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下毒
2024-06-02 12:58:24
作者: 米花糖
大掌柜也不知為何有這種猜疑,苗玉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畢竟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二掌柜看著一臉嚴肅的大掌柜,也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好,那我派個小廝去盯著那個病人。」
隨後二掌柜招了招手,從暗處走出一個......
「師兄,你今天去看師父......他還有多久會死?」
二掌柜試探著問大掌柜。
「他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那老傢伙沒兒沒女,等他死了,寶芝林就徹底是我們的了。」
二掌柜聽得此話,諂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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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始終為你馬首是瞻,你叫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哈哈哈好師弟!」
朝陽出升,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皇宮內文武百官站立兩側,金鑾殿上一一人身穿龍袍,戴著御冠,坐在上位上。
「今日,可還有什麼要緊的事?」
禺焱皇帝看著殿下低著頭的文武百官大手一揮,威嚴的說道。
「退下吧。」
聞言,殿下的文武百官其呼。
「吾皇萬歲萬萬.......」
禺焱聽著下面文武百官的呼聲並不理會,屏退了左右,連近侍也沒留,獨坐在龍座眯起了眼睛。
文官也走了,武官也走了,近侍也走了,一個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夢裡他又夢到了那場宮亂。感覺他在失重,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退位,宮裡血流了很多,護城河都紅; 他看見死了很多人,包括他的母后。
那個宦官在戲謔的看著他,表情是那樣的陰險。最後刀落下的那刻他醒了。
他摸著額上的汗,望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說起了話。
「我睡了多久了?」
皇樑上飛下一個帶著銅面具的黑衣人,腰間掛著一個褐色令牌,用金篆著西廠,跪在了禺焱的面前。
「回陛下,半個時辰了。」
禺焱揉了揉額,整理著思緒。
「有那件事的消息了?」
「有。」
禺焱皇帝難以掩飾聲音里激動,拿起一側的酒杯緩緩喝下,才慢慢冷靜下來。
「再觀察觀察吧。」
「嗻。」
禺焱再次放下酒杯的時候,身前的蒙面男子又消失不見了。
......
一日後,寶芝林內。二掌柜大發雷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師兄,她的那一方藥真的有用,這可如何是好!」
大掌柜面無表情,揮揮手遣散了面前回來稟報的小廝。等到小廝的腳步聲消失,大掌柜看著他這個毛毛躁躁的師弟才說道。
「遇到點小事就慌成這樣子了?」
「那師兄您的意思是?」
二掌柜羨慕的看著他面前顯得有些高大的師兄。
大掌柜眼色一沉,狠毒的說道。
「既然苗玉要救那個女人,那我們偏偏就跟她做對,我們就害那個女人!讓苗玉治不好她!這樣還是我們贏。」
「害她?」
二掌柜瞪著兩個圓滾滾的眼球茫然的看著他這個師兄,他發現他越來越不懂他這個師兄了,離他越來越遠,只能遠遠看著他的項背,不,準確來說可能是智商!
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因為他聽不懂師兄在說什麼, 很落寞,很羨慕,很嫉妒。但是二掌柜他不希望被師兄看出來他的茫然。
所有二掌柜的茫然很快轉變成了鎮定,強裝鎮定。他得讓師兄知道他很聰明,他很懂師兄。
「師弟,你懂我的意思嗎?這件事事關生死,不能讓外人來做,只有我們自己來做。」
二掌柜看著師兄期盼的目光,這次他懂了,這件事必須由他來做。於是胖胖矮矮的二掌柜,抬頭仰面看著他的師兄,認真的說。
「師兄,我懂,我全都懂,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讓外人在插手,所以,只有我們倆,師兄要辦的事,我替師兄來辦,師兄想要的,我會給師兄搶來。」
二掌柜說完這些話後,他知道他又懂他的師兄了,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師兄,因為二掌柜探頭向上看的時候從下面看,是那麼的真誠,大掌柜他看得眼神里全是讚賞。
二掌柜回去後始終記得師兄說的,必須由他來完成這件事,那這件事是什麼呢?
他聽到師兄說,要用毒,要害她!用毒?二掌柜細細想起來 ,既然要用毒,就要用最好的,要特別難找,特別隱秘的毒。
二掌柜很快就想到了他的師父張御醫的御賜毒藥——鶴頂紅!
二掌柜不止一次聽師父顯擺說,此毒的高明之處在於,無臭無味,遇水就融,只要將此毒給那個女人食了,那就可以害她了,事情也就可以成了。
那日師徒三人吃飯,二掌柜始終沒有抬頭看張御醫,一直低頭猛吃,三人的飯他吃了一半,張御醫很驚訝,這小子的飯量怎麼又見長了。
於是,那頓飯,三人無語,都在低頭猛吃......
那日,張御醫由於沒吃飽,氣得去了清風樓加餐,二掌柜大搖大擺拿走了張御醫的御賜毒藥鶴頂紅。
是夜,這是險惡的夜,也是草莽的夜!
蘭芳城內已是宵禁,卻看見一大團肉球向某一婦人家滾滾而去。
二掌柜從得來的地址一路尋去,笨拙的翻牆而入,聲勢浩大的落地。
今天他黑夜帶刀,成暴風席捲之勢,他暗自得意他的身手,夜闖民房,如入無人之境。
今夜他已經做好必勝之心,他感到他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他感覺自己從未如此的刺激!三十多年來他一直相信自己,從生下來那刻,他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果然今天他做了一件大事。
他已經有了決定,偷毒!就投在井裡,鶴頂紅一入井便化,無色又味。
二掌柜來到院子裡的時候,已經觀察到全家已經睡去,可就在他要偷毒的時候,他犯了一個很關鍵的很重要的錯誤,這家人家裡面有隻大黃狗。
於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那夜太黑,被打的時候他什麼都沒看見,很快他就因為體力不支,被打得停止了嚎叫。他 試想了很多種結局,卻從沒想過是這種結局。就像一面沒有底的啞鼓,不論這麼錘打,都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