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赫連驍和朝歌的過去

  內院。

  朝歌坐在房間裡，傻傻的等著。

  聽見有動靜，朝歌以為是元寶。

  「元寶，娘親給你編了小兔子……」朝歌拿著狗尾巴草做的小兔子，開心的跑出門外。

  可剛開門，一個黑影就壓了過來，將朝歌壓在角落裡。

  朝歌害怕，想要掙扎。

  可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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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赫連驍。

  「阿驍……」朝歌小聲喚了一句。

  「阿驍……」手中的狗尾巴草滑落，朝歌震驚的瞪大眼睛，手指都不敢顫抖了。

  赫連驍……居然抱住她的腦袋，吻了上來。

  那個吻，透著濃郁的侵略與壓迫，顯然報復的意味也很濃郁。

  朝歌嚇壞了，全身繃緊，一動都不敢動。

  赫連驍的情況有些不對。

  「阿驍，我害怕……」朝歌聲音顫抖的說著，眼淚委屈的聚集在眼眶。

  赫連驍的身體比思緒更想要眼前的女人，那種熟悉感讓他發瘋。

  「阿驍……」朝歌哭著想要反抗，可他是阿驍啊……

  「啊！」衣服被赫連驍扯落，白皙稚嫩的肩膀被咬出血痕。

  好疼……

  朝歌從內心深處是恐懼的，對男女之事異常恐懼。

  她不排斥赫連驍，可就算是五年前……赫連驍也沒有給她留下絲毫溫柔的記憶。

  在朝歌的記憶里，和男人做這種事情就像是酷刑，是一種折磨。

  可她愛著赫連驍，就想著忍一忍……只要他開心就好。

  「阿驍……」朝歌聲音顫抖，哭著求饒。「好疼，你放過我吧……我想回家。」

  嫁入將軍府的時候，宮裡的嬤嬤教她如何討好丈夫，不至於剛嫁過來就會被冷落。

  可新婚夜，赫連驍並沒有碰她。

  朝歌努力回憶著嬤嬤教過的話，傻傻的抬手抱住赫連驍，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赫連驍的意識並不清醒，身體卻瘋狂的想要汲取朝歌身上的溫度。

  他的身體，比思緒更誠實。

  原始的欲望幾乎要讓他發瘋。

  赫連驍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毒發難以忍受的時候，只想靠近這個女人。

  好像只要抱住她……疼痛和不安就能得到安撫。

  「阿驍，我是朝歌。」朝歌抬頭，傻傻的看著赫連驍。

  她想讓赫連驍看清楚她的臉。

  他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赫連驍的眼眸凝滯了一下，盯著朝歌看了很久。

  朝歌害怕的想要躲，他肯定是認錯人了……

  那些婢女說，赫連驍今夜要留宿偏院，是要睡在明月那裡的。

  朝歌剛轉身要跑，赫連驍卻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回了懷裡。「星兒……」

  朝歌的身體突然僵住，震驚的回頭看著赫連驍，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星兒是她的乳名，是只有乳母和長公主姐姐才會喚她的乳名。

  「阿驍……你想起我了嗎？」朝歌委屈到了極致，哭的像個孩子。

  赫連驍眼眸並不清澈，顯然……他並沒有想起朝歌，只是……控制不住想要喊這個名字。

  「星兒別怕……」

  赫連驍會下意識安撫朝歌，別怕，他會保護她。

  ……

  朝歌是奉天皇帝的二公主，傳聞是醫官所生的女兒。

  因母妃並非後宮之人，朝歌的童年是孤獨的。

  除了乳母，朝歌再無人照顧。

  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朝歌的命運比浮萍不如。

  皇帝偏寵長公主，朝歌又是個傻子，後宮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辱她。

  宮女們瞞著陛下偷吃她的餐食，時常讓朝歌餓著肚子躲在雪地里吃雪。

  她是傻子，不會告狀，那些人就更加猖狂。

  直到朝歌六歲那年，赫連驍入宮，成為太子伴讀。

  「哥哥，你也在想娘親嗎？」小傻子與夜裡思念娘親的赫連驍第一次見面，她將自己僅有的一塊點心給了赫連驍。

  「乳母說，我娘親是天上的星星，所以我叫星兒。」朝歌開心的說著，傻傻的，仿佛沒有憂愁。

  「你也沒有娘親嗎？」赫連驍小聲問著。

  朝歌搖頭，胳膊上全是傷。

  赫連驍蹙了蹙眉，小小的少年滿身正氣。「你是宮裡的小宮女嗎？」

  「我是公主。」朝歌總是很開心，好像身上的傷一點都不痛。

  「既然是公主……為何滿身傷痕？」赫連驍不解。

  「因為沒有娘親……」朝歌自己也清楚，因為沒有娘親，所以她會備受欺凌。

  「那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

  ……

  內院。

  朝歌一直在哭，赫連驍單手捏住朝歌的下巴，嚇得朝歌只敢發抖不敢哭。

  她以為赫連驍要打她，但他沒有。

  他只是在觸碰到朝歌眼淚的時候，輕輕幫她擦了一下。

  朝歌的身體有些僵硬，害怕的不敢回頭。

  「看著我……」

  赫連驍的聲音沙啞，卻透著壓迫。

  朝歌全身都在發抖，她不敢回頭。

  五年前，她代替明月去和親，以為再也見不到赫連驍了。

  可就在雪域山腳下，她再次見到了阿驍。

  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天，赫連驍很生氣，一臉陰沉，像是被誰氣到了。

  他把朝歌拽進驛站的房間，問她為什麼要答應和親。

  朝歌害怕，以為自己又惹赫連驍不高興了。

  「阿驍……這樣你就可以，和明月……明月在一起了。」朝歌結巴的說著。

  赫連驍扼住朝歌的下巴。「你就這麼希望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很生氣。

  「希望阿驍開心……」朝歌小心翼翼的低頭。

  赫連驍嘆了口氣，撈住朝歌的腦袋吻了上去。

  朝歌傻傻的看著赫連驍，心跳的很快。

  「不許再把我推給別人，乖乖在西蠻等我，我帶你回家。」

  ……

  「阿驍，我知道錯了……」

  朝歌哭著求饒，全身疼的厲害。

  她以為這是懲罰，是阿驍給她的懲罰。

  「阿驍我錯了，好疼。」

  朝歌嗓子都啞了，赫連驍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星兒……別離開我。」

  半昏迷中，朝歌聽到赫連驍喊她的名字。

  他說，別離開他。

  朝歌握緊的手指慢慢鬆開。

  怎麼辦呢，她要拿赫連驍怎麼辦呢。

  她已經不知道應該信他哪一句話了。

  ……

  第二日清晨。

  朝歌醒來的時候，全身像是被車輪碾壓過。

  疼的動動手指都費勁兒。

  胳膊輕輕一動，碰到了什麼……

  害怕的躲了一下，朝歌眼淚差點掉下來，赫連驍居然還在。

  昨晚不是做夢。

  「阿驍……」朝歌小心翼翼的碰著赫連驍的手指，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赫連驍的臉頰。

  阿驍真好看……

  「朝歌！」突然，手腕被赫連驍抓住，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出。

  朝歌驚慌的看著赫連驍，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阿驍……」

  「你對我做了什麼！」赫連驍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