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靜觀其變

  秦羽可半夜睜開眼，點亮手機屏幕顯示時間凌晨兩點。

  蔣遇下班前給她來電話，通知她臨時加台緊急的手術，讓她晚上別等他吃飯。

  他不回來，秦羽可睡不踏實，去廚房倒杯水喝，路過客廳時，看到餐桌上放著的資料。

  關於開發商的資料，秦羽可對外地加入的開發商通過電腦查了下這家公司的背景，實力不錯，起家就是做房地產的，最近五年內沒有出現過信譽危機，在行業內的名譽也非常好。

  

  她端著杯子坐下，翻開另一家開發商的資料，介紹的並不算詳細，只是簡單的個人信息，知道他叫郁鯤，還有他是本地人，在寧康縣內的煤礦還有幾個稀有金屬礦藏，都被他一個人承包了。

  秦羽可看到郁鯤的個人資料後附著一張寧康縣的地圖，她看著地圖上礦藏分布，決定明天去單位通過內部系統查下對方企業的信譽度，如果各方麵條件都達到標準，她對這次貸款業務非常有信心。

  ……

  第二天一早，秦羽可做好飯，給蔣遇留了字條便去上班了。

  車開進儲蓄所時，路口一輛捷豹內，駕駛座上的人正抽著煙盯著儲蓄所大門看。煙從車窗縫隙飄散，車內的人帶著墨鏡，表情不明。

  停好車，秦羽可拿起包，又將副駕上的資料一併帶著，下車朝儲蓄所內走。

  剛邁上樓梯，蔣遇的電話過來了。

  「喂，你才做完手術？」秦羽可聽他聲音就知道人累壞了，「你一會兒吃點早飯，再去休息……我嘛，剛到單位……嗯，你快休息吧。」

  掛斷電話，秦羽可看到韓所長從辦公室出來，打招呼：

  「韓所。」

  「來了。昨天的資料有沒有什麼想法？」

  秦羽可看出來，韓所長這是專程等她呢。

  「有點小想法，不過，我對寧康的了解還不夠透徹，想著今天早點來，查查雙方的信用情況。」

  「來吧，我們坐下聊聊。」韓所長打開辦公室的門，秦羽可跟著走進去。

  「這個項目叫玉蘭城，最先是由外地開發商投資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本地的私營礦主郁鯤成為合作商，兩方勢力都很雄厚，對方是做建築的，」

  叩叩，房門被敲響，打斷兩人談話。

  韓所長應門，「請進。」

  門打開，走進來兩名穿白襯衫的職員，秦羽可從其中一人的文件袋上看到盛輝集團的字樣，而開發玉蘭城的外地合作商就是盛輝集團。

  秦羽可靜觀其變。

  對方主動遞出名片，「你好韓所長，我們是盛輝集團的，這是我的名片……」

  雙方介紹完，不出秦羽可預料，的確是來談房貸接入問題的，給購房者提供便捷的貸款環境，也是促進房源銷售的一種手段。

  但盛輝能來找他們談，自然也會找其他所，接下來秦羽可將對方的意圖大致了解了。如何便民，根據地方的貸款環境因地制宜的提出貸款方案，這才是決定與玉蘭城是否成功接洽的關鍵。

  關於貸款接洽這塊的業務，四個人談了一上午，兩名盛輝集團的經理離開後，韓所長和秦羽可又聊了半個多小時，在相同的競爭環境下，誰拿出更有利於購房者的方案，這就是關鍵。

  臨下班前，秦羽可給蔣遇發條微信過去，等她收拾完準備下樓取車回家，蔣遇的電話打過來。

  「醒了？」

  「是啊。」

  其實，蔣遇中午就醒了，下午又看了兩個危重病人，越是下到基層，越發感覺到對先進的醫療設備還有醫療資源的稀缺。

  蔣遇：「你下班了？」

  「嗯，準備回家。對了，你想吃什麼菜，我去超市買。」

  蔣遇捏著眉心，說：「都可以，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隔著話筒，聽到她的笑聲，蔣遇說：「我這就回去了。」

  「好。」

  掛斷電話，秦羽可趕緊去取車。她去最近的超市買些蔣遇喜歡吃的菜，剛從電話里聽出他聲音都很累的樣子。

  距離家附近有個蔬菜水果超市，平時的菜都挺新鮮的，秦羽可將車停在路邊，拿著包匆匆走進超市。

  在她進去不久，捷豹的車窗降下，車內人的視線一直看著超市入口，直到秦羽可再次出現，兩手拎滿了蔬菜、肉和魚。

  秦羽可剛越過門，又退回去，看到剛送來的豆腐，還冒著熱氣。她站在攤位前，說：「大爺，裝兩塊豆腐。」

  正好剛找的零錢都給了賣豆腐的，秦羽可怕豆腐擠碎了，將手上的菜換了下，拎著豆腐朝路邊的車走去。

  買完的菜放在後備箱裡，又開車回小區。

  彼時，段子耀剛跟隊友打完一場比賽，趁著休息的時間，他站在窗邊放鬆眼睛，正看到秦羽可的車從小區內經過，她的車剛轉彎，一輛捷豹每隔幾分鐘開過來。

  這小區在寧康算是不錯的，但對於獵豹這樣的車，也是蠻少見的。段子耀無心一眼，也沒太在意。他從南窗走向北窗，看到白色吉普車駛入車庫，沒多會兒工夫，秦羽可拎著菜從裡面走出來。

  駱嘯去段子耀，「子耀，來啊。」

  段子耀嗯一聲，就回去了。

  秦羽可剛進樓門，身後傳來一聲『秦副所』。

  她回頭，先是一愣，「王經理？」

  對方正是白天去儲蓄所談貸款接洽業務盛輝集團的合作方。也正因為是盛輝的人，秦羽可心裡頓時升起一絲反感。

  她雖然拼，但不喜歡把工作關係中的業務對象帶入自己的私人空間，尤其他還尾隨她到家。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王經理謙和的邀請。

  秦羽可兩手拎滿了菜，但為了儲蓄所的業務，她從樓內退出來，王經理跟著她走到小區的一處空地。

  「王經理，有什麼話說吧。」

  王經理四下看看，「秦副所，關於白天貸款接洽的事，我作為盛輝集團的負責人，在與哪家銀行進行貸款這塊還是很有發言權的。不瞞您講，我們已經跟寧康縣內的多家銀行進行了接洽。」

  他說的這些，秦羽可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