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擇夫。

  「第二件事，綿兒如今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正好當年皇家有過諾言，可以讓綿兒在各位皇子之中任意挑選一名擇為夫君。明日本相便進宮商議此事，綿兒你也做好決定看看，你相好哪位皇子。」雲笙之目光落在了雲綿的身上，緩緩道。

  蘇樊本平靜的表情瞬間大變，她站了起來抬頭看著雲笙之大聲道：「不可！」

  「有何不可？」雲笙之看向她，目光冷厲：「綿兒的婚事關係整個相府的未來，蘇樊你可別這麼自私。」

  「我看自私的是你才對，綿兒才剛回來，還未適應京城的生活，這番便要馬上定下婚約。如此倉促的婚事，未免太過草率。況且皇家多禁忌，若是綿兒不喜歡，難不成你也要強迫她麼？」蘇樊知道女兒的年齡已經不能再陪伴自己身邊多久，但是也希望她的婚事是她自己心愿所誠的。

  雲笙之的目光看向下方的雲綿，「那綿兒你來告訴為父，你願不願意嫁給皇子！」

  雲綿也是低下了頭，羞紅臉道：「女兒……願意。」

  蘇樊表情微怔，然後窘迫的坐了下去。

  雲笙之仿佛打贏了勝仗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樊：「看見了吧？你別老是以你以為的好綁架別人，嫁給皇子潑天富貴，又於家族有利。你這婦人之仁，懂什麼？」

  「既然是綿兒心愿，那娘親自然不會阻止。」蘇樊看著一旁的雲綿解釋道：「綿兒，娘親並非是想阻礙你的前程，只是想著不管是嫁給皇室還是貴族，一切都要你真心喜歡，並且對方也一定要是個疼你愛你的才行。為娘只希望你過得開心，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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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綿兒知道的，娘親自然是心疼綿兒的。」雲綿低眉順眼的，性格始終善解人意。

  不過心裡卻是謾罵道蘇樊這個老女人，竟然還想插手她的婚事。

  能夠嫁給皇子那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她傻才會拒絕。

  「綿兒你可有心儀的皇子？」雲笙之直接打斷了兩人的私語。

  雲綿面上假裝猶豫：「女兒現在就要做決定麼？」

  心裡卻是覺得美滋滋的，她竟然還能擁有挑選皇子的權利。

  「綿兒你得想清楚，身份地位沒有人品重要。大王爺拈花惹草，剛準備迎娶海城的洛家商戶之女，不是良選。你可以從二皇子，三皇子當中做選，他們二人才華出眾都未有妻妾，容貌也是一頂一的好。」蘇樊認真分析道。

  她不能耽誤女兒的前程，嫁給皇子雖然不能平凡無憂的過一生免不了宮牆院落的爭寵，可是這或許是綿兒的命，從出生便決定好了的。

  角落的雲嫻嫉妒的發狂，她終於忍無可忍的道：「二皇子是我看中的，雲綿你要選就選三王爺去。」

  雲綿眼眸一閃而過的譏諷，她怎麼可能聽雲嫻的話選擇一個殘廢？並且近期還聽到流言，這個三王爺很可能還不舉。

  雖然她也未曾見過幾位皇子，但是雲嫻見過啊，她選擇的一定是最好的那個。

  「雲綿也覺得，二王爺文韜武略，也不近女色，定然是十分完美的。五姐姐，對不起了。雲綿也實在和你的眼光一樣……喜歡二殿下呢！」雲綿歉意的表情看向那頭的雲嫻。

  雲嫻的表情扭曲至極，吼道：「雲綿，你這個賤人，皇子那麼多，你為什麼要跟我搶男人？」

  「放肆！」上方的雲笙之一拍桌面，怒視雲嫻：「誰讓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你喜歡二皇子，二皇子可不一定喜歡你。但是綿兒不一樣，她有權利擇夫，各位皇子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嫁給皇子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

  苗鳳仙大概也沒想到雲綿自然會選擇自己女兒看上的男人，心頭不快但是卻沒有說什麼。而是拉了拉雲嫻的衣擺然後暗示道：「還不快跟你爹爹和綿兒妹妹道歉？你若是喜歡二皇子，以後你妹妹嫁過去，說不定還能替你說幾句好話。到時候正側妃的位置，都能穩坐不是？你自己想嫁給二皇子，這哪裡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便能成的？」

  「我才不要做側妃。」雲嫻怒瞪雲綿：「你們都偏袒她，現在府中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說完之後便甩袖離去。

  雲笙之氣的吹鬍子瞪眼，看著苗鳳仙：「看看你教的女兒，真是越發任性了。」

  「老爺，嫻兒平時不是這樣的，最近或許覺得我們都對她關注少了，她又一直心系二殿下，這下刺激到了罷了。」苗鳳仙無奈解釋。

  雲笙之想著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雲綿一臉為難：「既然如此，那綿兒還是選擇三王爺吧！」

  「不行，就二殿下。三殿下的腿疾已經是不治之症，最近又傳出不舉的消息，朝中不少大臣已經都朝二殿下靠攏，他現在是最有聲望成為太子的人選。」雲笙之道。

  雲綿低下頭去：「可是五姐她……」

  「任她去，真以為二皇子會看得上她麼？」雲笙之道：「三殿下若是沒有一身頑疾自然和二殿下比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又得陛下寵愛，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不過可惜，他如今就算才華橫溢，也只是個殘廢，這輩子都無緣皇位。所以向二皇子靠攏，才是正確的決定。」

  「既然如此，綿兒聽爹爹的。」雲綿也是心喜，早聽聞二殿下十分出色，乃是京城不少貴女們的夢中情人，誰想自己竟然能權利挑選。

  這讓她激動不已，卻表面只能表現的風輕雲淡。

  苗鳳仙表情複雜，看起來像開心又不開心的樣子。

  旁邊的蘇樊則是淺淺的嘆息了一聲。

  若非綿兒的身份特殊，她是絕對不希望她嫁入皇室的。

  權勢越大，日後身不由己的選擇也更多。哪裡有嫁入尋常世家，平凡安穩一生來的簡單快樂？

  ＊

  「憑什麼？那個女人來了之後什麼都是她的？」

  雲嫻的閨房內，她把花瓶摔的滿地都是。

  一群丫鬟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苗鳳仙進來的時候便是大手一揮：「都出去吧！」

  「是，夫人。」丫鬟們鬆了一口氣，全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