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能不能要點臉
2024-06-02 07:34:52
作者: 簡安安
季風愣在原地,不待他反應過來,安烈已經抽完煙轉身進屋。
季風暗自感慨,看來這次阮小姐受傷徹底激怒了他家boss。但願阮小姐趕緊醒過來,畢竟安烈發起火來真的太可怕了,他的小心臟實在是經受不住啊。
安烈回屋後先去了客房洗漱,收拾完後他回到臥室,就看見蕭蘭坐在床邊的小心翼翼的給凌阮舒雅擦著汗。他走上前:「蘭姨,你去休息吧,晚上我來照顧她。」
蕭蘭看著睡得不安穩的阮舒雅不放心,奈何安烈執意。
安烈掀開被子一角側身躺下,他摸了摸阮舒雅的額頭,還好傷口算是處理的及時,沒有發燒。
阮舒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背上火辣辣的疼,頭也暈沉沉的。她略一抬手就牽扯到傷口,疼得她直吸冷氣。
安烈起身輕輕握住她的手:「別動,餓不餓。」阮舒雅看著他下巴范青的胡茬和眼下的黑眼圈就知道他一定沒睡好。
她張了張嘴,沙啞著嗓子道:「疼……」安烈看著她蒼白無力的樣子,臉色又沉了沉。阮舒雅幾乎從不在他面前示弱,而她這次喊疼必然是真的疼了。
安烈看著滿頭大汗的她到了嘴邊的刻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阮舒雅虛弱的像只被捕獸夾困住的兔子,眼巴巴的看著他:「你別這樣看著我,事情到這一步,我也沒有料到。」
安烈冷嗤一聲:「是你沒有料到,還是你心裡壓根就沒有忘掉安遠陽,你去赴林芝芝的約到底是想跟她把話說清楚,還是想抱著僥倖心理想見一面安遠陽?」
阮舒雅本身傷口疼就心煩氣躁,現下聽他這樣黑白顛倒更是怒火中燒。她睜著起身也不顧身上的傷口撕裂開有多疼:「你強詞奪理。」
安烈看她倔脾氣上來也不顧身上的傷口。他皺著想要按住她的動作卻被她打開手。他用巧勁制住她手,伸手替她扣好衣服。阮舒雅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衣,她低著頭就見胸前估計分明的手,正在給自己系扣子……
「你……你……」阮舒雅羞憤的說不出話,蒼白的臉上帶著抹不自然的紅暈。
安烈面上一本正經,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都在抖。
他面無表情的系好扣子以後,又圈住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裡。阮舒雅想掙開他,奈何動一動就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安烈看著她一雙杏眼抱著眼淚,卻又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心裡不免有些好笑:「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換衣服塗藥都是我親自弄的,不該看的都了。」
阮舒雅更加羞憤:「乘人之危,你能不能要點臉。」
安烈端起床頭的溫開水餵到她嘴邊:「乘人之危?要不是我乘人之危你現在還能好好的躺在這養傷?」
阮舒雅被他堵得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她喝了口水,好半天才斟酌著開口:「我爸爸那邊……」
「他還不知道,只以為你跟我出國談生意。宛如昨晚來看過你,我也叮囑過她。」安烈平靜的道。
「謝謝你,我……」阮舒雅已經不知道改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這一次要不是安烈救了她,不用說報復林芝芝了,她連自己怕是都保不住。
安烈將她扶好有給她腰後塞了個枕頭,讓她靠著更舒服一點。他站起身仿佛天神一般俯視著她:「不用著急感謝我,後面還有更多需要你感恩戴德地方。」
阮舒雅咬了咬嘴唇:「那個女人我想親自收拾。」
安烈嗤笑一聲:「就你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段位?」
說完不再看她,走到桌前拿起座機交代蕭蘭送點吃的上來。
阮舒雅不甘心:「這次是意外,下次不會了。」安烈點燃一根煙靠在桌邊看著她,「說吧,這回打算怎麼謝我。之前說謝我,也沒見你表示什麼。」
阮舒雅老臉一紅,「我……」
「打算給我多少錢?」安烈王之蔑視的看著她。
阮舒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決不推辭。」
安烈見她義正言辭的模樣,哭笑不得:「哦?什麼忙都願意幫?」阮舒雅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
