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我們本來就不是人
2024-06-02 09:29:53
作者: 夜舞傾城
丑,丑你妹啊丑,她還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呢!
「連同族都殺,你長得好看能怎麼樣?心裡醜比長得醜還讓人不能忍。」
莊純瞪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有張漂亮臉蛋算什麼啊,心地太惡毒。
「同族?」殷顯聲音拉長後冷哼了一聲,「這些還沒幻化成人形的赤狐也配?」
這個傲嬌,這個裝逼。
莊純覺得這個人優越感不是一般的強,看他那抬高下巴眼高於頂看不起人的模樣,就好像全世界除了他所有人都是低級生物一樣。
用兩個字來形容,討厭。
「你不是赤狐族的王嗎?這么小看你的族類,真是世上少有。」
殷顯眉頭挑起,「赤狐族的王?烈焱,你告訴她,赤狐族的王現在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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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紅衣的烈焱看了莊純一眼,「小仙,那赤狐王已經被我家主子割了腦袋吊在了樹上,你沒看到?」
莊純順著烈焱手指的方向看向宅院裡的一顆足有百年的老松,目瞪口呆的看到上面掛著一個沒了頭顱的人。
一陣陣反胃,莊純覺得烈焱的這個主子實在太過殘忍,殺了人不說還這樣凌虐人家的屍體,品性太差。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烈焱目光一動,「我家主子是楚邑山的狼王,本已經選好用來延續下一代的小仙讓赤狐族給抓了。」
莊純眼睛瞪大,「所以你們殺了他們全族?」
烈焱一聳肩,「也不能這麼說,好歹也留了幾條命。」
莊純咬住了下唇,這年頭人間被戰亂攪和得百姓流離失所不說,獸族間竟然也掙得你死我活。雖然赤狐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這楚邑山的狼族看上去也沒有好哪裡去。
「你們狼王嫌棄我丑,那我就不打攪你們先迴避了。」莊純轉身要走。
殷顯坐在黃金輦上眼眸一眯,「誰讓你走了?」
莊純抬頭看他,「我這不是怕髒了你的眼睛嗎,難道你突然覺得我長得美了?」
殷顯的臉上浮現一絲鄙夷,「一個最下等的小仙也敢和我如此講話?烈焱,帶著她一起走。」
莊純看到那黃金輦已經被抬著離開,一旁的烈焱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小仙,走吧,我家主子讓你跟我們回去。」
「回去?回哪裡去?」莊純瞪大了雙眼。
「自然是楚邑山,你要是能讓主子喜歡上你,那你這輩子就什麼都不怕了。」
莊純看著殷顯的背影,忍不住就嗤了一聲。
「讓他喜歡上還不如剃了頭髮去人間的庵堂當尼姑,看他那德行。」
烈焱被莊純這大膽的話給嚇到了,真是恨不得捂上她的嘴。
「你這小仙膽子可真是肥了,你沒瞧見那赤狐族的王是什麼下場?難道你也想變成那樣?」
莊純看著烈焱,「你們連女人都不放過?人性呢?」
烈焱嘴角動了一下,「我們本來就不是人,何談人性?」
莊純臉頰抽了抽,他說的很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我還要找我師父蓬萊仙子,你能不能放了我?」
烈焱搖了搖頭,「除非我家主子說讓你走,否則你就算是死也要跟著我們。對了小仙,你叫什麼名字?」
「玄珠。」
「玄珠?這名字不錯,聽上去像個寶物。」
「謝謝你誇我,我現在不想當什麼寶物,只想離開。」
烈焱看了前面的黃金輦一眼,「那你就對我家主子溫柔點,他一高興指不定就放你走了。」
莊純心道,對他溫柔點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那種看不起任何人的傢伙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和他好好溝通。
此時莊純在想,要是元祁在就好了,最起碼他還沒這麼討厭。人啊,總是失去了以後才知道後悔,沒有比較就分不出誰好,元祁和這個楚邑山的狼王相比還真算是個翩翩君子。
「烈焱,我怎麼總覺得你這名字很耳熟?」莊純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不過她怎麼想不起來呢?
