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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給我哭

2024-06-02 11:22:50 作者: 黃昏吟唱

  莫茜這兩天有小脾氣了。

  

  錢裴告訴她,夜執陽和錢不庭、張哥已經從蒙國回到長安。

  小美人兒能理解夜執陽和錢不庭的關係,再過十幾二十天,就是孫青兒的預產期,夜執陽等待弟媳婦兒分娩結束再回海市,無可厚非。

  她也能理解,夜執陽沒有來京都大學,無非是不想在短短的一兩個月後,遇見文枕兒。

  夜執陽不來京都大學,他的思緒也能平靜一點兒,這對自己放假後和夜執陽相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問題是…他回到長安近兩天的時間裡,沒有給自己打過一通電話。

  錢裴也說了,夏清讀去了長安。

  所以,夜執陽是從夏清讀的床上下不來了唄?

  自己只能給他解燃眉之急,而不能行男女之事,兩個人一比較,自己就徹底輸給夏清讀咯?

  她不想主動打去這通電話,倒要看看夜執陽之後會給自己怎麼解釋。

  不過這尊海市小魔王生起悶氣,苦的就是身旁的錢裴。

  她在等,等這個學期趕緊結束,等那個讓她失去機會的女人受到懲罰,等到她徹底離開自己的視線,自己也能夠在以後,心平氣和地面對莫茜和夜執陽。

  偏是莫茜這兩天的脾氣又不太對勁,這讓她總覺得自己在周旨那兒密謀的計劃不太保險。

  下午只有一節課,從教學樓回到公寓是下午三點半。

  望著回到獨居室,悶悶不樂坐在沙發上的『閨蜜』,錢裴終於忍不住了。

  她微笑道:「這兩天又有誰惹莫大美女不開心了?」

  莫茜抬頭看了錢裴一眼,她嘟囔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床上陪著的,就一定比走在身旁的女人更具優勢。」

  「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呃、」

  聽到莫茜的這麼說,錢裴一臉尷尬。

  她這個『閨蜜』,總是能語不驚人死不休,容易說些虎狼之詞。

  可再一想,錢裴就恍然了。

  小女兒家心底鬆了口氣,她說道:「裴姐好像明白莫大美女是什麼意思了,不過你們之間的事兒,裴姐就不多說了。」

  這段時間,她和莫茜的關係異常敏感,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什麼時候該親密、什麼時候該保持距離,她心裡有譜。

  莫茜聽到這話,小美人臉上的怒氣就更濃郁了。

  這位小魔王不知道的是,遠在數千里開外的海市,生活在大勝胡同里的爺爺,這兩天也憂心忡忡地嘆著氣。

  ……

  海市,莫家。

  「老爺,這兩天你的神色越來越疲憊了,是沒有休息好,還是飯菜不合口味啊?」

  清掃過茶室,打算離開的劉姨望著坐在茶椅上,拍著腦門兒的老人。她輕聲說道:「要不…這幾天再給老爺換點兒別的煲湯?」

  「不是飯菜的問題吶!」

  莫子揚呼出一口濁氣。

  他已經被大師兄連續警告兩次了,時至現在,他不敢主動給那個小兔崽子打電話,至於給孫女兒打電話,就更是找死。

  他只能等,等孫女兒告訴他,自己已經去了長安。決心要和夏清讀爭個高低。

  和這件事兒比起來,孫女兒期末成績如何,他壓根兒不擔心。

  奈何他能分清個孰輕孰重,可就等不來孫女兒這通電話啊!

  「那…要不老爺這幾天去夏園或者山上散散心?」

  劉姨還是很關心莫子揚的身體和心理健康的,她試探說道。

  這一說,莫子揚的老臉就更苦澀了。

  去山上?

  他現在給這些小輩,連個電話都不敢往出打,去山上不是誠心觸那位的霉頭嗎?

  至於去夏園…

  夏清讀已經行動起來,說明自己與那隻老狐狸的較量中,他已經落了下風。這種情況,他再去夏園,不是誠心被那個老傢伙看笑話嘛!

  「你先去忙吧,這些事兒我自己能調節。」

  老人搖了搖頭,揮手支開劉姨。

  劉姨離開後,沒過兩分鐘,低聲無力嘆息的函夏考古泰斗,眉頭突然一挑。

  他緩緩起身,啐了一口,怒罵道:「老狐狸,你忒有點得理不饒人了。」

  他不想去下園被那個老傢伙嘲諷,偏偏那傢伙從夏園趕過來找他。

  這是趕著打他的臉啊!

  如是想著,在大門敲門聲還沒響起之前,莫子揚冷聲一笑。

  他轉身下樓開門去了。

  ……

  沒有什麼是比經歷過疲憊後,睡到自然醒更舒服的了。

  長安,夏家別墅。

  下午四點,在金綢大床上,大咧咧躺出一個『大』字形的考古天才,緩緩睜眼。

  夜執陽怔怔望著裝飾華麗的主臥房頂,思緒一時間沒有回過彎兒,而後,夜執陽伸了伸懶腰,身上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上次在鎮毒門深陷幻境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力量增長了許多。

  得到力量就要發泄出來,可之後的旅行,他收集到的那點兒可憐消息,越發讓自己憋屈,力量也不得不被動收斂。

  他的力量壓縮成了一顆威力恐怖的炮彈,只等著將引子點燃的契機。

  然後…契機來了。

  就在身旁。

  「我、滴、乖、乖、」

  昨晚的瘋狂突然湧入夜執陽的腦海,青年連忙轉頭望向身邊的美人兒,卻見也是和他差不多時間睜開眼睛的夏清讀,就這樣一臉憤懣地望著自己。

  美人兒的桃花眸子充斥著怒火,恨不得將他徹底燃燒。

  此刻,夏清讀的嬌軀半掩在金綢薄被中,而那半露出來的大長腿和小腹,無不是夜執陽昨晚留下來的吻痕。

  雖說比不得她給夜執陽和莫茜下計的那晚,問題是…那晚只是物理傷害較多,而昨天晚上卻是持續不斷的魔法傷害。

  凌晨零點五十分,自己求饒一次。

  凌晨三點半,自己又求饒一次。

  早晨六點,她第三次求饒。

  最後…早晨六點半,她哭了。

  夜執陽饒了她。

  「嘭、」

  突然,夏清讀抬起大長腿,狠狠在夜執陽的腰間一踹,痛得這位壓抑了兩個月火氣的青年,嘴角驀然咧起。

  夜執陽只是腰疼,夏清讀卻冷不丁倒吸一口涼氣,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

  下床後,魁梧身軀滿是猙獰傷痕的夜執陽揉了揉腰,他低頭望著躺在大床上的人兒,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我上大學那會兒,有個東北的舍友,他說前一天晚上喝多白酒,第二天如果想讓胃舒服一點兒,就要用啤酒透一透。」

  夜執陽話落,那雙炙熱的眸子又詭異打量在夏清讀的嬌軀上。

  緊接著、

  夏清讀『哇』的一聲,繼清晨之後,再次哭出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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