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眼神交流

  周一，蔣遇提早來到醫院。

  婚禮意向提上日程，他的時間完全不夠用，準備向醫院申請夜班，白天的時間可以用來與秦羽可操辦婚禮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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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上白大褂，蔣遇直奔值班室，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夜班分別是宋醫生和李醫生。

  一進門，先看到背對他的宋醫生。走過去，溫文爾雅的喚聲：「宋醫生。」

  宋醫生正在喝她的養生茶，抬眼看他，「你上次對我冒出這麼覬覦的眼神，是讓我替你值夜班。」

  呃……

  「這次不是。」蔣遇先給她一記定心丸。

  「那說吧。」宋醫生對著杯口輕輕吹茶水。

  蔣遇撈過椅子坐她旁邊，單臂撐著辦公桌，「我要結婚了。」

  『噗……』一口茶水噴電腦屏幕上，嘶著被燙的舌頭，抽幾張紙巾擦桌面和屏幕。

  她有點大舌頭，「跟誰？」

  蔣遇拄著下巴，又遞給她一張紙巾，「12床病人。」

  「我……去！」宋醫生滿眼的興奮，「真跟她了？」

  蔣遇老神在在的微笑，「是的。從高中就喜歡的姑娘，終於被我娶了。」

  噫。

  宋醫生笑得別有深意，「原來是早有預謀。」

  蔣遇眯起眼，「那是。」

  「所以你找我……？」

  「換夜班，你這個月的夜班我上。」

  宋醫生擼起袖子，老幹部水杯往桌上一放，豪情萬丈的說：「換，蔣遇同志，為了你的幸福，我甘願委屈的把夜班讓給你這種大齡恨娶男青年。」

  「……」我也就看你是個女的，不然非抽死你不可。

  蔣遇起身，保持微笑，「謝謝宋醫生。」

  李醫生要巧不巧的也來了，他今天有個預約手術的病人。

  「李醫生，早。」蔣遇打聲招呼，拉著椅子過去。

  與兩名醫生談好後，蔣遇去樓上找負責腦科工作的白主任。

  敲幾下門，隔著門板傳來白主任的應門聲。

  「進來。」

  蔣遇推門而入，白主任看到蔣遇，「我還要找你呢。」

  「……」

  蔣遇頓了頓，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白主任面露和善，蔣遇觀面相看來是好事。

  他等著白主任先說。

  「你周末出門了？」白主任問。

  蔣遇點頭，「是去了趟淮敬，」剛要說陪老婆回家，白主任把話茬又接過去了，而且是無縫接觸。

  「我就說是你嘛。」白主任笑著把手機點開，視頻里是一聲鎮定的催促，「趕緊解開她的上衣，翻找她的衣兜，看看有沒有心臟病的藥。」

  這聲音，不就是他。

  手機調轉給蔣遇，「你這次救人的視頻，可來的太及時了。」

  蔣遇不明所以，白主任解釋，「上次你和秦羽可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我們知道她是清白的，但社會輿論對你不利。這次服務區救心肌梗塞患者的視頻，給你的名譽帶來很好的逆轉。」

  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蔣遇看白主任心情好，趁熱打鐵說：「白主任，我和秦羽可已經登記了，婚禮日期訂在下個月18號。我想這個月的工作時間改到夜班。婚禮的事需要我們倆一起操辦，到現在結婚照還沒拍呢。」

  五十多歲的白主任挑起眉毛，頗有點頑童氣質。

  「真結婚了？」

  這口氣，明顯沒想到。

  「是啊，真結了。」蔣遇笑著回。

  白主任還是恭喜句，「祝福你們。」

  蔣遇道謝，「白主任，你看我這工作時間能調整下嗎？」

  其實，大家都不太喜歡上夜班。

  「可以，」白主任滿口答應，「特殊情況大家都能理解，你這個月的班我會重新安排下，你等通知吧。」

  蔣遇趕緊起身，「謝謝白主任。」

  從白主任辦公室出來，蔣遇腳下生風。他邊走邊拿出手機，給秦羽可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秦羽可接起。「餵？」

  「醫院這邊已經調好班了。」

  蔣遇走出住院部，直奔停車場走。

  「我正要去醫院看媽媽。」

  蔣遇說：「你等我吧。」

  「好。」

  秦羽可在小區門口等蔣遇，遠遠地便見一輛越野車駛來，停下後，秦羽可打開副駕車門坐進去。

  蔣遇越過座椅，兩手護住秦羽可的臉頰，「冷了吧？」

  「還好。」秦羽可被他拉過去些，蔣遇用鼻尖蹭蹭她的，她的鼻尖涼涼的。說：「天冷你倒是去超市里等我。」

  秦羽可笑，「也不是很冷。」

  蔣遇鬆開人，開車往醫院去。

  秦羽可說：「快過年了，家裡的東西我們倆有時間買一些回去。」

  「行。」蔣遇注意著車流，又問她，「你下個月幾號走？」

  秦羽可又聯繫了李行長，確定下時間。

  「3月20日正式交接工作，上一任副行長22號退休。」

  蔣遇心裡有數了，「去那住哪？」

  「要自己租房子，單位會給補貼。」

  還得自己租？「找一天時間我們過去，給你選房子。」

  秦羽可看他，「你有時間嗎？」

  蔣遇看著前方，手卻準確無誤的揉了揉她頭頂，「沒有時間，創造時間也得有。」

  『呵……』秦羽可笑出聲，「你不用擔心，我這幾天已經在網站上看了，也收到幾個中介的電話，中介經紀給我發了一些圖片過來，有兩套不錯，離長北所挺近的，房間也挺乾淨的。」

  蔣遇不放心，「一會兒給我看看。」

  「嗯。」

  倆人先到醫院看周嵐，她已經可以下地自由活動了，看到秦羽可來時，還主動跟旁邊新來的病人家屬介紹，這是她兒媳婦，聽人誇讚秦羽可好看，周嵐比蔣遇還樂呵。

  三人回病房，蔣遇說了秦羽可要去異地工作的事。

  「去寧康？」周嵐的第一反應是這地方在哪。擰眉回憶下後，才想起來，「那地方離申城可不近啊。」

  秦羽可點點頭，「是不太近。」

  蔣遇看出周嵐不想秦羽可去，忙幫著打圓場，「媽，其實也沒多遠，開車三個多小時就到了，現在交通便捷，去北京上海做動車還得三四個小時呢。」

  和北京上海比？秦羽可偷偷看蔣遇眼，要不要這麼誇張。

  蔣遇對她眨眼，還想不想去了？

  「……」好吧，想。

  「……」那就別插話。

  周嵐看倆人在那眼神交流，『咳咳……』輕咳幾聲，將倆人注意力拉過去。

  周嵐說：「也不是不讓你上班，可這剛結婚，你們倆就兩地分居，對夫妻感情有影響的。」