蕭蘭進來就看見安烈嘴角還沒收回的笑,心總算是放下了,「先生,吃的準備好了。」
阮舒雅抬頭見蕭蘭擔憂的看著她,心裡一陣酸澀:「蘭姨。」蕭蘭將熬好的雞絲粥放在一張簡易桌上端到她面前,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好孩子,你受苦了。蘭姨餵你吃點東西。」
阮舒雅紅著眼眶道:「我沒事,我自己就可以。」
安烈在一邊看著有些心煩,「蘭姨,你先出去,我跟她還有話說。」
蕭蘭嗔了他一眼:「別板著一張臉,人家剛醒,別嚇著她。」安烈萬般無奈的扶了扶額角:「遵命,蘭姨。」
阮舒雅正得意的看著他,越發覺得粥好喝。
安烈看著阮舒雅慢吞吞的喝著粥,身上寬大襯衫卷至手肘,白玉似的胳膊上零散這幾處被皮肉翻飛的傷口。
安烈擰著眉看了會兒,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你就不好奇昨晚那個男人是誰?」阮舒雅斂下眸子回想著她這輩子都不願意想起的畫面。
「不認識。」阮舒雅沉默良久才道。她做的有些久,腰有點不舒服,她微微一挪動有牽扯到背上的傷口,咬著牙吸了好幾口涼氣。
安烈上前替她弄好枕頭後,冷聲開口:「跟你公司的人有關係。」阮舒雅聽完瞬間白了臉:「誰!」阮舒雅怎麼也沒想不到公司的誰會願意跟林芝芝勾結做出這樣事情。
安烈不動聲色的看著阮舒雅氣的不自覺捏緊拳頭:「你知道他是誰嗎?」「不知道。除去他暗算我的那晚,我肯定沒有見過他。」阮舒雅肯定道。
安烈背過身不看她,語氣低緩道:「他叔叔就是劉洋。」阮舒雅聽完他接下來的話,臉色瞬間蒼白:「你的意思是林芝芝跟劉洋合謀陷害我。」
「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只是昨晚那個男人是劉洋的親侄子,一直在B市作威作福,在那些遊手好閒的富二代圈子裡也算是個人物。」
後面的話安烈沒有說,阮舒雅也猜到了,林芝芝找到劉偉就是認定自己會吃了這丫啞巴虧,她恨她,因為她,不能順理成章的嫁給安遠陽……阮舒雅越想心越寒,她沒有想到林芝芝的心思已經歹毒到這個地步,虧她之前竟然會對她好言相待。
安烈見她皺著眉,語氣溫和道:「不要想太多,當務之急是養好身上的傷。」
阮舒雅心煩意亂,加上身上的傷口疼,安烈說的話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阮舒雅這幾天在安烈家就是吃吃喝喝的養傷。期間阮錦文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提心弔膽的以工作忙為藉口匆匆掛掉,宛如來看過她幾次,奈何每次臉色都不大好,後來的幾次阮舒雅都以養傷為理由,讓蘭姨擋掉了……
安烈那天的話說的算是很直白,儘管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阮舒雅心裡知道就算安遠陽沒有直接參與,他知道林芝芝做的事情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連續好幾天阮舒雅都沒有看見安烈,這天她趁著蕭蘭外出採辦硬撐著下床想出去走走。她連續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再不出去活動活動真要發霉了。
她亦步亦趨的下樓,客廳了沒什麼人,阮舒雅被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折磨的腦門直冒汗,心裡暗自抱怨自作自受,還不如在床上躺著自在。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又墊了塊兒靠枕打開電視無聊的按著遙控器。轉了好幾個台實在無聊的緊,她就將遙控器隨意放下,想去廚房找點喝的。
「下面為大家播放一則社會新聞,日前,B市高速公里發生一起酒駕事件,司機劉某涉嫌酒駕,超速行駛後撞到高速公路護欄後當場死亡……」
阮舒雅打開冰箱的手僵住,心中一跳,劉某?她腦子一片混亂,她前腳剛出事後腳那個男人就出車禍死了?這難道是巧合?阮舒雅坐在沙發上苦思冥想,難懂是安烈下的手?還是林芝芝殺人滅口……
安烈回來後就看見阮舒雅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
阮舒雅突然覺得一個人影照在頭頂,她抬頭就看見安烈站在她面前,「你回來了。」阮舒雅說完又有些不妥,怎麼像是妻子在等丈夫回家呢。
安烈挑了挑眉:「好點了嗎?」阮舒雅點點頭。安烈看了她一眼就上樓去了。阮舒雅到底是按耐不住,她走進書房就見安烈正在松領帶,她自顧自的走進去:「我剛看新聞,有個人出來車禍,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