「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字?」烈焱眉頭一挑。
「沒聽過,就是覺得耳熟而已。」莊純跟著烈焱走在那黃金輦的後面,「你家主子脾氣那麼壞,你們平日裡能受得了嗎?」
烈焱對著莊純擺出一個噓的動作,「你不常在外面走動吧?沒聽過我家主子的名號?」
「你家主子什麼名號?」
還沒等烈焱出聲莊純就覺得身體一輕被一股大力給抓了過去。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我?」殷顯一把抓過莊純看到她膽戰心驚的表情後嘴角勾了一下。
莊純連尖叫都忘了,躺在殷顯的膝蓋上她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不帶偷襲的。」莊純咽了咽吐沫後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近距離的接觸後她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和血腥味兒極重,他那雙手指不定要了多少人的命。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相比被赤狐族抓到她覺得落在這楚邑山狼族的手中更是危險才對。
「偷襲?」殷顯眼尾動了一下,「對付你這種下等小仙還用得著偷襲?」
「你才下等,你全家都下等!」她也是有脾氣的仙好嗎,說她丑她認了,但是說她下等,她哪裡下等了?
殷顯濃眉一挑,「再說一次試試?」
莊純突然閉嘴,翻了個白眼後不去看他。
「怎麼?怕了?」
莊純冷嗤,「你也就能欺軟怕硬,我是打不過你,要是能打過你的話你以為我不揍你。」
殷顯嘴角突然勾了勾,一伸手抓住她的下巴,「有點意思。」
莊純覺得自己的下巴差點被他給卸下去,她一伸手拍向他的手背,「鬆開。」
殷顯動都沒動,在她手心打到他手背的那一刻他掐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啊!疼!」莊純痛叫了一聲,在心裡罵了幾百遍,欺負女人的男人就是個人渣。
烈焱臉頰抽了抽,「主子,你輕點,弄壞了怎麼辦?」
莊純翻了個白眼,什麼叫弄壞了怎麼辦?當她是什麼了?玩具?
殷顯鬆開了莊純的下巴,眉頭一挑,「名字。」
莊純瞪他,「就不告訴你。」
烈焱生怕主子生氣,「主子,這小仙叫玄珠。」
「玄珠?」殷顯眸光一頓,手指在黃金輦上敲了敲。
莊純此時坐在殷顯的大腿上,身體不斷的往後退,「烈焱,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
看到莊純的屁股馬上就要掉下去,殷顯一伸手抓住她的腰。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莊純覺得腦袋有點疼,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可是她為什麼記不起來了?
看到莊純伸出手敲了敲腦袋,殷顯目光一眯,「怎麼了?我名字有這麼可怕?」
莊純感覺腦子裡一片刺痛,好像有什麼要穿透她的神經一樣,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很柔軟的大床上,她眼睛剛動了動耳邊就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醒了醒了,玄珠姑娘醒了!」
莊純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是大紅色的床幔,她眨了眨眼睛後從床上翻身而起,看到有個穿白衣服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大喊。
「你喊什麼?」
「玄珠姑娘,你可醒了,我家主子說了,你醒了就和你拜堂。」
……
「你家主子?」莊純瞪大了眼睛,不是那個殷顯吧?
「對啊,我家主子說了,也找不到合適的,湊合一下也行。」
「湊合?」莊純臉頰抽了抽,「能不能麻煩你轉告你家主子,不用那麼勉強,我連湊合都不想和他湊合。」
身為一個修行了快千年的小仙,竟然被一隻狼妖嫌棄,她也是醉了。
「玄珠姑娘,你就別耍小脾氣了,跟了我家主子,你以後可以在三界橫著走。」
莊純冷哼,「我又不是螃蟹,橫著走幹什麼?」
「玄珠姑娘,我家主子能答應要你實在不容易,你多擔待吧!」
「你這人真是奇怪,他以為他是誰?他答應要我,我又沒答應要他。這種事情不得你情我願的嗎?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優越感,還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圍著他轉。」
莊純承認那個男人有本錢囂張,可她是一個無欲無求的小仙,別說當一個狼妖的女人來傳宗接代,就算是個上仙要找她來雙修,她都要考慮一下好麼!
