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還是您老識貨

  飯店中。

  張一鳴和關心慈兩人大眼瞪小眼。

  張一鳴打趣道：

  「我何德何能，讓你這種級別的領導請我吃飯。」

  關心慈沒好氣地說道：

  「你少給我惹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張一鳴繼續說道：

  「你還是有話直說吧，到底給誰當『說』客？」

  說字語氣特別重，關心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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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因為你在煉丹上的傑出表現，老領導決定在中科院開設這方面的科研項目。」

  「楊淑麗是負責人，她想請你參與她的科研團隊。」

  「誰，楊淑麗，老領導的兒媳婦？」

  張一鳴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種人我們合不來，免談。」

  關心慈眯著眼睛，放出重磅炸彈。

  「給錢的。」

  張一鳴面色一變。

  「昂……那還可以聊聊，給多少錢?」

  關心慈又翻了個白眼。

  「這種藥是百姓之福，能挽救多少家庭，也是患者福音，可你眼裡只認錢！」

  張一鳴下意識地回復道：

  「沒辦法呀，這藥得我親自煉才有效。」

  「你們就算照方抓藥，讓患者吃一噸也沒用，都不如我煉的一粒藥丸好使。」

  關心慈詫異地問道：

  「為什麼，這是什麼原因？」

  張一鳴高深莫測地端著架子說道：

  「這才是中醫的神秘之處，幾千年的傳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關心慈糾結了好一會，說道：

  「這是造福全人類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

  張一鳴托腮思考道：

  「嗯……無利不起早，我加入也可以，但是給我多少錢呢？」

  錢，又是錢！

  關心慈略顯失望道：

  「錢的話，還沒立項，我也不知道能給你多少，等過幾天，先成立中醫研究小組，申請科研經費，然後再跟你談報酬。」

  「提前說好，給少了我可不去。」

  關心慈諷刺道：

  「錢錢錢，你鑽錢眼裡去了吧，就沒見過你這麼貪財的人。」

  張一鳴劍眉微蹙，說道：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以為，誰都像你出身那麼好，要什麼有什麼？」

  「我張一鳴是為了我自己賺錢嗎，孤兒院，還有三十多張嘴在等著我賺錢回去吃飯呢！」

  關心慈聽完沉默了，說道：

  「對不起。」

  張一鳴冷著臉說道：

  「別把自己看得有多清高，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分錢難道英雄漢。」

  隨後，氣氛陷入一絲尷尬。

  關心慈想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張一鳴就對古董一類的很是了解，靈機一動說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應該能賺點快錢。」

  「如果你很需要錢的話，這個地方，能幫你飢餓燃眉之急。」

  「什麼地方？」

  此後不管張一鳴怎麼問，關心慈就是不說，直到晚上，關心慈開著車，載著張一鳴離開。

  「這麼晚了，你要帶我去哪？」

  「別管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關心慈一路猛踩油門，給張一鳴一種趕著去投胎的感覺，好幾次想出聲提醒，看著她冷冷側臉，還是算了，閉目養神吧。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後左右，車子漸漸熄火，停了下來。

  車窗外的馬路邊上，在昏暗的燈光和斑駁的樹影下，到處都是走動的人群，人山人海門庭若市。

  張一鳴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古玩一條街吧？」

  關心慈神秘一笑。

  「白天是古玩一條街，晚上，這就是鬼市。」

  兩人利落地下了車，這才發現馬路兩邊全是地攤，琳琅滿目。

  比如說：文房四寶、古籍字畫、瑪瑙玉器、中外錢幣、皮影臉譜、服飾飾品……要什麼有什麼。

  的確比白天多了不少好東西。

  張一鳴正要上前去看，被關心慈制止，嚴肅地說道：

  「這幾天官方沒什麼活動，鬼市的私下交易也比較活躍，能不能賺到錢，全憑你自己的本事。」

  張一鳴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道：

  「你這屬不屬於知法犯法呢？」

  關心慈翻了白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買什麼跟我沒關係。」

  兩人一邊閒逛，關心慈一邊解釋鬼市的來由。

  鬼市，「不做人專做鬼」的雞鳴狗盜之徒，把竊來之物趁天黑拿出來賣，謂之「見不得光」。

  起源於清末民初，國運衰敗，很多家道中落的貴族，貝勒，王爺，把家中的古玩來到鬼市換現。

  時至今日，鬼市也演變成一種黑市文化，為了躲避追查，鬼市都相當隱蔽，沒有門路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門在哪。

  張一鳴聽得津津有味，恍然大悟笑道：

  「昂，鬼市鬼市，只有晚上來才是真的鬼市，難怪了。」

  關心慈說道：

  「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裡的水很深。」

  停了一下，又說：

  「鬼市中奸商不少，趁黑賣一些贗品，買與賣全在黑暗中進行，能不能從中獲利各憑本事。」

  張一鳴聽後沒有說話，煉炁之後，自己的眼睛有了很大的變化，能看見古玩的靈氣，傳承中的火眼金睛。

  關心慈隨手拿起一個琉璃瓶，遞給張一鳴道：

  「你掌掌眼？」

  結果發現張一鳴並不在身邊，他的視線早就被另一個攤位上，一個角落裡的蟈蟈罐吸引。

  走上前去跟攤主問道：

  「這個多少錢？」

  攤主看了一眼張一鳴手裡拿的東西，說道：

  「五十塊錢，童叟無欺，不還價。」

  張一鳴爽快地付了錢。

  關心慈拉扯說道：

  「你快過來看看，好漂亮。」

  關心慈拉著張一鳴回到剛才的攤位。

  攤主看關心慈對這個琉璃瓶很感興趣，說道：

  「喜歡就看看。」

  關心慈看了一眼張一鳴，說道：

  「你怎麼看？」

  攤主倒是很大方，把琉璃瓶放在他倆面前說道：

  「童叟無欺，絕對保真。」

  攤位人越聚越多，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這琉璃的表面非常的晶瑩剔透，觸摸時手感光潤如玉，琉璃在顏色上整體的光澤度都非常強。」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推了下眼鏡，非常欣喜地說道：

  「好東西。」

  通體碧綠雙耳琉璃瓶。

  琉璃，漢族傳統手工藝品之一。

  古人用各種顏色的各種稀有金屬，形成的人造水晶為原料。

  採用古代青銅脫蠟鑄造法，高溫脫蠟而成的水晶作品。

  彩流雲漓彩、美輪美奐其品質晶瑩剔透、光彩奪目。

  攤主非常開心地跟老者討論起來。

  老者慢悠悠地說道：

  「距今2600年前，玻璃製造技術，在歐洲及地中海沿岸就已經十分流行。」

  「在當時來講，這樣的外來玻璃器，一般來說其工藝水平要高於中原的產品，同時它還要經過諸多如加熱、加膜等多道工序，因此價格也要比中原的產品高出許多。」

  頓了一下又說：

  「目前，這樣的琉璃瓶，流傳至今並保存完好的不是很多，可以說每一件都是珍品。」

  攤主聽完更是喜笑顏開，嚷嚷道：

  「一看您就是個行家，還是您老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