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排練

  「侯先生。」

  「侯先生。」

  「師老師，梁老師，叫我小侯或者猴子就行。」

  幾人打過招呼。

  梁總監和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對侯牧雲說道：「小侯，我聽十五說過，你之前沒有上台的經驗對吧？那有沒有和樂隊合作的經驗？沒有也沒關係，這樣，我們按照譜子，先過一遍看看效果再說。怎麼樣？」

  「嗯。」

  梁總監將大致的一些細節和侯牧雲交代了之後，立馬開始了排練，這次排練，只是伴奏排練，師十五就在邊上先看著。

  侯牧雲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坐下之後沒多想直接將「二胡演奏技能卡」給放入了卡位。前奏開始，小提琴與玉笛的聲音首先出現，緊接著需要侯牧雲的二胡跟上。侯牧雲有些緊張，進快了一點，隨後倒也很快進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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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奏的《伴君常開花一朵》是二胡獨奏鋼琴伴奏，然後間奏結束接進《女兒情》的副歌緊接著將歌曲推入《女人花》這期間對演唱者的水準非常考究，如果一個不好，就會出現太大的違和感，會讓人抽離，當然，這對於演奏者也是最大的考驗。

  而無疑，在獨奏的時候侯牧雲表現出來的演奏水準是非常高的，這一點所有在場的音樂家也都必須承認，音樂人都富有想像力，在這段演奏中很多人都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看到了花開的畫面，而這無疑也是對侯牧雲演奏的最大肯定。

  一曲結束。

  梁總監帶頭鼓掌。

  雖說侯牧雲在樂隊合作上存在著不小的問題，但演奏水準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

  隨後，又過了一遍，讓侯牧雲對樂隊的合作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與熟悉。

  第三遍的時候，師十五加入。

  師十五的演唱水平在所有的創作歌手裡無疑是排在最前列的，這也是他在歌壇能夠爆紅的一個最主要原因，非常能寫，也非常能唱。

  一曲結束，侯牧雲這種唱歌水準只超出KTV水準的人是極為佩服的，這種現場樂隊，現場演奏，對於侯牧雲來說是一種之前從未有過也無法想像的感受。

  只是，師十五卻在結束後陷入了沉默，吧唧著嘴巴搖著頭。

  梁總監見此有些無奈，道：「十五，這一遍比之前可是好多了，不會還不滿意吧？」

  師十五的創作水平與演唱水平很高，而他的「難搞」無疑也是與此成正比的。現在為止，《歌手》已經錄有六期了，這是第七期。之前六期，梁總監等人已經見識過了師十五的較真與難搞，而這次無疑是最難搞的一次。

  這一期換歌已經三次，排練則是不知道多少次了。

  第七期，按照《歌手》的錄製流程，第一第二第三期是第一輪，排位賽、淘汰賽和踢館賽，第七期則是第三輪的排位賽，相對來說是輕鬆的。然而，師十五卻越發較真了，這讓梁總監既欣賞又無奈。

  師十五苦笑了一下，道：「這次的確比之前都好了很多，特別是加入了小侯的二胡，非常符合這首歌的韻味。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了小侯的二胡加入後，我反而覺得哪有有些不對。小侯，我不是說你演奏的不好，而是……怎麼說呢，聽了你的現場後，我感覺這次的改編還有提升的空間，感覺你的二胡演奏能夠撐起更多的內容。」

  聽到師十五這話，梁總監也是露出了一絲的深思，想了想，說道：「要不，先再來一遍。」

  又過了一遍後，這次梁總監比起師十五更加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梁總監也是一個在音樂上精益求精甚至苛刻的人，而同樣，梁總監也認可了師十五的話，的確是侯牧雲的二胡帶出來了更多的想像空間。

  忽然，這兩個沉思的人同時看向了侯牧雲，問道：「小侯，你有什麼看法嗎？」

  侯牧雲愣了一下，抓了抓頭，道：「我也不懂改編啊。」

  「你就說說你的感覺。」

  「對，你演奏過來的感覺。集思廣益嘛！」

  侯牧雲見兩人盯著自己，想了想，說道：「我感覺這間奏可以換一下。就我最直觀的感受，特別是小時候看《西遊記》，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女兒情》的時候腦海里會浮現出蝴蝶來，而且是那種棲息著的蝴蝶，等待著的蝴蝶。我想著，如果把間奏換成《梁祝》的話，可以讓蝴蝶飛起來，而且《梁祝》的意境也符合這首歌要表達的感覺。而蝴蝶飛起來是想要脫離這紅塵，但又受到束縛，剛好可以想像成是搖曳在紅塵中的女人花。我覺得情感、主題都是連貫性的。雖然《伴君常開花一朵》的意境也能連起來，但從到到尾貫穿著花，我覺得不夠豐滿，而束縛感與掙脫感都不夠，能回味的不多，想像畫面可能也會欠缺一點。」

  侯牧雲說著見周邊的人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不禁一滯，撓了撓頭：「那個，我是個門外漢，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師十五臉上變得很精彩：「之前我還真不相信你另外一個身份是作家，現在相信了，這想像力，真是太恐怖了！」

  梁總監又陷入了沉思，然後說道：「小侯，你說的這個意見非常好，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能將《癢》改編成那樣了！只是，如果按照這個版本改編的話，你的二胡需要擔負的任務可就更重了，說白點，能不能有你說的那個意境，除了十五的唱功之外，你的二胡至關重要。」

  侯牧雲說道：「我努力。」

  二十幾分鐘後，曲子全部推倒重來。在重新改變的過程中，師十五更是向侯牧雲提出了好幾個要求，一是二胡技巧模仿的聲音，二是二胡聲音如何與他的歌聲之間的離合感。

  又十幾分鐘後，重新改編的曲子伴奏過了兩遍，師十五加入。

  五分鐘左右後，演播廳全是掌聲。

  又排練了一遍，師十五緊握拳頭，然後狠狠抱了一下侯牧云：「太牛了！」

  梁總監也豎起了大拇指。

  侯牧雲撓了撓頭：「我是亂想的，主要還是你們牛，將我的胡思亂想變成了現實！」

  這話倒不是侯牧雲謙虛，而是真的切身感受到了這些演奏家的厲害，否則，即便他有二胡，這番「胡思亂想」的效果也將大打折扣。

  這次的排練或者說合作比侯牧雲想像的要更加順利，而這群人比他想像的也更好相處。當然了，好不好相處，很多時候一看脾氣二看實力，在場的音樂家誰都不瞎不聾，很清楚侯牧雲這位主播的二胡的的確確是達到了演奏級，對於有實力的人，誰都會保持著一分敬重。

  曲子這次是徹底定了下來，明天進行最後一次彩排，後天上台。

  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看得出來師十五也很累，侯牧雲自然很識趣的婉拒了他的夜宵邀請。倒頭就睡，次日起來碼字，中午的時候直播，被網友調侃主播又換地方是不是又被告擾民了，眼尖的看得出來是酒店，更是一通掉節操的調侃。

  下午見沒來電話，那就繼續碼字，侯牧雲也不敢肯定今明兩天什麼時候就臨時有事了，自然是要多碼點存著。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責編給侯牧雲發來了消息，說是簡體出版的排版已經定了，封面的話也做好了讓他看看有什麼意見沒有。侯牧雲對這些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他知道專業的事情就該交給專業的人做。

  責編告訴侯牧雲一切順利的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書就能上架，到時候會有一批書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