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告知家裡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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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巧蓮的筷子，定在了半空。她詫異地望向葉星辰：「搬到哪？」

  「我跟人結了婚，要搬到他房子住。」葉星辰回答，「……他房子在江灘一號。」

  結婚這種大事，遮遮掩掩，反而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她回來時想了很久，決定如實告知。

  「結、結婚？……」這話的信息量太大，宋巧蓮吃了一驚，「……你哪來的男朋友？」

  「是顧清河，我初中同學。」葉星辰說，「我跟他早就聯繫上了，最近才打算結婚。」

  她半真半假，藏住了形式婚姻的事實。避免宋巧蓮擔心。

  「……。」

  宋巧蓮盯著她，頓了幾秒。隨後，她嘆了口氣，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放。

  「……我說，你這孩子！昨天不是還說不結婚嗎，怎麼就結了？領證了？」

  「嗯。」

  「那男孩子做什麼工作，家裡幹啥，對你怎樣啊？……都走到領證了，怎麼不領回家來，讓我看一眼？」

  說到最後，宋巧蓮的語氣，帶了些斥責。

  「他和他家裡都經商。……我家不是我爸天天鬧麼，看你煩，就沒跟你講。」葉星辰有些羞愧。

  「……。」

  宋巧蓮不說話了。她打量著葉星辰的表情，半晌，她突然搖頭：「……不對。我覺得不對。」

  「辰辰，你老實講，是不是昨天你爸鬧，讓你多想了，才故意找個藉口，想搬出去？」她抓過葉星辰的手，「……媽昨天也跟你說了，不急這事。你一個女孩子住外面，哪安全？你先考個安穩工作。如果你爸再說你，我護著你！」

  「媽，沒找藉口，是我真的領證了。……你不信，我現在把結婚證拿給你。」

  宋巧蓮的猜測，讓葉星辰既好笑又心酸。她拿過包打開，把結婚證遞給了宋巧蓮。

  宋巧蓮翻開一看，是自己女兒的照片。照片上的鋼印，也是清清楚楚。她拿著結婚證，定住了。

  「……你這孩子……真是太不聽話了！……」良久，她才開口。聲音已隱隱有了哭腔，「……都告訴你不急結婚……我已在這火坑走了一遍……你又何苦往裡跳……」

  見母親如此，葉星辰也很難受，她抱住了母親的肩。

  「媽，別擔心，他對我很好。……昨天那事發生後，我想了想，我長期待在家裡，對你也是個負擔。不如出去住，你的煩惱還少一點。」

  宋巧蓮不說話，只是流淚。

  「我爸前幾年辦公司虧了錢，現在是無業狀態，隔三差五找你要錢。我也成為了他的眼中釘。你一方面要不停掙錢，另一方面要顧著我，肯定是很難的。」

  「……你昨天說，要我在家考公考編，但這些考試競爭激烈，我考半年一年，你還能勉強維持平衡。萬一遲遲不上，矛盾激化，你會因為我受連累。」

  「現在他揮的是菸灰缸，到那個時候，他會揮什麼，就不好說了。……倒不如我出去闖闖，心裡掛礙少了，說不定還有一番新天地。」

  「江灘一號離我們這近。你想我了，我就時不時過來看你。萬一我爸再欺負你，你也有個地方躲，方便我為你出頭。」

  葉星辰把昨晚考慮的結果，全都說了出來。她這番話正中現實，說得宋巧蓮無言以對。她頓了頓，大哭出聲——

  「辰辰啊！……說到底，還是媽媽給你找錯了父親，對不起你……」

  她想到過去種種，萬分後悔。但木已成舟，沒有辦法了。

  葉星辰安慰著母親，宋巧蓮哭了好一會兒，才接受女兒結婚的事情，慢慢平靜下來。這時，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