「玄珠姑娘,你這話可別讓我家主子聽到,他見不到有人忤逆他的意思。」
「東南,你剛剛喊什麼?玄珠姑娘醒了?」此時一個穿著黑衣長得和東南一模一樣的男人走進了屋子。
「西北,你幫我勸勸玄珠姑娘,等下主子召她可別讓她惹主子生氣。」
莊純看著眼前這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覺得腦門子有點疼。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們?」
東南和西北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從來沒有。」
莊純眉頭蹙起,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最近見過的這些人都有一種熟悉感,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東南,西北,玄珠姑娘醒了嗎?」烈焱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不過……玄珠姑娘好像不是很情願。」東南對著烈焱使了個眼色。
「你們先出去,我勸勸她。」烈焱讓那兄弟兩個出去,他笑眯眯的看著莊純,「玄珠姑娘,我家主子他雖然脾氣有點大,不過從來不傷害女人,你大可不必怕他。」
莊純看著烈焱,「他差點把我下巴給拽掉叫從來不傷害女人?還有,我根本不怕他,你多慮了。」
「我家主子就是出手比較重,他並沒有傷你的意思。你昏倒後是坐著他的黃金輦回來的,我家主子還是頭一次讓人坐在他的腿上。」
莊純嘴角抽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激你家主子?」
「玄珠姑娘,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局勢,經過幾千年,我們獸族雌性一天天減少,現在已經到了不同獸族爭搶同一個女人的局面。若不是赤狐族搶了我家主子定下的小仙,我家主子也不會大老遠的去屠了赤狐族。」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就是個打醬油路過的。」
烈焱看著莊純,眼中帶著一絲期盼,「玄珠姑娘,我家主子雖然有點彆扭,不過對自己人特別的護短,你要是成了他的女人,這一輩子都不敢有人欺負你。」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上當。那個殷顯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個容易接觸的人,是,一輩子都不敢有人欺負我,不過光他欺負我就夠我受的。」
「烈焱,玄珠姑娘準備好了嗎?」門外傳來冷冷的聲音。
「寒冰,你讓主子再等等,馬上就好。」烈焱用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莊純,「玄珠姑娘,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先見了我家主子再說,去晚了他發飆可沒人能製得住。」
「烈焱,我看你人挺好的,要不然你發發慈悲把我放了吧!我出來是找我師父和師姐的,我怕她們有危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幫了我的話你也會有好報的。」
莊純想要收買烈焱,這話說的情真意切的。
「玄珠姑娘,這件事我肯定是不會答應你的,你打扮一下,隨我去見主子吧!」
烈焱也是覺得不能愉快的交流了,覺得還是交給他家主子處理比較好。
莊純看著床上放著的紅色嫁衣,鳳冠霞帔應有盡有的還真是準備成婚的模樣。
她其實也挺佩服獸族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甚至還都是陌生人,竟然說成親就成親?可能這就是獸族那來自野獸的一面,只要發了情就要交配也是讓人醉了。
莊純看著床上的東西咬了咬牙,「你看著我讓我怎麼換衣服?」
烈焱表情一喜,「玄珠姑娘你換,我出去等你。」
看到烈焱出去,莊純伸出手摸了摸床上的嫁衣。面料挺好的,看那刺繡也夠華麗,可惜她不想穿。
「玄珠!」
聲音從地面傳來,莊純一低頭看到地面的磚已經挪開,元祁竟然從地下鑽了出來。
「元祁,你怎麼來了?」
元祁那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灰塵,俊美的臉蛋上也蹭上了黑。
看到床上的嫁衣元祁眉頭挑了一下,「要嫁人了?」
莊純瞪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嫁人了?我這是被逼婚。」
「被楚邑山的狼王看上,你是不是挺高興的?」元祁說著風涼話。
「高興?我現在哭都來不及。那個傢伙殺了赤狐族的王,殺人不眨眼還陰晴不定的,要是心情不好指不定連我一起殺了。換你的話你會高興?」
元祁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是不是覺得我好了?」
莊純白了他一眼,「臭美。你來幹什麼?專門來諷刺我的?」
元祁拉住她的手用力的一握,「我是來帶你走的,來!」
莊純被他從剛剛出來的地方拽了下去,「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密道?」
「我聞到的!」
「聞到?你那是狗鼻子?還能聞到這裡有密道?」
元祁眉頭一挑,「是不是被我的本事嚇到了?」
「沒,我是被你像狗一樣的嗅覺嚇到了!」
在黑乎乎的密道里元祁的雙眼特別的亮,他看著莊純,「你怕狗?」
莊純想了想,「我還小的時候偷偷跑出過蓬萊山一次,讓一隻瘋狗給咬了一口。不能說怕吧,不過以後看到狗總是繞路走的。剛剛不是在談你的鼻子,扯到我怕不怕狗幹什麼?」
元祁拉著她的手微微的收緊,「放心吧,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