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開顱術
2024-06-02 09:23:15
作者: 玫瑰困了
「砰!」
突然的,那頭的李四便是痛苦的抱頭直接跪在了地上,甚至嘔吐了起來。他視線突然模糊,然後痛苦的在地上喊道:「求求各位大人救救小人,太痛了,小人太痛了,如果實在不行,各位就一刀殺了小人吧!」
別說開頭顱之術了,他現在恨不得撞牆去死。
沒有人知道這種痛苦,活受罪。
太叔晟看著這一幕,也終於知道誤診的是他。
李四這般發病,不可能只是輕疾。
難不成,真的如雲妙所說,開頭顱才是唯一的方法?
「若真的如雲館主所說是你腦子裡長了惡瘤,這誰也沒有辦法啊!難不成你真的敢開頭顱麼?這開了可就死了啊!」趙靖卉在上方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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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疼的在地上滾,「小人願意,小人寧願死也不想繼續這樣痛不欲生下去了。」
眾人聽見他的話,目光全部看向雲妙的方向。
沒人覺得雲妙說出這個開顱術敢真的操刀。
畢竟理論是理論,實操是實操。
這個相對落後的世界還沒有敢做大型開刀術的,目前的理解是人體一但大開刀必定失血而亡。
況且他們又沒有透視,誰知道腦子裡什麼結構呢?盲目切到了什麼血管怎麼辦?
雲妙面對眾人的視線,淡淡道:「我可以盡力一試,但是有一個要求。」
「若是你是害怕開顱術失敗需要擔責,只要李四本人願意承擔這個風險,那麼後面你便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趙靖卉以為雲妙想提的就是這個要求,畢竟開顱術一聽就不靠譜,可是李四竟然疼的想要撞牆,那只能一試了。
病患已經痛到不懼怕死亡的地步,讓他們也束手無策。
誰知雲妙面對趙靖卉卻是道:「我的要求是開刀術過程一切聽我指揮,不要有任何的干擾。」
「你的要求……只是這個?」趙靖卉吃驚。
雲妙點頭:「病患如今的情況各位也看見了,若是不儘快開顱取出病灶腫塊部分,那唯一一線存活的機會都會失去。」
趙靖卉目光看向太叔晟:「太叔晟老先生,您覺得?」
「既然開顱術是雲館主提出來的,患者如今也答應手術,那麼我等也沒有資格說什麼。況且剛才也是老夫誤診,這李四的情況確實很嚴重,看發病症狀大概率確實是腦瘤,然而腦瘤也是無解之症。」太叔晟無奈搖頭道。
發現是他誤診之後,便更是說話態度都收斂許多。
可是也有圍觀百姓們覺得此事太不人道:「這開顱可就是死無全屍的死,還不如疼死呢!」
「就是,到時候腦漿掉一地,想想就覺得可怕。」
「這雲館主恐怕就是個嘴上師傅,理論強有啥用?這開顱都能說出來,真是無知。」
「李四是真瘋了吧,怎麼願意答應這麼不靠譜的治療?」
「若是李四因為開頭顱而死豈不是更慘?腦瘤起碼還能活一段時間不是。」
「沒錯,開顱必死怎麼可能人還能活……」
雲妙也不理會眾人,目光落在地面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四道:「李四,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願意賭嗎?」
「我願意……」李四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現在疼的就想撞死了哪裡還不捨得抓緊最後一絲機會:「反正李四也是絕症,若是死前能夠給世人做個開頭顱的首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麼多醫者,只有雲妙是真的能看出他的症狀的人,他也願意把上自己的性命賭一賭。
眾人沒想到李四這人還有如此寬厚心胸,頓時不由的都有些動容。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配合雲館主的手術要求,雖然這場開顱術聽起來匪夷所思,可卻也是天盛國第一場開頭顱的提案,沒有邁出去那一步咱們永遠也無法突破新的領悟不是?」一旁久沒有說話的穆千秋突然搖著扇子站起來說道。
不愧是天盛國的帝王,格局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很想看雲妙是否真的有這樣逆天的本領。
把一個絕症之人,通過開顱這般匪夷所思的手術下救回來。
有他開口,京都辦的安排自然更加迅速。
雲妙要求的開放式開刀室必須由透明的水晶牆構造,京都辦半個時辰便搭建好了。
在這期間,雲妙也自製了許多的淨化霧水。
這裡的醫術環境自然無法與前身相比的,她需要盡力備好齊全所有可能遺漏導致失誤的東西。
李四已經躺在了水晶房中間拼湊的桌子上,由專人給他剃了頭全身擦盡了後裹上了毛毯才抬上的。
水晶房雖然簡陋,但是天盛國的水晶製品還算比較清透的,能隔開大部分噪音的同時,外面的眾人都可以看清楚雲妙的操作。
雲妙只叫了阿黑和阿灰進來,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心理素質比較高。若是換成白芍和秋葵的話,唯恐不會被待會兒血腥的場景給嚇暈。
「阿黑,你待會兒聽我需求給我拿東西。」
「阿灰,你時刻注意病人的心跳脈動,任何異常都要告訴我。」雲妙嚴謹叮囑兩人道。
阿黑阿灰兩人緊張無比的應答:「是!」
第一次眾目睽睽的開顱術啊,而且還是在京都辦之中,在大名鼎鼎的太叔晟老先生以及太醫院院長邱涵清眼底下。
他們緊張的手都在顫抖了……
穆千秋,太叔晟,趙靖卉,邱涵清,楊戟一群人全部坐在水晶房之外緊張的看著裡面的一幕。
趙靖卉忐忑:「這……真的能行嗎?開顱術,聞所未聞。」
楊戟是完全不信的:「這少年才多大?我看他未必見過幾次血,還切開人的腦袋,確定待會兒不會開刀一半就嚇暈過去嗎?」
太叔晟卻是道:「行不行,待會兒就知道了。」
邱涵清不以為然:「說和做是兩碼事,別說透視的情況下這開刀都難做。何況現在還不明確病灶的位置,甚至腦內血管密布的方位,這難度更比登天。即使切開頭顱切出病灶,患者如何在這疼痛之中承受下來?」
穆千秋也是好奇的目光看向水晶房中的冷靜少年,隱隱激動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