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狂不如狠，狠不如瘋

  「血龍，你特麼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今天這麼多人看著那，我真要是死了，你絕對逃不了，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毒蛇怎麼說都是一方大佬，剛剛進門的時候諷刺了王軒一句，現在當著好幾百小弟的面被人諷刺回來，我不要面子的嗎？

  以後還怎麼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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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你這是威脅我？拿警察嚇唬我是吧？你到底是希望我弄死你那？還是放過你那？」王軒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你說吧，我這人很好說話的，我都聽你的！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反正也不是沒殺過，咱香港也沒死刑，我無父無母的，了無牽掛，在苦窯里照樣快活！」

  「你說吧，選死，還是選活！」

  這特麼是人話嗎？

  老子活的好好的憑什麼選死！

  是錢特麼不夠多，還是特麼美女不好玩！

  可特麼選活不是明擺著告訴小弟，老子怕死嗎？

  那以後……！

  還沒等毒蛇考慮清楚，夜總會門外呼啦啦地圍上來一大群人，足有二三百號，手裡拿著砍刀鐵管，一下圍堵上來，而且人陸續續還有來的，越聚越多。

  看著自家的隊伍到了，巴基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王軒的心也徹底落了回去。

  這就是上門別人地頭找茬的壞處，一個弄不好就被別人反包圍了，全身而退都是個困難。

  「基哥，您發話，要不要砍死他們！」

  大部隊到了，巴基自然不急，輕輕笑著說道：「砍什麼砍，一天到晚就知道砍人，沒看血龍在跟毒蛇交流生與死的問題嗎！」

  毒蛇徹底慫了，今天是栽定了，可他還是想挽回一點顏面，最起碼栽在巴基手裡也比血龍強啊，畢竟大家地位相同，「基哥，你想怎樣，劃下道來吧！」

  巴基哈哈一笑，感覺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帶人上門來砸場子的，現在你問我如何！開玩笑！」

  毒蛇深吸一口氣，「今天我認栽，放我們走！」

  「問我幹什麼，現在不是你跟血龍談嘛，選死，選活，給個話啊！」血龍掙來這麼大面子，他自然要替小弟撐起來。

  「我這匕首可是帶血槽，毒蛇哥要是再每個選擇也就不用選擇了，我怕你沒到醫院就流血過多了！」王軒的聲音很輕柔，好像是對情人說話一般，可話里話外的意思讓毒蛇不寒而慄。

  操！

  今天這面子是徹底撿不回來了，「血龍，這大庭廣眾之下，你還真有膽子殺了我啊！」

  「噗嗤！」

  匕首再次捅在毒蛇的大腿上，任誰也沒想到王軒這時候還敢捅人，正如他自己所說，再這麼下去毒蛇那點血要留光了！

  「啊！！你又桶！」

  王軒一臉的不樂意，「這事怪我嘍？不是你自己讓我殺你的嗎！」

  明白了，徹底明白，這個特麼的血龍有病，絕對有病，精神不正常，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放句狠話都不行了，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那你咋不一下捅死我！」毒蛇感覺自己都要被王軒氣瘋了。

  「噗嗤！」

  看著肚子上扎入的一把匕首，毒蛇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巴基、沙蜢、風叔、輝叔還有兩邊圍觀的東星、洪義社的幾百號小弟，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還真桶啊！

  肚子可不是大腿，隨便桶一下流點血，又不會出人命，桶肚子那是奔著殺人去的啊！

  所有人的目光從那把匕首挪到王軒的臉上，發現他一臉的風輕雲淡，好似啥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殺人啊，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啊，殺的這麼隨意，這人特麼知道什麼叫法律嗎？

  是神經病吧！

  巴基眉頭緊皺，這事鬧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殺人，警察要是再不抓人就怪了！

  沙蜢看到眉頭也是直跳，這小子是不狂，可特麼瘋啊！這比狂比狠嚇人多了！

  毒蛇的手哆哆嗦嗦地捂在傷口上，眼睛睜的老大，看著從指縫中流淌的鮮血，嘴裡不受控制地發出悽慘的嚎叫，他也萬萬沒想到，隨便喊了一句罷了，王軒還真想殺了他！

  「別殺我，別殺我，我認輸，我認輸。」毒蛇嘴唇哆嗦著大聲嚎叫著。

  「這就好，那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王軒顯得很關切。

  在場的嘉賓都被王軒給氣樂了，這不是廢話麼，都這樣了，在耽擱一會醫院都不用去了，直接火葬場了事。

  「要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毒蛇已經哭出來。

  王軒抬頭看了洪義社的小第一眼，「喂，你們家老大要去醫院，你們都聾了！」

  呼啦啦衝過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著毒蛇就跑。

  「毒蛇哥慢走啊，有空過來玩啊！」

  變態吧！

  剛剛都要把人捅死了，轉眼還讓人來玩，玩個蛋啊！

  這人特麼能不能救回來都不知道，心咋就那麼大那！

  其實王軒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他捅的位置是闌尾，而且刀口不深，看著嚇人罷了，及時就醫啥事沒有，到醫院正好幫毒蛇把闌尾切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

  洪義社的200來號小弟見老大都認栽了，自己又被人圍了起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擠出人群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看著屁滾尿流的洪義社大隊人馬，東星的一群小弟也是興奮的不行，一人一刀面對200多號人面不改色，說殺人就殺人，不帶一點猶豫的！

  「血龍！」

  不知道誰先帶頭喊的這一句，其他人也跟著歡呼起來，「血龍，血龍，血龍……」

  氣氛熱烈，不管最後毒蛇死不死，反正今天巴基的面子是賺足了，看看一身是血面帶笑容的王軒，越看越喜歡。

  倆字，長臉！

  「旺仔，帶大家去路邊喝酒，今天大佬請客，隨便吃，隨便喝！」巴基大手一揮，顯得豪爽無比。

  東星的小弟們頓時舉著砍刀鐵管歡呼起來，跟著打頭的旺仔笑鬧著走了。

  其實這些小弟才是各個社團中最沒地位的，一個個連工資都沒有，大佬有事的時候每人發個一百兩百的好處費，砍人或者壯聲勢，沒事的時候還要自己工作賺錢，從服務員到路邊攤，沒有這些小弟不乾的，所謂加入社團也無非為了不被欺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