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趁虛而入

  憐兒說完，未見蕭謹弋開口。

  反倒是沈乙輕笑一聲：「既沒幫到，又何必言謝，姑娘的道理好生奇怪。」

  憐兒咬緊了下唇，沉默不語。

  倒是她身邊的青衫公子看不下去，出言維護：「這位小兄弟何必出口傷人，憐兒生性善良，便是替她說一句話，她也要記在心上想著回報的。」

  這樣好的姑娘卻被如此對待，青衫公子很替憐兒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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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想必就是買了她的人吧。」沈乙上下打量他一番，「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

  「在下出來遊學路過此地，見憐兒姑娘可憐，是以伸出援手。」青衫公子道，「還請小兄弟說話不要那麼難聽。」

  什麼買不買的，他不過是憐惜憐兒無處可去，才收留她暫時容身。

  沈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意有所指道：「既是你的人了，還請公子管好自己的人罷。」

  幾句話間，遊船再次漂遠。

  如玉本沒把這個小插曲當回事，不想回到客棧，竟再次見到了青衫公子和憐兒。

  從店小二的口中得知，這位公子姓白，金陵人士，北上遊學，第一站便是廣陵。

  「從他穿著打扮和出手大方的程度判斷，家中應是很有些資財的。」店小二如是道。

  因著在船上的對話，白公子很是看他們不順眼，幾次遇見都沒個好臉色，甚至有一回迎面撞上，他冷哼一聲扭頭就離開。

  反倒是憐兒，每次都主動同蕭謹弋說話，不能說話的時候也看著他，一雙眼睛期期艾艾的。

  「姑娘，咱們還是走吧。」裁縫鋪子子裡，立夏一邊幫如玉穿外衫一邊道。

  如玉想做兩身廣陵的衣裳，便來了當地最有名的裁縫鋪子，因著專做女子衣裳，從繡娘到夥計也都是女子，是以不許男子入內，如玉也就沒讓蕭謹弋陪著，只帶了立夏一道過來挑選。

  「怎麼？」如玉問，「走哪去？」

  「去哪裡都好，總之要快些離開廣陵。」立夏抿了抿嘴，「這煙花柳巷的有甚好看的，奴婢總覺得那個憐兒不安好心。她看咱們王爺的眼神就跟被咱們王爺拋棄了似的，姑娘你可得上心啊。」

  如玉好笑：「我如何上心？」

  「當然是防著她了！最好馬上離開廣陵。」立夏道，「瞧她那狐媚樣子，裝的楚楚可憐，還得隴望蜀，姑娘你不知道，男人最吃這一套了。」

  蕭謹弋明顯沒把她當回事兒，是以如玉半點不憂心，反倒調侃起立夏來：「你這言之鑿鑿的，怎麼還研究起男人來了，莫不是想嫁人了？」

  「哎呀！」立夏羞惱，「我一心為姑娘，您反倒還笑話起我來了！若真叫那憐兒趁虛而入，到時候看您哭不哭。」

  「哈哈哈！」如玉大笑，「那便讓她入好了，我倒想看看呢。」

  如玉言之鑿鑿，只是沒想到打臉來的這樣快。

  從裁縫鋪子出來，兩人又去逛了首飾鋪子、胭脂水粉的攤子，如玉還買了一對玉佩，預備送她和蕭謹弋一人一隻。

  回到客棧的時候將近傍晚，如玉才一進去，便覺有些不對，尤其店小二看她的眼神，透著股子詭異的憐憫？

  如玉幾次想同他說話，店小二卻故意躲著她似的，溜的飛快。

  如玉忍無可忍，直接將人堵在了櫃檯里：「到底什麼事，痛快說了，否則我找掌柜的告狀去。」

  「夫人別生氣，饒了小的吧。」店小二討饒。

  如玉出門雖著男裝，但也沒刻意隱瞞過女子的身份，店裡許多夥計都是知道的。

  「那你說說，到底什麼事要躲著我，還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店小二欲言又止，躊躇半晌終是嘆了口氣：「還不是那位憐兒姑娘，引得蕭白二位公子為她爭風，差點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