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受傷跟他有關?
2024-06-02 08:55:31
作者: 宋九黎
陸祁楓已經站了起來。
「如果你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還有……」
陸祁楓看著她頭上說嚴重也不嚴重,看上去卻又讓人擔心的傷,「你的紗布可以多纏幾天。」
「恩?」
阮夏夏還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已經走了。
大概是身上的藥勁還沒有過,現在腦袋還暈暈沉沉的。
剛好奶奶打來電話,讓她明天回聶家吃飯。
她同意了。
掛斷電話才記起腦袋上還有傷,明天去聶家的話豈不是頭上的傷就遮不住了?
腦海里閃過什麼,好像忽然明白陸祁楓話里的意思。
她頭上的傷並不是特別嚴重,她在醫院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感覺好多了。
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又從衣櫃裡翻出一頂帽子遮住了紗布的地方。
昨天她摔倒的時候,臉蹭到了地上的石頭,眼角處有一處淤青,看起來像是被人打的。
原本打算用粉底液遮遮,臨走前又改變了這個主意。
今天既然是聶家一家人吃飯,沈飛昂肯定也會去,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試一試奶奶的態度。
也是給沈飛昂一個警告。
於是,她就這樣去了聶家。
剛到聶家門口就遇見了沈飛昂。
沈飛昂看見她只是輕蔑的一笑,一個字沒有說,隨後便進了屋。
阮夏夏哼了一聲,心態真夠好的,她這個當事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居然還無動於衷!
她進門的時候沈飛昂正在跟奶奶獻殷勤。
她剛才問過了門口的保姆,沈飛昂被調查的這段時間經常來這邊陪奶奶,只要目的嘛……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走過去的時候奶奶一眼就看見了她臉上的傷。
「喲!夏夏這是怎麼了?」
阮夏夏坐在奶奶的另外一邊,餘光瞥了一眼沈飛昂。
沈飛昂似乎絲毫不在乎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奶奶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擦傷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看起來挺嚴重,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
「那就好,那小子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他……」
哦……奶奶大概是還不知道他已經搬走了,這幾天她也沒有見過聶長絕,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她正想怎麼解釋這個事情,聶長絕已經到了門口,朝著他們走來。
剛走到面前,都還沒有坐下,奶奶對他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教訓。
沈飛昂扶著奶奶,「奶奶,?你別生氣,年輕人嘛不懂事也正常,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吃飯吧。」
聶長絕,「……」
奶奶嘆了一聲氣,「你爸媽不來?」
沈飛昂,「他們今天有事情要忙,有我來就夠了,他們來只會添亂,這兩天我陪你。」
「好,你真的在這裡陪我兩天才好。」
「……」
阮夏夏見沈飛昂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忽然變得這麼乖巧,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正準備跟上去,聶長絕扯住了她的袖子,看著她臉上的傷,「你臉怎麼了?」
「不小心碰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
阮夏夏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晚上起來忘記開燈了。」
說完就走,頭上忽然一涼,帽子被人給取了下來。
只見身後的人沉著臉,「那你的腦袋又是怎麼回事!」
一進來就發現她不太對,回家吃個午飯而已,帶什麼帽子?
「摔的。」
「摔了後腦勺擦傷了臉?」
「有什麼不可能嗎?」
阮夏夏說完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好像是有些高難度……估計得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體吧?。
他們的聲音有些大,已經走到餐廳的奶奶回過頭,這才看見她腦袋上纏著紗布。
忙關心的詢問。
阮夏夏低聲對聶長絕說了一句,「你別亂說話。」
隨後朝著奶奶走過去。
「奶奶,我只是昨天在書架拿書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了。」
聶老太太眼裡明顯的不信,她上次去的時候阮夏夏家裡哪裡有書架?。
不過她也沒有再問緣由,只是關心的問了她的傷勢?。
一陣寒暄之後他們在餐桌前坐下。
沈飛昂語氣慢慢的嘲諷,「沒想到你也會看書?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一點都不喜歡讀書的壞學生。」
這不就是拐彎抹角的罵她不是讀書的料嗎!
她腦袋上的傷哪裡來的他心裡沒數嗎!
「你說的是你吧,一看就沒讀過幾本書。」
「……」
要不是奶奶在,他們非得吵起來。
沈飛昂近段時間低調的很,尤其是在奶奶的面前。
奶奶一開口,他就不再懟她。
又換上那副乖巧的樣子,「奶奶,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公司那邊我也不去添亂了,我想自己做點其他的事業。」
聶老太太很欣慰。
這麼大一個家庭,就是因為他一直惦記著公司,所以才不安寧。
現在他主動放棄了,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好事。
所以沈飛昂說什麼她都答應著。
吃過飯,阮夏夏把沈飛昂叫到了一邊。
「挺有本事啊你。」
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人居然都被他哄的這麼開心?
沈飛昂打量著她,言語中滿滿的威脅,「還想要你的腦袋就別多管閒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阮夏夏摸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果然是你。」
「下一次……你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
「下一次?看來你還是沒有得到教訓。」
沈飛昂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人便走了。
阮夏夏看著他的背影,像他野心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他說想做自己的事情莫非是在計劃什麼?
沈飛昂放棄了公司,奶奶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正在想怎麼加倍的補償他。
「……」
正想著,耳邊忽然冒出一個聲音,嚇的她一跳。
「你跟他說什麼?」
剛才聶長絕在樓上看見他們兩人說話,等他下來的時候沈飛昂已經走了。
她也是!上次還沒得到教訓?還敢單獨跟沈飛昂待在一起?
「我跟他能說什麼,無非就是懟我」,阮夏夏捂著腦袋,「我現在經不得驚嚇!」
雖然沒有腦震盪,不過畢竟腦袋上那麼大一個包,受不得刺激。
「不舒服?」
「那倒沒有。」
「你受傷跟他有關係?」
「我可沒說啊,別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