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斗得過
2024-06-02 07:33:40
作者: 簡安安
她不好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儘量將人縮在安烈高大的身影下,撅著嘴不滿道:「不用你說。過了今天,你要說話算數。」安烈俯首盯著她的紅唇,眼神全神貫注,不由自主的輕輕的碰了下她的嘴唇:「嗯,算數。」
阮舒雅瞪圓了眼珠子:「你幹嘛!」
「演戲。」安烈淡淡道,似乎感覺味道不錯,抿了抿嘴唇似在回味。
阮舒雅一頭黑線,你是戲精學校畢業的嗎,這麼愛給自己加戲。
她避開他灼灼的眼神,思索著如何能躲開他,夏天那小妮子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早知道剛才不要跟她鬧得那麼僵了。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差不多了,實在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同處一個空間。
安烈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自然,想著宴會還有一會兒,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皺著眉道:「我讓蘭姨帶你去我的臥室,你先去休息會兒,晚上再下來。」
阮舒雅忙不迭的點頭。蕭蘭將人帶進臥室後,連帶著送來一些茶水點心,便下去了。
阮舒雅一人閒的無聊。眼前的房間與其說是臥室,倒不如說更像是個私人小公寓。不僅有休息的地方,寬敞的開間連帶著整個牆面還帶著投影儀,書房、洗浴室、衣帽間,應有盡有……
她換上蕭蘭給她準備好的拖鞋後,開始在臥室里轉悠。走著走著就來到連著的書房。
阮舒雅止住腳步,書房這麼私密的地方自己進去是不是不好。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又一想,她連他臥室都進來了,總不能對著空氣發呆吧。
她走進書房打量著書柜上面的書,果然跟他自己別墅里的如出一轍,不過這邊沒有那麼龐大的數量就是了,想來他搬出去以後帶走了大部分書。
她端著杯子悠閒的轉著,不知道怎麼地,突然腦子裡一根玄崩住,這裡會不會有關他跟安家恩怨的東西。她站在書桌後面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的格局,很明顯這裡有濃重的生活痕跡,說明安烈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是在這裡生活的。阮舒雅視線掃過書櫃後定格在電腦上,她猶豫許久還是沒有打開,畢竟她的技術還沒達到電視劇里那些個黑客的程度,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她翻了翻桌子上的筆記本沒什麼收穫。
突然她視線向下看見旁邊的抽屜似乎沒有鎖。她試著抽開,果然打開了。
阮舒雅緊張的都出汗了,她猶豫了下還是翻看了起來。正當她要收手時,看見一個白色空白的封面裝訂文件,她總覺得這裡有玄機,果斷拿了出來。
她天人掙扎許久還是翻了開來。果然是關於安氏的文件,不過前面都是一些法律文件的專業術語,阮舒雅百無聊賴的尋找著數字一類的,畢竟做生意,數字代表著很多東西。突然她看到10%的一個比例,後面內容更是讓她大驚失色。
安烈竟然在兩年前,在他還沒有跟他有任何交集的時候已經開始暗地收購安氏分支股東手裡的股份,安氏目前已經是他在經理,可是阮舒雅猜測,這絕不是他要的……
他到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阮舒雅思索許久還是沒有頭緒,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安遠揚手上應該有20%的股份。所以他算是B市最大公司的最年輕的執行總經理。
阮舒雅心情複雜的看著這份合同,難道說安烈跟安氏真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單單對付一個安遠揚已經讓她頭痛不已,要是再有一個安烈,她肯定應付不來。她捏著眉心坐在桌邊嘆氣。
突然她聽見臥室似乎有響動,她慌忙的將合同放進抽屜,恢復原樣,隨意拿起書櫃裡的一本書翻看著。
安烈走進臥室沒見到人,走到書房果然看見她拿著一本書,苦大仇深的看著。他走過去淡笑道:「什麼書讓你看的這麼苦惱。」阮舒雅佯裝鎮定:「沒有,就是一個人待得煩了。」說著將書放進柜子里。
她打量著眼前英俊如斯的男人,開口道:「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我爸爸為什麼選擇跟你合作。」安烈送領帶的手頓住,轉過身道:「怎麼?你想後悔了?」
阮舒雅抽了抽嘴角:「我有什麼後悔的?」安烈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的讓阮舒雅分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想知道什麼?」
