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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拿什麼愛你?

2024-06-02 11:23:47 作者: 黃昏吟唱

  京上園,一座遠離天雅大道心城大酒店的五星級酒店。

  樓頂套房的燈光突然亮起,夜執陽將嬌軀越發滾燙的文枕兒緩緩放在床上,取下其披在身上的一件極為樸素的男性外套。

  得益於張哥長期跟在身邊,夜執陽的反偵察能力有了明顯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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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出心城大酒店只是他拯救文枕兒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還得拯救自己。

  文枕兒這一身紅色披衣太顯眼了,即使他們在心城大酒店內沒有留下面部信息,可酒店那些傢伙聯繫到警安,通過口罩、身形和衣服,警安人員絕對可以以最快速度,篩選匹配到他們。

  因此他問那位司機師傅要了一隻普通的天藍色口罩,並且又花了點兒錢買下了他的外套。

  無巧不巧,司機師傅除了身上一件外套,車上還閒置一件,這正好能讓他們在外形上避開攝像信息的匹配。

  剛才進入酒店,文枕兒的酒氣醺醺,正好讓大堂的服務員看扁了他。

  也是,大晚上的,一個身材高大,眼神炯炯有神的男人摟著一個走都走不利索的酒氣女人進來,來得還是他們這種五星級大酒店,擺明了是哪家的公子哥,又帶著自己撩來的女人共度良宵了。

  這種人是可恨,夜執陽也討厭…所以,他就被那位服務員坑到了最貴的這間套房裡。

  套房豪華的簡直毫無人性,可夜執陽壓根兒顧不得愉悅地享受紅酒,他迅速衝到洗手間,浸濕了毛巾後,來到文枕兒身旁,墊著毛巾,輕輕揉動著文枕兒的耳根部位。

  這個傻女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夜執陽本想著為文枕兒催吐的,可她吃過晚飯喝過紅酒已經有好一會兒,風雲散的藥性早已發作,催吐毫無用處。

  終於,在夜執陽的忐忑旋揉中,身軀像是剛從沸水中撈出來的文枕兒,在一陣無意識的乾咳後,緩緩睜開雙眸。

  雙眸迷離的美人兒看到床邊有一道黑色身影,殘存不多的意識,本能性地以為這傢伙就是周旨。

  文枕兒向那道人影踹了一腳,卻聽到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文小姐,是我,夜執陽。」

  夜執陽輕聲說道。

  「嗯?」

  異常口渴的文枕兒,干啞地『嗯』了一字,她努力讓自己的視線清明起來,看到是滿臉愧疚的夜執陽,大床上,這位穿著紅色披衣的女子,哇地一聲便痛哭撲進夜執陽懷中。

  「對不起。」

  時隔兩個月,低頭望著懷中的女子,夜執陽只感覺鼻尖發酸,他感覺喉嚨壓抑著無數句要對文枕兒道歉的話,可千言萬語,最終只能凝噎成這短短的三個字。

  他輕輕拍著文枕兒的後背,說道:「周旨那個畜生,已經讓我打昏死了,他並沒有傷害到文小姐。」

  「盛院長那邊,文小姐下學期無需擔心,我會讓他多照顧你的。」

  「茜丫頭的事兒,這次回海市,我一定…」

  腦海中浮現文枕兒中午給他講的那個故事,夜執陽另一隻握著文枕兒手掌的寬實大手用了用力。

  文枕兒受了這麼多委屈,可到頭一想,他除了懲罰周旨,對其他人,自己只能採取懷柔策略,根本不可能如對待周旨那般。

  「夜先生能、能來,枕兒已經…」

  孰料夜執陽話還沒說完,文枕兒就痛哭出聲,更讓這位函夏國考古天才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英冠軍心頭一震的是,文枕兒滾燙的玉指,竟在不知不覺中,游離在他的後背上。

  「文小姐,你中了風雲散的毒,現在還不是聊天的時間。」

  夜執陽鬆開文枕兒,噌地起身。

  夜執陽感覺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現在,他望向文枕兒時,眼神卻格外心虛。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風雲散了。

  十天前,自己被莫茜那傻丫頭整了一遭,就連他這身體底子都有點兒吃不消,文枕兒現在之所以能保持點兒清醒,大抵是自己剛才用冷水毛巾給她旋揉了會兒,加之周旨下的伎倆絕對不會太多。

  那個畜生只想讓文枕兒順著她的心意,如果劑量太重,風雲散可是能將人整死的劇毒。

  但夜執陽實在沒什麼好辦法,他體內那點兒氣機,壓根兒給文枕兒渡不進去,因此此事最佳的化解辦法,只是希望周旨下的藥量比想像中的更少,並且文枕兒能挺過來。

  「枕兒,枕兒還是少、少女,夜先生為什麼要嫌棄…」

  「我沒有嫌棄文小姐的意思,可、可…」

  床上,臉蛋兒微紅,雙眼迷離又流著淚水的文枕兒,努力睜眼,想要看清夜執陽的表情。

  渾身炙熱的美人兒一句話未曾落盡,夜執陽就沉聲說道,奈何話說到一半,青年就期期艾艾起來。

  「可、可我不能對不起夏小姐和茜丫頭,更不能對不起文小姐,我若是趁火打劫,和周旨那種畜生有何兩樣?」

  夜執陽苦澀說道,話落便取來床上的毛巾,重新加濕去了。

  青年去而復返,眼前一幕頓時令其口乾舌燥。

  文枕兒緊呡著嫩唇,曲起大長腿坐在床上,猶如一條蜷縮的美人魚,她將小臉蛋兒搭在膝結上,轉過頭,就這樣痴痴迷離地望著夜執陽。

  青年杵在當地,他本能性地迅速轉過頭。

  再一想,自己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他要給文枕兒冷敷耳根的啊!

  「嗯?」

  再度轉回腦袋的夜執陽望著這般風景,只感覺鼻尖發涼,青年低頭望去,卻見他手中的毛巾,突然落下兩滴刺眼的鮮血。

  繼夏清讀三次讓他流下鼻血,文枕兒是第二個讓自己流下鼻血的女人。

  「抱歉,我、我先收拾一下。」

  夜執陽不知道文枕兒還能不能清晰看到自己如此窘迫的一幕,他臉龐有些發燙,連忙返身進了洗手間。

  夜執陽在洗手間只耽擱兩三分鐘,再出來時,臉上一幕已經變得異常駭人。

  文枕兒體內的藥性貌似全面發作,蜷縮曲坐在床上的她,嬌軀止不住地顫抖。

  夜執陽臉上布滿了心疼,在夏清讀和莫茜那裡分別吃了一次虧,而且都是喝水吃虧的他,知道要隱忍到這一步,需要付出多大的毅力。

  「我、我給文小姐揉…」

  握著手中濕毛巾的青年向前走了兩步,此刻,臉蛋兒埋在膝結上的美人兒卻機械般地抬起頭。

  「夜、夜先生,你說枕兒該怎麼,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枕兒、枕兒一直深愛著你呢?」

  文枕兒傳出斷斷續續又急促,亦是含著哭腔的聲音。

  夜執陽沉默了。

  十數秒過去,站在空地上的男人突然扔掉毛巾,他轉身關上了主臥華麗吊燈。

  ……

  夜色初謐,京上園頂樓這間豪華套房的主臥內,有一道滿足的旖旎輕吟輕輕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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