾個小姑娘心有餘悸的抱著胳膊，小聲議論李杏兒的死。

  「會不會是中邪了？」

  說話的姑娘名為鄭霜白，就是當初那個眼睛特別大的姑娘。

  鄭霜白早就聽說小曦月能驅鬼，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期盼。

  可小曦月眼睛都沒眨一下，道：「我不知道啊。」

  鄭霜白遺憾的垂下肩膀，「我還以為月兒你知道什麼呢。」

  她無奈道：「我又不是神仙。」

  另外兩個小姑娘示意鄭霜白別問了。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容易讓房裡的蘇靜歡聽到。

  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別聽了幾句，多心了。

  小清嘉憂心忡忡的看向小曦月，道：「怎麼辦？」

  她搖頭，「等院長派人查吧。」

  肯定查不出結果，但應該能找到一些李杏兒與人相處的蛛絲馬跡。

  李杏兒的死給清風院蒙上一層陰影，平日的歡聲笑語不見，個個愁雲慘澹。

  雲良書來送東西時，就看到小曦月撐著下巴，坐在院子裡發呆。

  他微微皺起眉頭，將他母親親手做的點心放在小曦月面前，道：「怎麼了？」

  「啊？」

  小曦月聞聲抬頭，對上雲良書關切的目光，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道：「良書哥哥，又有人借壽了，恐怕這件事沒完。」

  雲良書坐在她對面，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眼，道：「你就沒想過，當初那個宮女或許就是無辜的呢。」

  她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雲良書摸了摸鼻尖，道：「我查過很多書，用那種借壽的法子失敗後，借壽者會立刻白頭，那個宮女卻在第二天早上才白了頭，不是很奇怪嗎？」

  小曦月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另外，借壽需要準備的東西繁複雜亂，又十分金貴，一個宮女恐怕難以準備齊全。」

  所以，可能性最大的，應該是南月柔。

  兩人相視一眼，便看出對方的心思。

  小曦月長嘆一口氣，道：「真是如此的話，大皇姐那邊就麻煩了。」

  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不麻煩，把該找的東西找出來，讓她沒辦法繼續借壽就好了，時間一到，借壽者也會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逆天而行的借壽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