阮舒雅被他突然認真的語氣弄的渾身不自在:「隨口問問,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與其說合作,倒不如說是我注資。」
阮舒雅耳邊聽著他低緩的聲音,心下已瞭然,安烈是個多精明的人,他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他的錢哪有那麼好拿的。
「這個項目的到手利潤,阮氏和我是按照六四分。」
阮舒雅聽完心下暗贊,果然是個狐狸。阮氏這次豈不是虧大了,不僅承擔了人工成本,利潤也沒拿到大頭,這樣算下來,他現在拿不出成本的錢,所以只能問他借。
阮舒雅暗自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吃人都不吐骨頭。
安烈透過煙霧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問道:「至於換來什麼阮氏什麼局面,以後你就知道了。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阮舒雅還在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注意到他的問話。
安烈捻滅菸頭,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阮舒雅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睜這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怎……怎麼了?」安烈皺著眉看她臉色不對勁:「我是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阮舒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沒啊,我很好。宴會什麼時候結束?」安烈嗤笑一聲:「這麼著急回去?」阮舒雅推開他起身,奈何沒注意之前著急關抽屜,裙子一角似乎被勾住,她慌忙掩飾,伸手將他的領帶系好,嘴裡責怪道:「像什麼樣子。」
待他起身後,她輕輕將裙子抽出來,繞過桌子挽著他的胳膊:「既然還沒結束,咱們還是下去吧,省的讓人誤會。」安烈將她的頭髮勾到而後,語氣滿是深意道:「沒關係,誰還沒有個血氣方剛的時候。」
阮舒雅裝作沒有聽見,可是分紅的耳根卻出賣了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過是一瞬間,安烈看了眼書桌,眼眸深沉。
再次回到宴會中,阮舒雅已經習慣大家看她的曖昧眼神,她秉著「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將裝傻的功夫貫徹到底……
安烈抽空挑眉看著她,似乎有話要說。
阮舒雅「深情款款」的看著他:「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為你好,你想好,正經門道不走,想通過我這邊跟你攀關係,擺明了硬體不過關嗎?」其實更多的是她不想跟安烈扯上關係。
安遠揚雖然從來沒有對外承認過她是他的髮妻,但是到底他們有過婚約,且當年的訂婚宴也是轟動整個名媛圈子,人人都羨慕她出身不高卻攀上了B市最高的門第,可是誰又知道,她的無知,換來的是一年無盡的羞辱,甚至還為此不明不白的丟了初夜……
安烈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他倒是巴不得那些人中能有幾個像狗皮膏藥「粘著」她,這樣她推脫不掉,跟他的關係就更牢靠了……
兩人各懷心思,阮舒雅想盡辦法不給人造成誤會,安烈則是「動手動腳」個沒完,但凡想趁著這次宴會跟安氏達成什麼的,安烈就在一邊開小差,一會兒跟阮舒雅耳語,一會兒拿過她手中的香檳換成果汁,一會兒又撥弄她的頭髮。
阮舒雅則是全程禮貌帶著歉意的笑,或是紅著臉不說話。
阮舒雅一晚上臉都笑僵了,好容易找到機會鬆了口氣,自打跟夏天「吵架」以後整晚上都沒再見過她,她還以為夏天真的生氣了,殊不知今晚過後的夏天徹底翻天覆地的變了……
宴會散席後,蕭蘭委婉的表示想留宿阮舒雅,她看著一邊「裝死」的安烈,硬著頭皮推拒拿阮錦文當了擋箭牌。蕭蘭看她如此乖巧,又誇讚了她幾句,才囑託安烈將人好生送回去。
奈何安烈喝了酒,不能開車,季風又被調任去了H市考察,就叫了代駕司機開車,安烈則是陪伴著一起。
回程的車上,前排的司機很有眼色的將擋板升了起來,給兩個人留著私密的空間。
阮舒雅兀自想著心思沒有注意安烈在一邊一直打量著她。
到達目的地後,阮舒雅下車想轉身道謝,卻見安烈已經下車走到她身邊。
她看著眼前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運籌帷幄感的男人,心下更是不好受,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跟他斗……
「我走了,你早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