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狐狸尾巴

  「謝石已經快活死了，她現在又在禍害誰呢？我再猜一下……該不會，是他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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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看看道清，突然笑道：「我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原來這麼壞？」

  「哼！再壞也沒你壞！」

  「你對我不要客氣，可以更壞一點。」

  「羞羞羞！」道清用手指刮著林凡的臉，儘是小女兒姿態。隨後又正色道，「這個柳恬，一定有問題！暫時看不出異樣只是因為她善於偽裝罷了。」

  林凡：「她應該只是一個小人物，背後可能還有人。」

  「背後有沒有人不知道，眼下她床上肯定有人。難道你真不想看？」道清笑道。

  「咳咳！孔聖人說過，非禮勿視。」

  「那就說明還是想看咯？沒關係，我不介意的，允許你看。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看……」

  林凡目瞪口呆……

  「別想多了，這是干正事兒呢。盯梢就是要盯死了才行，不然進趟茅房人就跟丟了。說不定就發現了什麼呢？」道清強裝鎮定說道。

  林凡啞然失笑，好吧……他施展天眼神通，與道清雙掌相對，將眼前看到的畫面通過心力分享給她。

  謝府中，柳恬和謝汪正在翻雲覆雨，香風鼓動紗帳，嬌喘和低吼聲此起彼伏，那聲音里仿佛有千軍萬馬，有颶風火山。

  隨著一陣劇烈的大吼和呻吟，千軍萬馬偃旗息鼓，颶風火山歸於平靜。

  林凡和道清把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比站在床跟前看的還真切，站在床前還隔著紗帳呢，天眼神通看來卻是事無巨細毫無遮攔。兩人不禁滿臉通紅。

  謝汪將柳恬擁入懷中，貪婪的嗅著她的發香、體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也值了！」

  柳恬噘著嘴：「好端端的，說什麼呢，說得人家好像專門克夫的喪門星一樣。」

  「說你是世上最嬌艷最芬芳的花兒啊……」

  柳恬一陣嬌笑，「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不然羊夫人會起疑心的吧。」

  謝汪的正妻姓羊，他來柳恬這裡，是借著清理父親遺物、看望柳姨娘的由頭來的。

  「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找我的小心肝，小姨娘！」

  謝汪起身穿好衣服，就離開了柳恬居住的別墅。柳恬隨後也起了床，光溜溜的身子看得人頭暈目眩，她慵懶的披上紗裙，整理了一下妝容，在夜色中悄無聲息的出了門。她沒有驚動婢女和家僕，步行來到了一個地方——月紅樓。

  柳恬從背街的一條小道上，走月紅樓的後門進去，一切顯得輕車熟路。她來到月紅樓頂層九樓的一間房門前，門內就有人叫了一聲：「進來吧。」

  房間內的人正是月紅樓的張媽媽。張媽媽盤坐在床榻之上，是修行人的入定坐姿。她看見柳恬進來，神色微微一動，目光穿透柳恬身後，直朝林凡和道清的方向看了過來！

  林凡和道清的目光一直跟隨柳恬，此時感覺就像與張媽媽的目光正面相遇。

  張媽媽冷笑一聲，玉手一揮，她和柳恬的身影就從林凡的天眼視野之內消失了。

  林凡收了神通，皺眉道：「京城果然臥虎藏龍，月紅樓的媽媽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一下子就發現了有人在窺視。」

  道清：「至少我們知道了月紅樓和柳恬都有很大的疑點，她們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話說……剛才那一幕很香艷吧？」

  林凡一本正經道：「我這是在干正事兒呢。」

  「哈哈哈……」

  月紅樓中張媽媽布下了隱身結界，才對柳恬道：「你被人窺視了，都沒有察覺到麼？」

  「回媽媽話，是奴婢修為淺薄，不夠小心。」

  「罷了，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你。不過最近還是要小心一些，林凡前些日子到月紅樓中探你的底細，他應該已經懷疑到你了。今天這個在背後窺視你的人，很可能也是他。」

  「奴婢出身月紅樓，回來看望媽媽也是情理中事，他即使看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吧。」

  張媽媽：「哼！真是傻話。林凡這小子可不簡單。雖說清心觀與朝廷以前有怨，但在簡靜寺尼姑的調解之下，林凡和皇上已經有了冰釋前嫌的意思，他調查你的底細，不一定出於幫助皇上的目的。但即使是他自己要做這件事，對你我也是個麻煩。」

  柳恬：「不如，我們設法將他除掉？」

  「林凡可比白璐難對付多了。想除掉他的人多的是，當年杜子恭親自出手，他都能逃出生天。更何況如今他修為大進，早已經今非昔比。他現在修為看起來不高，一身元氣也無法使用，但和道清形影不離，兩人修煉的功法高妙之極、威力非同小可，他們已經成了氣候，要除掉他們已經很難了。戰神大人派出巨力熊親自出手，都落得個慘死的下場。你以為隨便設一個局就能除掉他？再則，他身後站著麻衣子、清心觀、簡靜寺，還有皇上，如果他在京城出了事，你想想能夠善罷甘休嗎？小王爺綁了白璐，都不敢對她做什麼，現在對白璐是黃鼠狼吃刺蝟——沒處下嘴，更何況林凡？」

  柳恬：「是！奴婢考慮不周。」

  張媽媽對林凡的情況竟然了如指掌！她繼續道：「不過戰神大人不會放過林凡，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只待收網。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柳恬：「是。奴婢知道了。下一步奴婢應該做什麼，還請媽媽明示。」

  張媽媽：「你繼續呆在謝府，敗壞謝家就可以了。謝石雖然已死，但還有一個謝琰，他擔任會稽內史，執掌著朝廷的『糧倉錢庫』，這一位置對朝廷很重要，你要將他拿捏在手中。」

  「是，奴婢遵命。」……

  林玄日夜蹲守在相王府外，森冷而專注的目光緊盯著進進出出的每一個人，希望發現司馬元顯或者孫泰、孫恩的身影，但連續多日以來都一無所獲。

  司馬元顯此時正在鷹嘴山的石窟中，他一邊喝著美酒，一邊看著白璐。白璐被關押在石牢中，手腳都被手臂粗細的精鋼鐵鏈綁著，她全身大穴被封，元氣不能運轉，石牢也是經過符籙結界加固的，牢房外還有幾個修行人日夜輪流看守，要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朋友們真是笨啊！這麼多天了還沒有找到你，看來我是高估他們了。也許需要給他們一點線索才行。不然把你供在這裡，我吃又吃不得，只能看著，這哪裡還像綁匪？」司馬元顯道。

  白璐：「你還是省省吧，你們有什麼陰謀詭計都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