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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連連丟人

2024-06-02 11:07:12 作者: 黃昏吟唱

  自錢不庭家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望著眼眶微紅的少女,夜執陽可是安慰了好一會兒。

  夜風生涼意,吹醒了夜執陽喝了少許酒的微醺,這位身著得體工裝的考古天才走在小區路上,引得不少晚歸女子的注意,有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子尤為大膽,希望能加到夜執陽的簡訊號,被夜執陽以有女友的理由拒絕。

  「女友總有不在家的時候吧。」

  電梯裡,想起剛才那女子所說,夜執陽忍不住擦著額頭冷汗。

  「也不知道那瘋丫頭這兩天準備的怎麼樣了?」回到家裡,想著這周還沒與莫茜聊天,夜執陽給莫茜打去視頻電話。

  誰知鈴聲剛響起,那頭竟然按了拒絕。

  「嗯?」

  夜執陽臉皮一抽,自打他救下莫茜之後,這丫頭還從沒拒絕過和他聯繫,夜執陽淺噓口氣,又打了過去,仍是拒絕。

  第三次打過去,視頻電話倒是接通了,屏幕里的莫茜臉色冷得厲害,小女兒家半倚著臥室床頭,壓根兒不去瞧夜執陽一眼。

  「誰惹我家茜丫頭生氣了,等陽叔下次回來好好揍他一頓。」打算點菸的夜執陽停下手頭動作,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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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賊喊捉賊的把式倒是玩得挺溜。」

  莫茜冷笑一聲,像極了很久以前叫夜執陽白眼狼的語氣。

  「我?」夜執陽腦門兒又一涼,道:「陽叔什麼時候惹茜丫頭生氣了?」

  「有些人可真有意思,也是,和一位函夏影后朝夕相伴,還能不學點兒演技?」莫茜仍是陰陽怪氣地道。

  這一次,夜執陽聽明白了,心頭直罵那老匹夫怎麼可能那麼大心臟,敢情轉頭就告訴了莫茜。

  「再說你們真要狼狽為奸,我在海市也眼不見為淨,那女人來我家是什麼意思啊?」越想越是氣不過的莫茜狠狠砸著公仔,氣鼓鼓地囔道。

  「什、什麼叫狼狽為奸啊!」夜執陽額頭浮起幾條黑線,再一想這丫頭說的話,眼眉頓時挑起:「夏小姐去你家了?」

  「昨天晚上借著拜訪爺爺的名義,左一句右一句都沒離開夜公子,這不是誠心噁心我嘛!」莫茜雙眼閃爍熊熊怒火。

  誤會了老匹夫…夜執陽毫無愧疚地心想著,可還不等夜執陽編個理由安慰莫茜,就見這位海市小魔王直勾勾盯著他。

  十八歲的眼眸盯得夜執陽心頭直發慌。

  「你和那個女人上床了?」

  突然,莫茜直言不諱地來了這麼一句,剛點燃香菸的夜執陽差些沒被嗆死。

  「小丫頭胡說些什麼?」臉色漲紅,不斷咳嗽的夜執陽白了莫茜一眼,很是無奈。

  別說這個問題他沒法誠實回答,就算實事求是,這個床他也上得不明不白啊!

  「那就是沒有咯。」

  大戶人家的子女察言觀色的能力不是一般地強,莫茜鬆了口氣後神色好轉,但依舊不依不饒。

  「你和她有什麼親密的舉動沒有?親吻或、或者別的。」

  說到最後,生了一天悶氣的莫茜小臉兒也有些羞紅,似乎是表達得不夠具體,人兒又挺了挺小胸脯道:「我知道她是D,可那又能怎樣,我還在發育,到時候肯定比她還大。」

  「打住。」

  聽這瘋丫頭越發口無遮攔,夜執陽一手捂住額頭,緊忙制止。

  「沒有的事兒,這兩天就是在夏夜莊園借住兩宿,白天帶夏小姐吃了點兒榆市特色菜。」夜執陽苦著一張臉解釋道:「再說夏小姐從海市帶了那麼多保鏢,我們真要做什麼荒唐事兒,不得輿論滿天飛?」

  夜執陽並沒有對莫茜說這次來的都是夏家忠心護從,順口便拿這些人當起了擋箭牌。

  「就這啊?」

  沒有過度懷疑夜執陽所說,莫茜臉色一愣,隨即破口大罵道:「那夏清讀在我面前裝什麼嘛,氣死我了,要是明天要去京都,我非得去夏家找她不可。」

  憤懣不平的莫茜又摔得滿地公仔,很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後,小女兒家又委屈巴巴地望著夜執陽。

  「執陽哥哥,你的茜寶貝要去上大學了,你確定不送一送嗎?」

  …

  回到家的這半個小時,手機里儘是莫茜怒罵、乞求、接著怒罵、再次乞求的聲音,好磨賴磨與莫茜定下開學一個月內去京都找她的約定,屏幕里快要哭出來的小丫頭這才饒過他。

  「人麻了。」

  夜執陽長長吐了口煙柱,身心俱疲地躺在沙發上喃喃道。

  先前與莫茜通話,他本意是想表達自己這個叔叔輩兒對晚輩的關心,好慢慢培養莫茜的輩分壁壘。

  這倒好,莫茜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先發制人,他能忍住沒回海市就算燒高香了。

  任重而道遠吶!

  可就在夜執陽思慮著怎麼不藉助錢不庭那些鬼點子的前提下,讓莫茜認識到他們並沒有可能時,視頻通話鈴聲再次響起。

  夏清讀打來的。

  「呃、」

  剛接通電話,時隔半個小時,夜執陽第二次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視頻中,躺在大床上的夏清讀永遠是最喜歡的金綢睡衣,可就是這敞口…沒到冬天就下雪,白得很晃眼啊!

  「夏小姐,你這…你這會讓我們之間的正常交流,受到很大幹擾的。」夜執陽視線望向別處道。

  錢不庭有一句至理名言:為什麼我們每次都覺得會與對方正常交流時,你總是要來一句,我爸很有錢。

  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了。

  「受到很大幹擾?」

  屏幕那頭,夏清讀眼眸微眯,精緻臉蛋兒浮上一抹羞赧,又強裝鎮定道:「周五晚上,夜公子好像沒有這麼委婉吧。」

  嘭、

  這一次,夜執陽只覺得腦袋要爆炸似的傳出劇烈轟鳴,隨後機械性轉過視線,一副張飛吃綠豆的錯愕。

  「周六就更過分了。」夏清讀努唇接著道:「甚至…清讀都懷疑夜公子是故意的呢。」

  「我、我幹什麼了?」

  夜執陽梗著脖子,連話都說不利索。

  「這麼說,夜公子是想讓清讀幫你回憶一下咯,那天晚上,夜公子的手…」

  夏清讀長長哦了一聲,臉蛋兒分明快要紅到耳根子去,卻還要倔強地來一場舊景重現。

  「停、」

  夜執陽猛地發出顫抖沙啞的哀嚎聲。

  半個鐘頭,兩個女人,他丟了兩次臉…這位函夏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英冠軍,第一次有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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